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了约30秒后,所有的灯又都打开,随后拍卖方解释遗书并未丢失。” “张宗仆没有得手?” “不是,我知道那拍品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被掉了包。某人还悠然自得坐回我边上继续看拍卖。” “专家都鉴定不出,你怎么知道被掉包了?” 宋林泉得意一笑:“你要相信我的眼光。别的东西我不敢保证,不过那次要拍卖的《三界九地之图》,我绝对不会看错。” 听到《三界九地之图》,我心中更是惊讶,“你研究过《三界九地之图》?是爸爸让你研究的?” “为什么这么说?” “爸爸失踪前给我微信发过这张图。” 宋林泉闻言明显一惊,我不禁奇怪:“你不是翻过爸爸的手机?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宋林泉神情微变,正色说:“我的确不知道!你爸爸的微信聊天记录我都看过,和你的聊天记录中并没有那张图。” 我的心沉了下去!忙翻开手机中的那张图给他看,问他:“这是现在网上流传的那张藏于法国国家图书馆的孤本吗?” 宋林泉接过手机仔细看了看,脸色的神情越来越凝重,过了许久他才说:“不是,这是那次拍卖会上拍出的被掉包的图本。” 我简直不敢相信,忙问:“你确定?” 宋林泉点了点头,“这绝对不会有错。” 我相信宋林泉在敦煌遗书某些方面的造诣,他在欧洲这么些年并不是光旅游谈恋爱的。 有人说敦煌在中国,但敦煌文化在国外。这句话到了现在也许已经被中国的敦煌文化研究者推翻,但是当国外握着一些不对外开放的第一手资料时,在某些方面的研究上是国内所不能企及的。 现在的重点是,爸爸发在我手机上的这张《三界九地之图》,是被张宗仆掉包的赝品。 我对宋林泉说:“爸爸的手机微信上没有这个消息记录,说明他发过之后就把消息记录删除了,这张图他只想给我看。但是有一个问题我想不明白,他怎么能得到被掉包过的拍卖品的照片?” 宋林泉一笑:“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笃定这是那张假的拍品?” 我叹了一口气,“好吧,我承认,我其实挺相信你的专业能力。” 宋林泉玩味笑道:“你这种信任感是什么时候产生的呢?” 我“嗯?”了一声,“你什么意思?” “实话告诉你,我认出这张图片,不是靠什么专业眼光,而是因为这张图片就是我拿手机拍的。” “啊?你说什么?” 宋林泉的表情变得很复杂:“这张图是我拍的,当时我只发给了我爸,而且……并没有告诉他图被掉包的事。” 我愣了三秒,随即就意识到这事情不对!心说我靠,这下麻烦大了! 我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爸爸的出走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这张图,也许他是想通过这张《三界九地之图》中隐藏的消息寻找什么东西。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事就很麻烦了!因为爸爸得到的图是被掉包的赝品啊!其中隐藏的信息很可能是错误的,那爸爸的处境就变得非常危险。 我快被宋林泉气死了,这特么好大一场跨国乌龙啊!“你当时怎么不告诉宋叔叔这图有问题呢!” 宋林泉显然也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你先别慌,我还没说完……” 我简直要崩溃,忍不住爆粗口:“你特么这是货真价实的坑爹啊!” “唉,我也没想到会闹这么一出!先让我把话讲完,你再骂好不好?” “快说!” “你之前注意到的一个细节,我还没给你解释。那就是为什么拍卖会专家没有看出拍品有问题。” “对啊,为什么没看出?” “那批专家资历深厚,我猜他们并不是没看出拍品有问题,而是看出了没说。” “这不符合逻辑,难不成他们打算把赝品拍出去?” “不是,因为……没有必要说。” “没有必要?” “张宗仆调换的那张图与拍品虽然些许不一样,但并不是赝品,也是货真价实的《三界九地之图》,与原拍品出自同一人之手。” 我脑子已经不够用了,琢磨他这话什么意思。 “拍卖方为了维护名声,同时又不会损害买家利益,选择了沉默。这在那些专家们心中,估计就只能当做一次灵异事件了。”宋林泉解释。 我渐渐明白过来:“你是说,现藏在法国国家图书馆的那张《三界九地之图》并不是唯一孤本,这个世界上至少有三幅出自同一人之手的《三界九地之图》?” “没错!” “可是……张宗仆为什么要用真品换真品?” “这个我怎么知道?你倒是去问问张宗仆。”宋林泉瞪了我一眼,忽然又笑了笑。 我奇怪:“你精神错乱了?” 他打量我身上披的衣服,“不是,我在想张宗仆这人虽然神秘莫测,不过应该不会瞒你的。” 我皱眉:“你这个‘应该’,是从哪来的呢?” 他笑嘻嘻地说:“你们的关系都这么亲密了,他也不像那种玩弄感情的人,你要是问他这件事,估计他也不能瞒你。” 这人就是这样,永远喜欢开不合时宜的玩笑。我懒得理会他这话中的调侃,思索去问张宗仆究竟可不可行。 忽然,我意识到一个细节,冷笑了一声,问他:“你知不知道刚刚张宗仆为什么不想听你说话?” “为什么?” “一方面,你比较爱说废话;另一方面,他实在是很聪明。” 我想到张宗仆刚才走出去的表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宋林泉那么煞有介事地过来说话,如果是寻常人,一定很想留下来听听他到底要说什么。 很显然张宗仆并不是寻常人,他顶着一张冰山脸直接出去了。 因为对于宋林泉要说的话,他心中早就了然!而对于宋林泉不能解释的事情,他也已经用行动告诉我们,他不会说。 宋林泉笑了笑,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饶有兴味地叹了一口气:“好一个洞察先机,原来张宗仆那小子这么机灵。” 我白了他一眼,“你也不差啊。” “哦?怎么说?” “别跟我装糊涂,我就不相信你没想到这一点。刚刚你让张宗仆留下,就是为了诈他的话吧?可惜人家没上当,终归是棋差一招。” 宋林泉被我揭短,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棋差一招并不贴切,你泉哥我可还没认真玩。” 我看着他,“玩?你好意思说玩?爸爸现在或许已经陷入险境,你还这么吊儿郎当,敢情这烂摊子不是你造成的?” 宋林泉摆了摆手,有些无奈地说:“好好好,你现在可算是找到个背锅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