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输入法,我一定要告得你破产! “别磕了。”一只大手忽的垫了过来,阻止她的动作, “剧组经费紧张, 买不起新桌子了。” 由趣僵硬的起身逃跑:“我,我去片场看看。” 手被男人拉住。 男人一步一步,将她bī至墙角, 凌厉的眉眼透着危险:“昨天晚上不是还豪言壮语?” “怎么现在这么怂?嗯?” 他故意加重戏谑的语气, 低音pào的一个“嗯”字, 都bī的由趣脸染霞色,眼神闪烁:“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纪昱珩低笑,慢条斯理掏出手机, 准备唤醒她短暂失忆。 由趣脸色如滴血:“你好烦啊, 是输入法的锅, 我没有那么想!” 小猫炸毛了。 纪昱珩没再得寸进尺,退后一步:“我知道。” 由趣气鼓鼓看着他,知道了还嘲笑!想对他发出爬山邀请! 她报仇一般叉着腰,恶狠狠的语气:“纪总您放心,我就是睡王助理, 也不会睡您的。” …… 王印觉得后脖子凉凉的,老板今天看他的眼神也是。 “想烫死我?”纪昱珩喝了一口就拧眉。 王印缩着脖子的重新泡了一杯。 “这么凉,冻死我?”眼神里藏了刀。 王印两股战战,他觉得自己可能见不得明天的好光景了。 …… 经此一役,由趣的拍摄反而顺利了不少。拍摄时的畏首畏尾,扭扭捏捏都没了,反而有一点,气势汹汹? 应照看着镜头,觉得还挺顾红姿的。 中间剧组辗转了几个地方,把前期所有的镜头都已经补拍完成。 圣诞节的前一天,拍最后一场全剧组杀青戏。 这是大结局其中的be版本。 顾红姿收集了这三年来所有的证据,摆满了整个客厅。而她,赤脚缩在沙发角落,看着这些散落的文件,动也不动的待了一整夜。 旭日升起的时候,万丈霞光迸入眼帘,刺得她幡然醒悟。 她机械的掏出很久没用的联络手机,拨通了电话:“师父,我完成任务了。” “咔哒”,是开门的声音。 陆润声一身黑色的西装,昨天刚刚参加完一个得力下属的葬礼,又彻夜在公司加班处理棘手的事,现在只是回来洗个澡换件衣服。他一进门就看到了沙发上的女人。 “怎么这么……” 早字还没说出口,他就看到了散落四处的资料。 每一张,都是扳倒他有力的证据。 陆润声忽的什么都明白了。 他赌输了。 他把最脆弱的地方展示给了她,她却毫不犹豫的捅了一刀。 陆润声提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她面前:“这些年,你从来没有过真心吗?” 嗓子有些沙哑,声音像是秋风chuī起衰败的落叶。 顾红姿抬起头看他,熬了一整夜,眼里通红。 她决绝的看着他:“你配吗?” 冷硬无情至斯。 陆润声终于失控,将她狠狠的压制在沙发上,狂风bào雨肆nüè,扰了一室宁静。 顾红姿跟了他这么多年,身体早已适应了他,契合度很高。 陆润声动作凶狠,宛如野shòu,穷途末路的野shòu。 眼里是想同归于尽的yīn鸷。 顾红姿也想。 但没有。 bào风雨过后,他看着她满身印记,冷笑着穿好衣服,大步离开。 背影孤直,一如初见。 这是顾红姿最后一次见到他,第二天,警方发现了他的尸体,自杀,他死在了自己的办公室。 桌上还留着最后的遗嘱。 那些不染尘埃的所有财产,继承人一栏写着三个字。 顾红姿。 与她名字相隔不远的地方,是他力透纸背的签名。 似乎是第一次,两个人的名字离得这样近。 顾红姿手里拿着遗嘱,遗嘱下面是一份检查单,单子上显示,她已经怀孕8周。 导演喊了停。宣布剧组杀青,并通知大家不要走,待会一起聚餐。 由趣却还没出戏,眼泪根本就止不住,整个人几乎在崩溃边缘。 纪昱珩喉结滚动,示意小田扶她到自己单独的休息室。 由趣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心里的悲伤一层一层往上涌,汇聚在眼角,慢慢滴下来。纪昱珩让小田带上门,走过去将她按在胸口:“结束了,由趣,你不是顾红姿。” 由趣却像一个木头人一样,毫无反应。 应照过来开门,准备喊两大主演聚餐,就听见纪昱珩弯着腰,低着头跟由趣对视,声音也是罕见的透着温柔。 “顾红姿,看着我,我是陆润声。” 由趣呆呆抬头看着他,眼里没有了神采。 “我还在,没有离开。”他扶住她的后脑,忽的印上一个亲吻。 蜻蜓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