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茹仰着笑脸,自信满满道:“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超越师父的。” 秦老爷子低声呵斥道:“茹儿,不得无礼。林大师,小孩子不懂事……” 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这还没正式拜师,就敢口出狂言。 林不凡并未接话,而是陷入了深深的思绪之中。 “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超越师父的。” 就是这句话,他也曾无数次对二师父说过。 顾婉儿总会用食指刮他的鼻梁:“小凡凡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 “那师父就等着那一天的到来了!” 每当这个时候,顾婉儿总是会给林不凡一些酸甜可口的山楂饼。 多么美好的时光。 可惜,二师父不知被其他几个师父带去了哪里。 是否已经活过来了! 一切都是未知数,林不凡的心里很是担忧。 夏可可感受到了不凡低沉的情绪,关切问道:“怎么了,不凡,不开心吗?” 秦茹努了努嘴:“兴许是师父想到了他的师父吧!” 认识师父这么久,她只在师祖顾婉儿出事之后,在师父的脸上见过这种既紧张又低沉的情绪。 “我没事,走吧!” 离开了古玩市场,林不凡便回了杏林街长生堂。 夏可可想要给林不凡安排个别墅,被林不凡拒绝了。 “我可不想被人说成是吃软饭的家伙。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夏可可不舍的松开林不凡的手:“那好吧!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 “别砸了!别砸了!你们还有王法吗?” 长生堂的下手吓得脸都绿了,苦苦哀求。 可那几个染黄毛,纹刺身,抽大烟的家伙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专挑一些贵重的物品损毁。 “王法?你跟老子讲王法?老子就是王德发!” “整条街就你们长生堂挣得最多,还不愿意交保护费?” “你们不仅要交,还要交双倍的,不交就给我砸,全部砸了!” 看着几万,甚至几十万一罐的药材全部被他们砸到地上,几个下手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有个女的下手紧紧抱住了王德发的腿:“求你了,别砸了。” 王德发俯视着女子姣好的面容,贪婪的舔舐了一下嘴唇。 他一把捏住了女子的脸颊:“做老子的女人如何,老子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女子受不了羞辱,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 “啊!”王德发痛得嗷嗷叫唤,反手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 “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竟然还敢咬我!” 几个打手丝毫不怜香惜玉,冲着女子拳打脚踢。 没多久,女子当场昏厥了过去。 “流血了,大哥,这个贱人好像是个孕妇!” 王德发一巴掌拍在了手下的后脑勺上:“慌什么慌,流产就流产啊!” “反正又不是我们干的,是这个黑心长生堂,让女员工长期高负荷工作导致流产。” “去把刘蕾那个贱人找出来,快去!” 刘蕾拖着一把专门用来闸药材的闸刀大步冲了出来。 “王八蛋,你们欺人太甚!” “前天才交完保护费,今天又来。” “是刘大海那畜生让你们来的吧!你们告诉他,我刘蕾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蕾姐,晓彤流产了!”一个下手弱弱道。 “你们先把她送去医院,这里有我!” 王德发却将脚踩在了那个下手的手背上:“还想去医院,你不交保护费,谁也别想走。” 这一刻,刘蕾从未感到如此无助。 手中的闸刀“哐当”一声掉落到了地上。 “我给,我给还不行吗?你们先让他去医院。” 长生堂目前正处于蒸蒸日上的阶段,需要大量的资金流动。 刘大海这个王八蛋就是见不到自己好,想要在这个关键时刻搞垮自己的资金链。 “这不就对了吗?早点交钱,那贱人也不至于流产啊!” “刘哥说了,长生堂除非给他一半的股份,否则,我们就是长生堂的常客了。” 刘蕾怒斥道:“做梦!我就是把整个长生堂烧了,也绝不会……” “贱人,这是你自找的。” 呼! 一个巴掌扇了过来。 刘蕾怒目而视,她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大不了一把火将整个铺子都烧了,再拉这些王八蛋垫背。 片刻之后,巴掌都没有落下。 反倒是王德发那家伙痛得躬身蜷缩成了一只虾。 “啊!我的手,哪个王八蛋!快给老子松开。” “咔嚓!” 一声脆响,王德发的手轻而易举的被林不凡给折断了。 “不,不凡……”刘蕾怔怔的看着林不凡。 “蕾姐,这是怎么回事?”林不凡伸手擦干了刘蕾眼角的湿润。 “小心!” 刘蕾看到不凡的身后,有个亡命之徒竟然抄起地上的闸刀朝着不凡的肩膀砍去。 她立即上前想要将林不凡推开。 这一刀落下,不是流血致死,就是断臂。 林不凡面不改色,只是握住了蕾姐的手。 没有想到,在这种时刻,蕾姐竟然毫不犹豫的就想替自己扛下这一刀。 “给我死!”打手面目狰狞,怒声狂吼。 王德发端着断手,龇牙咧嘴吼道:“对,砍死他!” 而下一秒,闸刀像是砍在了弹簧上直接崩飞。 在空中旋转了几圈之后,重重的插在了王德发的两腿之间。 仅是几个毫米,大闸刀插在了他命根子前面。 一股温热顺着大腿根部流出,他整个身子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 他咽了咽口水:“鬼,有鬼……” 而后,他用尽全身的力气,连滚带爬的出了长生堂。 “走,快扶我走。” 用闸刀砍林不凡的家伙脸色惨白,吓得魂都没了。 刘蕾看到不凡没事,喜极而泣,激动的抱住了他。 林不凡张开双臂想要抱她,有些犹豫。 一直以来他都是把刘蕾当姐姐看待,从未对她有非分之想。 她很美,也很照顾自己,可…… “好了,蕾姐,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吗?” “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刘蕾擦了擦喜悦的眼泪:“不凡,我想让你陪我回一趟家,行吗?” “好!”林不凡点头。 蕾姐对自己亲如弟弟,甚至不惜舍弃性命保护自己,他如何能拒绝。 “我们边走边说,我怕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