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季还要说什么,徐láng就扑到文季身上用嘴巴把他嘴巴堵住了。文季眼底浮起笑意,享受着徐láng难得的投怀送抱。 之后文季也不逗他了,说一说他们家里怎么过年。 徐láng第一次在村里过年,感觉好不一样。村里已经开始在门上贴上了喜庆的门联,小孩子每天叽叽喳喳说着他们能买多少套新衣服,家里做了糍粑他们能吃多少,看见村里人每天喜气洋洋的准备要过年的东西,徐láng也感觉到了过年的味道,就像他阿姆说的那样,在村子里的日子无忧无虑,他也感觉到了从所未有的快乐。 没两天,文季把该送礼的都送了一遍,才觉得送礼这事也是力气活,他都qiáng壮如斯,居然还会觉得累。 徐láng以前的好友不多,零零散散就三两只,雷利那边算一家,还有以前两个部下,一个叫米亚的,米亚见到文季的时候笑得很诡异,偷偷跟他说以前徐láng追他的时候还跟米亚套招数,说完得意的哈哈大笑。 文季一愣,转头看徐láng的时候心又被撞击了一下,想到徐láng曾经那么努力的接近他,文季就感觉到说不出的温暖,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他最大的荣幸就是遇到了徐láng。 等到了明年,他们还会有一个儿子,以后还可能有更多的孩子,他们注定要相守一辈子,相爱一辈子。 看,他多么幸福。 ——正文完—— 76、番外一 过年期间文季还发生一件小事,就是文季阿姆来找文季要泡红椒和果酱。文季大哥面临升职的考验期,元宵节想送礼给领导好说话。 文季大哥知道文季果子店的泡红椒和果酱红火的很,也曾经发信息跟文季说要泡红椒和果酱的事,可惜消息发出去如石沉大海,文季一点反应都没有,文季大哥恼了文季就找阿姆找文季拿。 对于这样私下找文季买东西的人每天没有一千也有一百了,文季一般都不理会这样的信息,在店里挂牌说明顾客买东西只有店里有,私下不卖。所以文季完全不知道他那个所谓的大哥有发信息找过他。 文季阿姆来找他的时候脸色不好看,文季体内能量增多了之后能敏感的察觉到别人比较清晰的情绪波动。他能感觉到他脸色难看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难堪而尴尬。 尤其是他开口问文季要泡红椒和果酱被拒绝之后更甚,文季阿姆脸都涨红了。他有一个出息的大儿子,以后养老过好日子都靠着大儿子。他自认这辈子都不会求到废物一样的文季面前,对文季自然从来不客气,可风水轮流转,他哪里想到有一天他会求到文季的头上,文季还一脸面子不给他拒绝了! 血气冲脑的回去了,之后他见到文季的时候远远就躲开了,至此,文季跟他原主那个家庭是真的断了联系。没有了文季阿姆的主动来寻,他们难以再有jiāo集? 文季阿姆走了之后徐láng挺着肚子出来了,他手里拿着最后一盒果酱,吃得欢乐。文季顿时觉得他挺冤枉的,他不是不想卖东西给他,而是他真的没有了啊。徐láng被他看得严,一天吃多少零食都记录在案,徐láng也更加护食了。 刚好前两天下了大雪,文季的菜地被厚厚的雪埋了,现在都还不知道那些菜还能不能活,而小红果树的根部也被大雪埋得厚实,文季去铲雪,过了一晚上第二天雪更厚了。小红果树恹了,它还毅力的活着都不错了,哪里还结果子啊。 家里储存的果酱都被徐láng霸占了,就是文季做菜的时候能用一些做调料品,店里完全木有卖了,更别说私下卖给谁。 所以文季家果酱是真的没有,至于泡红椒?更加没有了,之前他腌制的在年前送礼都用完了,他地里的红椒小部分文季留着做种子,还有一些没长大的也被雪埋了…… 都说瑞雪兆丰年,下了大雪,最开心的莫属徐láng了,虽然吃的零嘴少了,可是文季怕他冷到了,天天抱着他不放,吃饭的时候先摸摸他的手心看冷不冷,睡觉的时候抱着他的脚给他暖着。徐láng窝在文季的怀里舒舒服服的躺着,再没有比这样更幸福的了。 更何况文季会去河边凿冰面,抓到鱼了带回家给他做水煮鱼,徐láng吃鱼文季还会给他挑鱼刺,选鱼身最嫩的肉给他吃。 整个冬天,徐láng记忆最深刻的就是文季为了给他做好吃的整天忙忙碌碌,还得时刻注意他的冷暖舒坦,给他做了两套毛茸茸的外套,还有煖耳手套。 冬去chūn来,冰雪融化的时候,文季地里的蔬菜嫩芽冒了出来,翠绿一片又那么鲜嫩,文季带着徐láng在菜地里走着的时候,两人看着嫩芽都欢喜的笑了,chūn天来了,他们一起迎来了他们第二年的chūn天,以后他们还会有许许多多个chūn天。 chūn天来了,徐láng最开心的是今年他能吃到文季种的大米,文季种的稻谷就是比别家好,香的他能多吃两碗饭,又有了肚子里的一个,他能多吃四碗饭。 到了第二年chūn天,文季对种稻谷有了经验,也知道chūn天播种多么重要,自然不能再随意种,不然今年又得跟去年一样自家米不够吃了。把他剩余的地都翻好,包括他租了东子的那八分中等地。 去村长那里挑了好秧苗,还请了不少人帮着种。浇的水全是灵泉水,到了次月收稻谷的时候能看到文季地里的稻谷多么饱满硕大,一个个圆滚滚的可爱极了。 chūn季的末尾,徐láng肚子已经非常大了,腿经常肿起来,走路久了会抽疼,每天文季都半抱着徐láng在家里的院子走来走去,走了一会子徐láng撑不住了就给他捏腿,休息之后继续走。 突然有一天,徐láng在走路的时候感觉到他尿裤子了,瞪大眼睛看着文季,他现在洗澡上厕所都是文季抱着他gān的,他肚子太大了哪里能弯腰。 这下感觉自己尿裤子了的徐láng简直觉得是世界末日,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肚子就抽疼起来,徐láng突然脑子嗡的响了一下,失声道:“文季,我要生了!” 文季木了,什么感觉都没了,只知道抱着徐láng拼命往文医生诊所那里冲,一脚踹开文医生家大门,吼得跟鬼叫似的,“医生,我家里的要生了医生!” 诊所里一时间兵荒马乱,徐láng被推进手术间,文季要跟着进去,文医生原本冷冰冰的眼神才缓和些,看了他一眼让助手给他消毒一块进去。 徐láng生子的时候文季几乎急不得是什么样的了,他唯一记住的就是徐láng很痛,从来只知道跟他撒娇,极少跟他说痛的徐láng居然连续跟他说了好几次他好疼。 文季很恍惚,他记得徐láng被虫蚁附身蚕食的时候那个痛苦的样子,而那时候徐láng跟他喊痛却有几分是跟他撒娇,除了那次之外,徐láng从来没有喊过疼。可是产子的时候徐láng是十足十的跟他说疼。 等文医生说徐láng难产的时候文季觉得他差一点就疯了,文医生给了失控的文季揍了好几拳,而给徐láng打能量针徐láng完全不洗漱,对着文季怒吼,“丫的谁让你给他吃得这么胖,快给他补充能量,你丫的光是疯有什么用,想一尸两命吗?!” 文季惊得背后的汗湿了,他那一刻想到的是他母亲难产之后大出血,当时没有死,却只是苟延残喘几年就闭了眼睛,死去的时候看着文季还带着难掩的痛。他那一刻真怕徐láng会步入后尘,这个像魔咒一样。 文季急急忙忙找了杯子装了灵泉水给徐láng喝,徐láng已经虚脱了,喝了好多灵泉水才渐渐缓过气来,陆陆续续的喝了好多灵泉水,徐láng终于生下一个大胖小子,有九斤多重,脸上皱巴巴的,可是已经能看出他日后肥肥胖胖的影子了。 徐láng看着儿子虚弱的笑了笑,“是亚shòu人么?没有shòu纹。”文季敷衍的瞟了儿子一眼,扑在chuáng边抱着徐láng的手心里后怕得很,眼睛都湿润了。 徐láng摸了摸文季的脸,笑得很幸福,“文季,那是我们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