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芸岚依旧是每日早晨一碗猪血,从不间断的送到奶娘手里。 辛苦冬兰清晨早起,去市井间偷偷买回来。 傍晚,冬兰铺好了床铺,她打个哈欠,困意渐浓的问:“主子,明早也要买猪血吗?咱们要喂她到什么时候?” 楚芸岚合上手中的兵法,精致冷艳的面容绝丽无双,纤细的手指敲击着桌案,“不急,放长线钓大鱼,咱们放出的线,还不够长。” 说着起身,冬兰帮她更衣就寝…… 忽然,庭院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楚芸岚眸光微凉,按住冬兰的小手,“别动,有人来了。” 紧接着,房门被人撞开。 白霓曼的奶娘领着一群奴婢家丁率先冲进来,凶神恶煞得像是地府里爬出来的恶鬼,嚣张跋扈的一挥手臂。 “王妃!得罪了!老奴奉了王爷的命令,前来搜查翠玉轩!您还是速速去一趟正厅偏房,等候王爷发落吧!” 楚芸岚看了一眼默默跟随在后面的管家,音色凉薄,“怎么回事?” 管家时不时的偷瞄几眼奶娘,小心翼翼道:“王妃,奴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您还是先去正厅,免得王爷责罚。” 楚芸岚瞥了一眼冬兰,表情严肃,“这里是晋王妃的住处,你们悠着点别太嚣张。冬兰,你带人亲自监视,谁敢放肆,先斩后奏。” 冬兰挺直腰板,“是!” …… 正厅偏房。 楚芸岚不等迈入门槛,就听到了白霓曼疯疯癫癫的叫声。 “别过来!你是人是鬼?你是什么东西?离我远点!啊!别杀我!” “我错了!你别再来找我!求求你放过我吧!别过来!滚开啊!滚开!” 楚芸岚踹门进去,盯着地上耍疯的白霓曼,眼神冷冽。 只见她望了楚芸岚一眼,双手蓦地死死掐住脖子,翻个白眼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宁子衡担忧的抱住白霓曼的身体,不停呼喊着她的名字,“曼曼!你怎么了?本王在这里!本王保护你!” 白霓曼非但没好转,双腿像是抽筋儿一样死命挣扎几下,直接晕死过去。 “曼曼!”宁子衡大喊一声,白霓曼再无动静。 陆瑾焦急道:“王爷!这是巫蛊之术,极其恶毒。在民间乡野村妇惯用的邪门手段,京城的官宦世家和江南的富商严厉禁止,有权有势的子弟也不屑于这等下三滥的卑鄙伎俩。” 宁子衡小心翼翼的抱起白霓曼,将她放在床榻上,“找到罪魁祸首,就能救活曼曼吗?” 陆瑾点点头,“王爷放心,奶娘已经带人去彻查整个晋王府,从翠玉轩开始,一个都不放过!” 楚芸岚听懂了来龙去脉。 原来是利用她‘村妇’的身份,耍弄这么一招。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楚芸岚很乐意奉陪到底。 “王爷猜猜,这次又是谁做的?”楚芸岚大步流星的走到椅子上一坐,随手撩起一枚羽毛扇,悠然自得的扇了两下。 宁子衡面无表情的看她一眼,冷漠至极的声音仿佛夹杂着腊月的寒冰,音色染着一层冬霜。 “无论是谁做的,胆敢在晋王府故弄玄虚、谋害侧妃,本王绝不轻饶。” 楚芸岚笑盈盈的摇着扇子,“既然陆神医指证是我做的,那么我相信一会搜出来的证据,肯定全都指向我。” 陆瑾脸色煞白,嘴唇抿得紧紧的,“王妃陷害白侧妃,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每次都想置白侧妃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