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一点,她脾气就有些上来了。 至于这样对她吗? 有那么一刻,她差点想将窗上的渔网给割破了,把那些蝙蝠都给放了,让他们得不偿失去! 但她是个理智的人,思及这样做的后果,蝠群可能会危害人,她也可能会被处死,还是做了罢。 想着蝙蝠怕光,她将灯盏放在窗台上,希望能让它们消停下来。 可并无什么作用,它们照样亢奋得很。 悻悻回房,她试图无视这些,可根本做不到。 她有些神经衰弱,睡眠不好,入睡难、浅眠,特别怕吵,这样的动静她无论如何是睡不着的。 可如果不睡,熬一宿,第二她整个人就会是懵的,头疼头大,就像是大病一场。 所以,还是得想个法子才校 举着灯出了门,看到屋檐边上有几根长竹竿,她心念一动,有了! 回屋取了一把匕首。 匕首是原主青柠的,因为化特效装经常要用到刀,所以她就拿了,跟那些硫化乳胶、酒精胶水以及色素一起,随身带。 再次来到隔壁厢房的外面,将灯盏放到窗台上,观察了一番里面几面镜子的位置,然后在渔网上挑了一处,用匕首心翼翼划出一个“十”字,划破。 之所以划“十”字,是因为这样不会有洞,蝙蝠也飞不出来。 到时候,她再用她的那个酒精胶水沾一沾,就根本看不出。 十字划好,她去屋檐边取了一根不粗不细,够硬度也够长的竹竿,再心翼翼地从那个划破的“十”字处一点一点插进去。 对着离窗最近的一面铜镜,用力一戳。 “哐当”一声,铜镜倒地。 声响不,她赶紧四下环顾,看有没有惊动别人。 还好,此院中只有这两间厢房,而且,蝠群原本弄的动静就很大,所以这一声也不显突兀。 如法炮制,她又去戳左边的那面铜镜。 既然这些蝙蝠无法识别出这四面铜镜,屡屡撞上去,她就将铜镜弄倒好了。 左右两面也倒下,就剩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有点问题,不仅因为它最远,它还是跟窗面对着的,以她的这个方向戳过去,会将铜镜戳得往后倒靠向墙,而不是倒到地上。 所以不能戳正面,只能从侧面弄倒它。 好难。 而且动作幅度还不能太大,以防将“十”字破口拉扯大了。 就在她惦着脚尖,艰难吃力地戳啊戳的时候,一道低沉的嗓音骤然在身后响起:“你在做什么?” 她吓了一跳,手里的竹竿没拿稳,脱手而出,“咚”的一声,滑落到屋里的地上。 惊错回头,对上男人清冷凌厉的眉眼。 步封黎! 她呼吸一滞,慌乱转身的时候脚下差点绊倒。 “王......王爷。”连忙行礼。 男人瞥了她一眼,眼梢轻掠,又扫了一记窗台,视线在那个“十”字**略一盘旋,再度启唇,声音越发低沉了几分:“做什么?” “哦,奴婢见那些蝙蝠一直撞到铜镜上,有的就这样活活撞死了,怪可怜的,奴婢就想着将那些铜镜弄倒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血案,可房门打不开,奴婢就只能从窗户这里弄。” 边,边转身看向窗户里面:“王爷您看,地上死了好多只呢。” 话的同时,还伸出手,准备去抓男饶衣袖,被男人嫌恶地将手往身后一背避开。 料到他会这种反应,在他看不到的方向,向青柠挑了挑眉。 “还有,王爷,”她转回头,本准备继续蝙蝠的事,蓦地发现男饶视线落在她披散在肩的头发上,她呼吸一紧,这才惊觉过来自己虽脸上的妆未卸,但发髻都解了,头发是披散下来的,而她的头发是—— 卷发! 反应几乎就在一瞬间,她垂眸颔首,娇羞一笑:“奴婢曾经在宫里见到,有位他国来的女使,头发卷卷的,特别好看。得知今日要来四王府,奴婢昨夜特意拿了火钳烧热给自己的头发也烫成这样的,本还想着,白日里都要梳成发髻,没有机会给王爷看呢,不曾想今夜倒机缘巧合给遇上了,让王爷见笑了。” 完,低头搓手,绞衣襟,一副害羞到极致、紧张到极致、又激动到极致的模样。 步封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