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财商会客房,灯火通明。 贾老五推开门,只见一黑衣壮汉早已等候多时。 他脚边,是两袋明晃晃的白银,晃得贾老五直咽口水。 “先生要二十个根骨不错的男童,十个女童,价钱翻倍。” 黑衣人直言道:“女童,可不要脏了的!” “好说好说!”贾老五见了钱,哪还顾得了那么多?当即咧着嘴奉承道:“先生可谓是咱们这一行的老主顾了,我贾老五坑谁,也不敢坑您家先生不是!” “您稍等片刻,三十个孩童,马上就到!” 厢房中。 待贾老五走后,一个和柱子年纪相仿的小女孩跑了上来,看着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柱子,声泪俱下。 “柱子哥,他们怎么把你打成这样了啊!咱们不跑了,不跑了……” 她实在是怕了。 柱子死死抓住女孩的手,稚嫩的眼睛中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英子,咱们必须跑!这群人是畜生,留在这里我们绝没有活路!你难道想被卖到青楼里被那些老东西欺负吗?英子,爹娘还在天上看着咱们呢!我们不能让他们失望!” 男孩的话唤起了女孩心中仅有的希望。 英子泪眼婆娑的点了点头,还没等她开口,房门被人推开,先前那个贾老五的手下凶神恶煞的闯了进来,对着瘫倒在地的柱子就是一脚,踢得柱子蜷缩成一团,动弹不得。 “娘的!还敢跑?!非要老子打断你的腿,丢到路边当乞丐是吧!” 手下踩在柱子的胸膛上,狠狠的吐了口唾沫。 “自己跑也就算了,还敢撮使其他人一起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狠狠的瞪着周围的孩童,目光停留在英子身上。 “本来还打算把你卖给先生,现在看来还真是便宜你了!”他一边边裤腰带,一边狰狞的说道:“像你这样不听话的丫头,只配进窑子里!等老子玩完了你,就把你丢到窑子里去!” 他伸出手,眼看就要抓到英子稚嫩的肩膀,突然一道寒光闪过,他只觉手前一凉,自己的双手竟然被人一刀斩断! 鲜血在哀嚎中喷涌而出! 倒映出潘凤那张森然的面孔。 “畜生!” 潘凤怒骂一声,脸部因为极度的愤怒不受控制的抽搐。 “老子本以为残倭已经够畜生了,却不曾想还有像你这样禽兽不如的宰渣!” 秦骁面色一冷,看着屋内瑟瑟发抖,衣衫褴褛的孩子们,心中一疼。对人贩子的恨意越发深沉。 “潘凤,商会里的人贩子打残就行,千万别杀了,说不定他们手中还有其他孩子的下落!” “得令!” 潘凤狞笑一声,扛着大砍刀就冲了出去。 秦骁无视旁边人贩子的哀嚎,踩着他的脸走到了孩子们面前,他挤出一丝温和,柔声道。 “孩子们没事了,我来救你们了。” 英子畏畏缩缩的往后退,眼中被恐惧充斥。 周围的孩子都和她一样,对秦骁这样的大人再无任何信任,唯有抗拒。 难以想象,这些该死的宰渣给孩子们单纯的内心留下了怎样难以磨灭的创伤! 人贩子,都该死! “你爸爸妈妈呢?”秦骁尽可能温和的问道,生怕给这些孩子千疮百孔的心灵再添惊恐。 “爹娘死了,被他们杀了。”英子木然的抬起头,死死抱着昏迷不醒的柱子:“我家只有我和柱子哥了。” 直击心灵的话语让秦骁心中一颤,他叹了口气,收回了手,朝戏志才道。 “去把唐老叫过来,让他把这些孩子安顿在商会中,贴出告示帮他们寻找父母。”他顿了顿,接道:“找不到父母的孩子,暂时安置在商会中,代为抚养,让唐老随便给孩子找个差事生计。” 戏志才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郝昭。” 秦骁起身,面容冰冷异常。 “走,咱们去看看这些畜生,都长的什么模样!” 屋外,潘凤已然砍倒一片!他的实力本就强劲,又因为目睹了孩子们的悲惨遭遇,怒从心起,下手越发凌厉!手起刀落间,砍的这些冲出来的人贩子缺胳膊少腿,哀嚎连连! 院子里的动荡显然吸引了贾老五的注意。 他拿着刀冲了出来,看着横倒了一片的手下和大展神威的潘凤,心神一震! “是你!”他认出了秦骁,眼神也变得惶恐。 秦骁则懒得跟他废话,大手一抬,郝昭拿着刀就冲了过去。 三两下就把贾老五砍翻在地,动弹不得! 心急如焚的贾老五将希望寄托在屋内的黑衣人身上,只听他惊呼道:“还不出手,咱们可就都得死在这里!” 屋内传来一声闷哼。 黑衣人破门而出,提剑就朝郝昭刺去! “哟,还有高手?” 郝昭眼皮一跳,不慌不忙的抬刀将和黑衣人的攻势尽数抵挡在一臂之外,趁着空档一拳轰击对方中门,恐怖的力道直接将黑衣人轰飞了出去,摔倒在墙壁之上,鲜血淋漓。 “你是谁?”秦骁扬声质问道:“买家?还是卖家?” 那黑衣人闻声一颤,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秦骁,眼眸中显然掠过一丝慌张,他起身想要逃走,却被郝昭死死架住,起身不能!见已无逃窜之机,他狠绝一笑,咬舌自尽! 鲜血从他眼角流出,整个人生机全无! 黑衣人的狠绝让在场所有人为之一愣。 秦骁怎么也想不明白,好好的这家伙自绝干什么?回想到黑衣人看到自己时的慌乱,以及黑衣人决绝的举措,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秦骁心中油然而生。 他想到了曾经刺杀自己的那群身份莫测的杀手! 当即,他不顾已经被吓呆的贾老五,径直朝黑衣人跑去,在搜寻了一通毫无发现后,猛地转头,抽出郝昭的佩刀就架在贾老五的脖子上,一字一顿道。 “说!” “这个人到底是谁?” “我给你十息的时间考虑,十息过后没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脑袋搬家!” 贾老五惊恐的张着嘴,慌张无措,涕泪欲哭。 秦骁则冷冷一笑。 “哭?哭也算时间哟!” 用不了十息,在秦骁刀架在贾老五脖子的那一刻,这家伙就把黑衣人给卖了。 “先生!” 他赶忙道,生怕秦骁手一歪,让自己脑袋搬家。 “他是先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