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自己的胸口,顾越再度瘫倒在他那张一看就很豪华的大chuáng上,看着chuáng上的花纹陷入沉思。 难道刚刚的保护机制让自己心疼已经耗尽所有能量,从此再也不会被自己打扰了? 无论顾越如何沉思保护机制是不是已经失效了,保护机制本机制也没有任何反应,无论顾越怎么在心中勾/引,它也一动不动,就像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一般,莫得感情,也莫得能量。 咳咳…… 既然想破脑袋也试探不出来,顾越的咸鱼本性又发作了,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慢吞吞地挪下了chuáng。 嗯,到了该吃早饭的时间了,为了压压惊顺便补充一下自己因为得知世界真相再加上想保护机制到底是个什么原理而死掉的脑细胞,他决定,等下多吃一点。 至于任务,那是什么,能吃吗?反正也完不成,不如先吃好东西,好好过完这三年。 危险的想法一出现,原先已经完全恢复正常的心口一痛,正准备跨出房门的顾越心中一痛,跪倒在了离门槛一步之遥的房门前。 心中绞痛间,顾越迷迷糊糊似乎听到了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他抬头,正准备求救,门“哐”地一声就打在了他的额头上。 顾越:“……” 本就被心中剧痛搞得很虚弱的他,被这一下搞得直接晕了过去。 进门的小厮看着跪倒在房门口的少爷,惊叫一声,那嗓门大得连还在昏迷中的顾越都震了震。 “来人啊!救命啊!少爷突然晕倒啦!!!” 第2章 不想做任务的第二天 顾越迷迷糊糊地从昏迷中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上方熟悉无比的大房梁。 耳边的啜泣声似乎都隔了一层,隐隐约约,听不太清楚,顾越伸出手,捂住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胸口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心跳,确认心脏似乎没有太大问题后,他才转过头,望向声音的方向。 一位妇人坐在顾越chuáng边,双手拽着张花纹jīng致素雅的手帕,眼中闪着莹莹泪光,正在关心地看向他的方向,那妇人生得极美,宛如空谷幽兰,自带一种孤高脆弱的气质,但这并不会令她显得难以接近,反而让人更有种想将她捧在手心中的欲/望。 顾越看着那张快被那位妇人撕成了几条的手帕,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顾越视线下移,一张与刚才那位妇人极为肖似的少女眉头微皱,看向一旁大夫模样的男人,正小声说着什么。 最末尾,一位脸上蓄了胡须,看起来十分威严的男人也紧皱着眉,目光却也带着几分担心。 毫无疑问,这些都是顾越的家人。 舔了舔自己gān涸的嘴唇,顾越正想开口,妇人却发现了chuáng上人的异状,她惊喜地开口询问,与此同时,手中那块摇摇欲坠保持自己完整之身的手帕彻底碎成了几块。 “阿越,你的身体现在还好吧?有没有什么事?” 听到妇人的话,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顾越身上。 顾越gān咳几声,张开嘴,声音却小得吓人,在场几人勉力听,却只听到了几个字眼。 “我……我想……” 妇人丢掉被自己折磨得没有全尸的手帕,关心地握住顾越的手,问道:“阿越想什么?” 妇人的手看着白皙柔嫩,可因为一时没有注意力道,将顾越的手弄出几道红印。 顾越:“……” 他想要抽回自己被握在妇人掌心的手,可无论如何也抽不动,因而只能忍受着那力道,又重重地咳了几声,声音才变得大了些,只是声音依旧沙哑。 “娘,你能不能把我的手,咳咳咳……先放开?” 满心满眼都是顾越的妇人低下头,看着被自己握得红通通的手,默默地将自己的手松开收了回去。 妇人旁边的少女见状,向上面挤了些许。 “阿越,你还好吗?感觉怎么样?怎么好端端地,就得了心……”话还没说完,少女的嘴被妇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顾越松松手腕,缓慢地目光望向了一旁都在看着他的众人。 “我想,喝水。” …… 解决好喝水问题,顾越从chuáng上坐起身,扫了一眼还在关心望着他的家人,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又似乎一切正常。 他摸了下自己已经恢复正常的心脏,心中为自己家人对自己的关心程度感到温暖。 “我没事。” 说完这句话后,一家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奇怪。 妇人看着面前面色苍白的少年,心疼之色更浓。 “傻孩子。” 少女也叹了口气:“娘,别和阿越说了,他现在生了病,心中也难受呢。” 男人摸摸自己的胡须,语带叹息:“世事无常啊,谁又知道,阿越竟然会患上了这种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