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茅十七早上一大早就驱车进山。然而,山路崎岖不平,车子无法继续前进,只好下车徒步前行。根据黄皮子的指引,那片荒山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预计需要一整天的时间才能到达,我们不得不在野外露营一晚。 在这片荒山丛林中露营,毫无疑问是非常艰难和危险的。野兽和其他未知的危险可能随时出现。 幸好有茅十七和张春这两位专家在场,我们并不过于担心。 当天黑下来时,我们来到了一个小峡谷前。既然无法继续前行,我们决定在峡谷内搭起帐篷暂住一晚。 搭好帐篷后,张春叫我和他一起去收集一些枯枝作为生火用。由于我们在峡谷里,枯枝并不多,我们捡了好一会儿,却没有收集到多少。 走着走着,我看到前方有一棵枯萎的大树,顿时高兴起来,拿起老婆婆给我的杀猪刀,准备砍下一些树枝作为柴火。 “等一下!”张春突然叫住了我。 “怎么了?”我看了他一眼,疑惑地问道:“这些枯树枝正好可以用来生火啊!” “你要是不想活了,那你就砍吧!”张春瞪了我一眼说道。 他的话吓了我一跳,我赶紧收起了杀猪刀,看着他问:“这……这树难道有什么古怪不成。” “树没什么古怪,只是你大晚上的砍树,还在这阴暗之地的树,有些讲究的。”张春沉声道。 “讲究……这砍个树枝还有什么讲究。” 我有些不解,但我知道张春不会欺骗我。他是这个领域的专家,知识肯定比我多。 张春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跪在那棵大树前拜了三次,然后脱掉一半的衣服,露出一侧的肩膀,让我脱下外衣遮在他头上,这样他才接过我手里的杀猪刀,对着那几根枯萎的树枝砍去。 只见他砍下一刀,树枝应声断裂,但断口处却流出了猩红的血液,让我们大吃一惊。 “这是怎么回事?这棵树怎么流血了?”我顿时又惊又急地问张春。 “放心,那不是血,只是树液。”张淳用手摸了摸那似血的液体,笑道。“这样的树有很多。” 他继续砍了一些树枝,然后停了下来,向大树鞠了三个躬,然后和我一起离开了。 回来的路上,我向张春询问了夜间砍树的规矩和仪式。为什么我们要低头,露出一侧肩膀?他笑着解释说,这条又长又黑的峡谷,还有这么大的树,说明这里有强大的神灵。 像这样的树不应该被砍伐,因为它会削弱一个人的功德,而这是大多数人无法承受的。如果有人坚持砍,必须露出一侧肩膀,并用帽子或其他方式遮住头部,以免鬼魂看到他们的脸并追究他们的责任。 他还警告我,如果在你砍树时有人叫你的名字,千万不要回应。如果你这样做,邪灵肯定会针对你,死亡就近了。 同时,如果你在夜间看到有人砍树,千万不要喊出他们的名字,因为这只会给他们带来伤害。 听到这一切,我不禁感到既敬佩又害怕。我还庆幸张春早点阻止了我,不然的话,我要是撞到树上,说不定就会被鬼魂盯上! 想到这里,我感激地看着张春,向他道谢。 他微笑着回应,但没有多说什么,我们带着收集的树枝回到了营地。 这时候,春燕和冬雪已经把炉子支好了,毛十八也带着三只野兔回来了。看来今晚我们要吃一顿幸运的盛宴了。 我赶紧放下树枝,帮毛十八处理兔子。几个小时后,我们美美地吃了一顿饭,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又聊了一会儿,就各自回各自的帐篷休息了。 我们只搭了两个帐篷,一个是春燕和冬雪的,一个是我们三个人的。 经过一天的山路跋涉,我们都累坏了。一躺下,我们就陷入了沉睡。 然而,到了半夜,我突然感到一阵寒风袭来,我莫名地打了个寒颤。不一会儿,我就感觉到气温明显下降,于是我蜷缩起来,试图取暖。 但尽管我很努力,还是无法摆脱刺骨的寒冷。它猛地把我吵醒了,现在我再也睡不着了。我感觉到脚下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一开始我以为是一只小黑狗。但仔细一看,却感觉有些不对劲。这种毛茸茸的生物比任何小狗都要大得多——至少有十只小黑狗那么大。 我立即踢腿坐了起来。 那生物一看到我坐起来,就迅速走出了帐篷,我瞥见了一个黑影,然后它就消失了。 我起身,走到帐篷外,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影子的踪迹。 “陈硕,怎么了?” 回到帐篷时,毛十八和张春已经醒了。他们连忙问我。 “刚才有一个毛茸茸的生物进入了我们的帐篷。”我低声说道。 “你看到那是什么了吗?” 毛诗白焦急的问道。 我摇摇头。周围漆黑一片,生物速度太快,看不清楚。我什至无法辨认出它的大小。 “看来今晚不太平,我们得小心点。”张春语气凝重的说道。 我点点头,说道:“我突然感觉很冷,甚至被冻醒了。你们两个没有感觉到什么吗?” 两人都摇头,表示没有什么感觉。 我感到困惑和不安。我们同在一个帐篷里,我却感到刺骨的寒冷,而张春和茅诗白却毫无察觉。这本身就是不正常的。 “可能是你太累了,出现了幻觉。”张春轻声建议道。 “也许吧。”我点点头,躺回床上,准备睡觉。但内心深处,我想知道我是否真的经历了幻觉。毕竟张淳和茅十七白的实力都比我强很多,不太可能察觉不到任何异常。 就连小黑狗也睡得很香,没有任何动静。 汪汪汪! 然而,正当我想着小黑狗的时候,帐篷外突然传来一阵吠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