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晚歌发觉小池的异常,她的眉心闪过了几分凝重。 “是不是病情又加剧了?” “没有,今天我按照您的吩咐照顾许昌,却没想到慕容小姐进来之后将我赶出门外! 通过缝隙我看见慕容小姐将给许昌喝的药倒入了花盆!” 空气在这一刻逐渐凝固,花晚歌的眼神微眯,周身的寒气渐渐散发出来,让人不由得的打了一个寒颤。 “把药倒了?” 小池点了点头,整个脸颊气鼓鼓的,在宣告着自己的不满。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个慕容小姐来看着温文尔雅,没想到竟然做这种事!她这是诚心不想让许昌少爷的病好起来!” 花晚歌用手扶了扶头上的簪子,红色的玛瑙随着她的动作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层层纱幔下,看不透她的表情。 “小池,你过来,我告诉你,你明天这样做……” 小池听见花晚歌的吩咐,眼里的亮光顿时升起,片刻之后又有了几许的挣扎。 “小姐,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 “记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以加倍还之!” 花晚歌原本念着慕容轩雨救了许昌的性命,对她有几分宽容。没想到她不但作威作福,在摄政王府里一副女主人的派头,现在竟然还在许昌的药里动手脚,将他的药倒入花盆,这是成心想让许昌的病 好的慢点!让自己可以留在摄政王府,又怎么能让她得逞! 礼王府 红灯帐暖,高耸入云的阁楼殿中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女子吟唱浅笑,酒香纵横,温声阮语在耳边回荡,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胭脂的香味。 “皇兄,你看我这病装的像不像?可是帮你把这人给留在这儿了!” 厉礼天的衣袍松垮垮的绑在腰上,怀中的女人正给他喂着美酒,香艳无边。 整个人精神抖擞哪有丝毫白天躺在病床上的样子。 反观厉宸景眉目愁然一杯杯酒下肚仿佛没有任何的感觉。 “这可是我花大价钱淘来的玉重酿,你就这样给我喝,还真是浪费!” 厉礼天心疼的看着厉宸景手中的酒杯,眼中的疼惜藏也藏不住。 厉宸景现在心里满是一抹鲜红的身影,他费尽心机把花晚歌弄到这里来,难道真的仅仅是为了让他给自己治病这样简单? “王兄,我这病还要装多久?你说装病也就算了,还非让她说我得了花柳病,我看你这是趁机报复!不就是前两天一不小心摔了你的瓷瓶,何必如此斤斤计较!” 厉宸景没有在意厉礼天说的话,他心里正想着自己的事情。 随着他的眉头微展微皱,厉宸景的手紧紧的蜷在一起,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要去皇宫一趟!” 说罢,便起身离去,黑 色的蟒袍很快就与夜色融为一体。 厉礼天看着厉宸景远去的身影,虽然怀抱舞姬,但是眼底却一片清明。 “看来他这次是动真格的,这么长时间还没见过他为哪个女人如此牵肠挂肚!不知是福还是祸呢?” 厉礼天推开了自己怀中的女人,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好酒!” 欢声笑语被隐藏在了府邸之中,不到几瞬厉礼天变回了那个逍遥王爷,不过问任何事只求美酒佳人! 次日,花晚歌照常来到礼王府,为礼王爷诊病,无论有没有病,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好。 “不知礼王爷今天感觉怎么样?” “经过昨日春宵帐暖,本王的精神可好得很!” 花晚歌把手从他的手腕上拿开做足了样子。 “今天来这里,民女有一事相求。” 厉礼天看到花晚歌竟然有事求自己,他的眼里闪过了几分玩味。 “王爷,该喝药了!” 门外传来宦官的声音,随着他开门的瞬间厉礼天瘫倒在床上,脸色一片诧白。 “花大夫,我怎么感觉我们家王爷这病一天不如一天!昨天的脸色比今天还有少许的红润。还希望你能多费费心!” 花晚歌看着秒变戏精的厉礼天,无奈的摇了摇头。 “民女自当竭尽全力!我还要给你们家王爷施针,还劳烦这位公公外出等候!” 花晚歌伸手从随 身携带的衣袍里取出一排银针,晶莹透亮的针尖上带着少许的光芒。 “你不会是要来真的吧!你明知道我在装病!” 厉礼天看见那明晃晃的针头,下意识的就往进一缩,那些东西都是他小时候的阴影。 “王爷人还没走远,保不齐他一会儿又会回来,不管怎么说样子还是要做好!” 话毕,厉礼天的神色才有一丝一毫的缓和他整了整自己的衣襟,轻声问道,“你想求我什么事儿?” “并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看王爷房内那只小白鼠看起来不错,想带回家养养!” 厉礼天已经做好了花晚歌要求金钱或者权利,更甚是让他帮她离开这里的旨意,没想到她要的竟然是桌边的那一只白鼠。 “王爷?” 经过一阵时间的错愕,厉礼天这才反应过来。 “你拿去吧!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就带上!” 花晚歌的嘴角露出了一股意味深长的微笑,小白鼠这东西,学医的人最清楚它的鼻子十分灵巧,判断药渣丝毫不费力将药倒在哪里,它都可以闻得出来。 “既然如此,那便多谢王爷!” 花晚歌微微向厉礼天行礼,虽然表面看起来不靠谱,但是为人还是十分大方。 摄政王府 “相信我们这样做,如果被人发现,那可是死罪!” 玉荷拿着药碗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只 要我们不说出去,谁又能知道这药真正的是进了许昌的嘴里?” 慕容轩雨感觉自己的法子万无一失,只要许昌的药三天喝一次,那么相对而言效果就会降低。 如果摄政王知道之后必然会找花晚歌的麻烦。这样一来也算是一石二鸟之计,既把花晚歌赶出了摄政王府,同时也让自己可以留下来。 “你难道不相信你家小姐?” 慕容轩雨也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把玩着胸前的一缕青丝。 小池根据花晚歌的吩咐看着他们将药,再一次倒入了花盆! 那药虽然表面看上去并没有丝毫的异样,但是花晚歌早已吩咐小池换了里面的药材,但凡接触到之后,身上便会留下一股异香。 厉宸景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了摄政王府,他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但是他还是这样做了! “王爷,许昌少爷突发疾病,让你快点过去看看!” 厉宸景闻言眉头中忧色的越来越深,如同琥珀一般的眸子更加阴沉。 “有没有按时喝药?” “回王爷小少爷的药一直都是慕容小姐负责的,但是厨房每天都会熬好药材送过去,想必应该是喝了药没错!” 厉宸景对花晚歌的医术十分放心,但是他想不通为什么喝了药还会有这种状况! “花晚歌人呢?” “花大夫一大早就去了礼王府为礼王爷诊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