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凰”嫌弃地推开陆小凤,歉意笑道:兄长总是这样不修边幅,让司马庄主见笑了。” 司马紫衣热切道:姑娘这一招可是‘流云飞袖’?”在司马紫衣心中,一个男人当然是不会去假扮女人的,何况白弦本来就长得好看,他倒是很快就相信这是位姑娘了,倒是对这位姑娘是否陆小凤的妹妹不太确定。 陆小凰”羞答答道:不错,这是我模仿花满楼的‘流云飞袖’,只是形似罢了。” 陆小凤鄙视他,眼中明明白白传达出一个意思:七童什么时候在你眼前用过流云飞袖了,我怎么不知道! 白弦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瞧他:人家那么诚心诚意地称赞了,难道你要我实话说就是随便挥了一下吗! 那小二还站在旁边,嗫嚅道:这个,客官……”能不能把抹布还给我…… 陆小凤忽然道:若是司马庄主不愿夺我们兄妹所爱,这里倒是还有一条多余的缎带。” 司马紫衣瞧了瞧他肩膀上两条缎带,道:哦?” 陆小凤伸手一拽,满脸惶恐的小二哥就被他拽在身边:我可以保证这个人身上至少有一条缎带的,是不是,死猴jīng?” 小二平板朴实的声音,突然就变作种又年轻、又愉快的声音:臭小jī,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陆小凤翘起一条腿,立刻被白弦用筷子打了下去,他摸了摸打理得很整齐的两撇小胡子,慢悠悠道:我本来也没有发现的,只不过你路过这张桌子的次数也太多了些。” 司空摘星瞪大了眼睛:这样你也能发现?”这张桌子离门这么近他每次都是借机招呼新来的客人才过来的啊! 陆小凰”毫不犹豫地戳穿他:是因为小jī喷烧鸭的时候你下意识地滑了一步想要避开啦,普通的小二哪会有这种反应?司 空哥哥,你还没有学会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哩。” 司空摘星刚被白弦一句话说的恍然大悟,又很快被那声司空哥哥”咽住了,脸色不上不下,他此时的脸是易容的,这易容的面目就像是他的真面目一般表现出种种情绪,丝毫没有违和之感,倒真是有趣得很。 司马紫衣已回过神来,道:这位就是‘偷王之王’司空摘星?” 陆小凤悠然而笑:司马庄主既然知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司空摘星,自然也知道他除了易容盗术这些旁门左道还不错,也只有轻功能上得了台面了。” 司马紫衣沉吟道:不错。”面前的三条缎带中,若是抢了陆小凤的,叶孤城或者西门chuī雪说不定会来找麻烦,若是抢了一个女子的,未免有些胜之不武,传出去也难免贻笑大方。是以司马紫衣当机立断地打了个手势,那一桌子年轻人就都站在了这张桌子旁,隐隐呈合围之势。 陆小凤瞧了一眼桌上已经被啃完的鸭脖子,沉痛道:我们走!”他拉着白弦冲出,很快消失在门外的人流中。 远远传来少女的声音:哥,我们还没付钱!” 陆小凤和白弦两人勾肩搭背地走在街道上,步子也是大大咧咧的,若这时候司马紫衣再来看白弦,就绝不会把他误认成个女孩子。 午后阳光正好,两人的心情也很愉快,联手坑了司空摘星一把显然让这对损友jīng神上获得了极大的慰藉。尤其是在今早从大内侍卫手中接过缎带就不断在倒霉的陆小凤看来,司空摘星倒霉实在是对他最好的安慰。 方才那么一闹,饭也没有吃好。陆小凤走走停停,总算相中个口碑良好的馄饨摊,挑了个视野开阔的位子坐了下去。 两大碗馄饨,多放胡椒!” 一碗不要葱花、不要姜片、不要大蒜!” 陆小凤不可置信地瞪着白弦:你怎么能这么挑食?” 白弦也狠狠回瞪着陆小凤:我挑食关你什么事?” 这时候,第三个人也在这张桌子旁坐了下来,一坐下就开始哀哀哭泣:小凰,都是为娘害苦了你,其实姜片和大蒜都是平常之物,根本没什么稀奇的……嘤嘤嘤嘤。” 白弦淡淡道:这位大婶,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叫小白。” 无论小白还是小huáng,都很像狗的名字……陆小凤暗地里笑破了肚子,努力露出种同情之色,道:大婶,你想必是认错人了,他的确不叫小huáng。” 衣裳破旧面容普通的大婶抬起头来,好像才看清他的样子:小花!我不会认错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