“这鹅……这真的是鹅不是鸵鸟吗？”珀西惊了一下。

    “不是啦，这是我从诸界法师之都高价收过来的，听说肉特别可口，晚上看你的了。”少年喜滋滋地说。

    “还有其它蔬菜，我们一起去准备，城北那边每小时都有烟火晚会，特别漂亮。”珀西牵着少年的手，沿街走过去。

    “我准备了魔法烟花，晚上我们一起看好不好？”

    “好啊好啊，其实我也准备了……”

    “你怎么可以乱花钱！”

    “新年啊，我陪你任性一天。而且我其实也算有钱的吧。”

    “你的钱都是我的。”少年傲娇道，“对了，父亲的住在哪里啊？”

    “父亲不住在城里的，晚上都会回城外的北地圣殿，不然他的力量会gān扰到法师们晚上的冥想。”

    “我有点怕……”

    “我要吻你一下给你勇气吗？”

    “要……多吻几下吧，我觉得一个补不足的样子。”

    “遵命！”

    两人亲密地走过拐角，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静立了一会，北转身离开。

    -------------------------------------------------------------

    夜色迷离，雪花飘飞。

    整个大地披上厚厚的白衣，将那坐古朴的城堡装点的有如童话世界。

    珀西和阿兰悄悄地避开守卫，摸到主楼的墙角。

    “新年要在墙上打上马蹄铁，用树枝编成花环挂在门口，这样代表新的一年里不好的离你远去，幸福会在新年降临。”珀西一边告诉阿兰，一边往墙上打第二十个马蹄铁。

    “花环怎么办，门口有个卫兵啊。”阿兰跃跃欲试，“要不要我把他打晕拖走？”

    “那是照顾我长大的管家，你动他会被我父亲打的。”珀西眼急手快地拉住阿兰。

    “那怎么办？”阿兰捏着手中鲜花插成的花环，很舍不得，这个季节的花很难找的，不放太可惜了。

    “没事，他应该很快就会走了，父亲新年都不要外人陪的，他也有家人。”珀西低声说。

    果然，那名门口守卫了一会的中年人似乎听到什么声音，很失望支离开了，还看向城堡门口的方向，似乎在盼望什么人。

    阿兰瞬间闪现过去……撞到了墙上。

    “这里不能乱用空间法术的，因为这是炼狱之门的节点。”珀西chuīchuī他的额头，把红肿的地方揉下去，“我去堆雪人，你去挂花环。”

    “好的。”

    -----------------------------------------------------------------------

    “他们还没进门？”虚空中的声音笑的甜美，却又带着揶揄。

    北没有回答。

    “马蹄铁钉了，花环挂了，雪人堆了，烟花摆好了，祈祷许下了……珀西为什么不进去亲他？”

    “他在给他勇气。”北平静地道。

    “真是有趣的孩子。”虚空中的声音轻笑道。

    “炼狱之主还在教导他么？”北问，他的神情总是平静而冰冷的，很少带有情绪。

    “当然，阿琳达是炼狱那人的信徒，阿兰也自然也和炼狱定下契约，但问题不大，有我看着，她没有机会。”虚空中的声音觉查到有异，问道，“有什么在困扰你”

    “jīng神的术法最容易将人心灵污染，而且……”北拿出一份律令记录，一行行潦草的字母就出现在空气中。

    风纪委[2016]2号《关于取缔地下非法网络函授课程的通知》，发函者：大法师昼梦长眠。

    风纪委[2016]1号《关于取缔以jiāo换物资为名的跨界出入境走私商品流通及做好边关个人携带物品报税的通知》。

    “法师协会向来不愿意你修习法术。你应该对你的引导能力放心。”

    “诺兰和珀西已经证明了我教育的失败。”北淡淡道。

    “他们都爱着你。”

    “不需要。”

    “那你做那么一桌子大餐是在等谁？”虚空中的声音一针见血的拆穿他。

    北沉默了一下，伸手在空中一划……

    “你别掐断线，我不提就是了。”女声微微撒娇道。

    北这才放下手。

    这时，响起了几声叩门声。

    声音很奇怪，似乎敲门的人手抖的厉害。

    过了明明不长但让人觉得很长的时间后，门被小心地推开。

    珀西牵着阿兰的手，笑容一如往常，灿若阳光，让整个房间都明亮起来。

    “父亲，我回来了，新年快乐。”他沉默了一下，举起牵着阿兰的手，“这是，阿兰……您见过的。”

    阿兰点头，也小心地道：“我是阿兰，你好……父、父亲？”

    他最后两个字念的超小声。

    北看了他们一眼，轻哼一声，转头看手下的文件，淡淡道：“坐下吧，菜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