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 中宫各处寂静,随着皇后逝去,权势落于旁人手中,喧嚣隐于暗中。 顾锦瑟说完后就想起狗血剧情,举例说明男主黑化了,觉得对不起女主,就会问她你认识我吗你了解我我变坏了,你还会喜欢吗 这么一想,顾锦瑟恍然大悟,皇后的死绝对与明相脱不了关系。 但是,她该怎么不动声色的安慰明相呢。 明祎看向虚空,心底希望渺茫,那点希望随着顾锦瑟傻气的话而彻底灭了,她微叹气,顾锦瑟突然开口“明祎,你觉得我阿娘是好人吗” “顾夫人”明祎迟缓,顾夫人住持顾家中馈,见过的肮脏事不少,自然处置的也不少,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好人。 她沉默下来,顾锦瑟朝她眨了眨眼睛,说“我觉得我阿娘是好人,但我祖父却说我阿娘心思深,行事霸道,意思就是她不好,旁人也说顾家夫人不让顾大人纳妾,女子失德,仆人说当家主母小气,待下严苛。您觉得,我阿娘是好人吗” 明祎噗嗤笑了,心口熨帖极了。 顾锦瑟说“站的地位不同,想法不同,你让我如何定义呢。” “好了,你在这里等衣裳。”明祎站起身,对方唇畔的笑,如一阵柳叶下的风,清清朗朗。 顾锦瑟点头答应下来。 皇后是国母,丧仪隆重,命妇都入宫祭拜,三公主被放了出来,见到明祎就扑了上去。 她揪着明祎的衣裳,旁人一看,急忙来拉开。没曾想,单薄身子下的人突然迸发一股强大的力量,任凭众人怎么拽都拉不开二人,三公主愤怒大喊“一定是你害死我的母后、我知晓、我母后杀了你娘、你给你娘来报仇的。” “三公主、慎言。” “三公主,您不要乱说话了。” “明祎、为何死的不是你、你怎么不去死,你这么肮脏、怎么不去死呢” 三公主拼命喊叫,濒临崩溃边缘,而明祎任凭她拉扯叫喊,一句话也不说,这种话第一次听来有些伤心,午夜梦回之际听得太多太多了,从陌生人口中再听一遍,就不会那么伤心了。 几人拉不开,急得不行,又不敢用力拉扯,焦急下,顾锦瑟冲了过去,扯下三公主发髻上的玉簪,直接搁在她的脖子上,“三公主再不放手,臣会忍不住刺中您的脖子了。” 三公主松开了明祎,转而愤恨地看着顾锦瑟,“我不明白,你为何如此在意她。” 顾锦瑟心虚,被看得心中发憷,双手将银簪奉还,道歉“对不起殿下,是臣唐突了您。” “顾锦桓”三公主双眸通红,死死盯着那双白玉般的手,心中的恨意迸发而来,“顾锦桓,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皇后娘娘的旧疾复发,三公主让谁付出代价反是您自己即将去和亲,宫门都出不得。”明祎低头整理自己的衣襟,抬首看向嚣张的人,又看了看愧疚的顾锦瑟,道“三公主再胡乱说话,只怕陛下罚的更重。” 瞬间,三公主偃旗息鼓,被宫娥推进灵堂。 顾锦瑟拿着银簪发呆,明祎从她手中取过银簪,直接递给了三公主的婢女。 这时贵妃才从殿里走了出来,丞相说她怀孕了,牢记网址:1“明相衣裳都破了,赶紧去换一件。” 明祎肩膀处被拉开了一道口中,清晰可见里面中衣,明祎抬手按住,道“此处交给贵妃,臣去去就回。” “去吧,顾主事一道。”贵妃与顾锦瑟说道。 两人这才一道离开,出了中宫,顾锦瑟握着明祎的手,道“不要信敌人的话。” 明祎微笑,道“你将三公主当作敌人” 顾锦瑟惊诧道“她不是你的敌人吗”三公主方才说皇后害死了赵大姑娘,不动脑子也知晓她们母女是明相的敌人。 “她是我的敌人不假,可不是你的敌人。” “你说绕口令呢。我们是一体的呀。” “是吗”明祎勾了勾唇角,心情大好。有些奇怪,她竟然因为顾锦瑟的只言片语而高兴。 换过衣裳,明祎去大殿见皇帝,顾锦瑟回户部,活还是要干的。 和亲不变,两国邦交不会因为国母死了而改变。 忙活了一日,出门发现同僚们聚在一起说话,嘀嘀咕咕,三三两两,似乎有大事发生。 人的本质还是有些好奇,顾锦瑟自觉自己不是孤僻的性子,三步上前凑过去询问。 “顾兄,你不知道吗听说他们太子死了,三公主可能不用和亲了。” 顾锦瑟惊诧“怎么死了” “老国主死了,太子被杀,五皇子登基做了新主,他有正妃了,儿子不少了。” “那又怎么样,倘若他们要娶三公主,陛下也不会不答应。” 顾锦瑟石化了绝对有问题,皇后一死,对方太子就死了,是不是送信的人就在路上了,等到皇后死了才来报信。 她打探统同僚的神色,个个都很正常,兴奋或八卦,没有太多的想法。 好吧,自己多想了,也有可能自己小说电视剧看多了,过于敏感,也有可能这些同僚们还没想到更深层次的内容。毕竟两国邦交一事涉及太广了,另外,明祎和外邦有联系吗 突然间,毛骨悚然。本朝与外邦私下联系,就是叛国了。 顾锦瑟甩甩脑袋,不敢多想了,忙认真去听。 “你们不知晓这位新主的儿子都比三公主大了,太子殿下是刚死了正妃,新主要娶我们嫡出公主就需要废了这位正妃,眼下使臣们都不知所措。” “别说他们了,鸿胪寺那帮人都傻眼了,昨夜皇后刚去,今日就闹出这么大事情,你们说,是不是皇后在天之灵” “呸呸呸,皇后在天之灵也来不及呢。” “我先回家去了,忙活这么久,总算可以休息了。” 各人都散了,顾锦瑟靠在柱子上沉思良久,按照看文剧情走向,明祎绝对是大女主,秒杀四方。 仔细一品,她愈发觉得还是明相做的。 回到家里,顾侍郎匆匆而来,询问皇后暴毙一事。 “叔父,对不起,我也不知。”顾锦瑟愧疚道。 顾侍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悦道“你跟着明相这么久,也不见你有什么动静,上回户部调动,竟然不是你。侄子,你太不争气了。” 顾锦瑟耷拉着脑袋。 “还有你与三公主是怎么回事,这回闹这么大,你好好反省。”顾侍郎恨铁不成钢。 顾锦瑟下意识说道“我知晓,我长得太好看了。” 顾侍郎“” “眼下明祎受陛下恩宠,你该争口气才是,顾家中唯有你才能出众,还有,你父亲在外多年,你就不想一家团聚吗你现在有机会就该为家里想想才是,不是一味地贪玩、沉迷安乐。” 顾锦瑟点点头,“侄儿知晓了,会努力的。” “你呀,太够憨厚,你究竟在想什么呢莫要以为有了明相万事无忧,居安思危,你这么多年读的书都哪里去了。” “明相虽好,你终究是男儿,被女子压一头,岂是长久之计。” “叔父,侄儿晓得了,您放心,我会努力的。你可知晓皇后为何暴毙”顾锦瑟立即转移话题。 闻言,顾侍郎愣了下,说道“今日宫里传话,三公主吵着是明相所为。” “三公主疯言疯语,如何能信。”顾锦瑟立即出言反驳,“三公主与明相本就不和,她什么脑子,您也信” 顾侍郎被糊弄住了,冥思苦想须臾,顾锦瑟说道“三公主因侄儿愈发怨恨明相,仇恨极深,哪里会用正常的眼光去看待这件事,陛下反而将宫务交给明相,由此证明与明相无关。陛下是何性子,该比三公主聪慧。” “你多注意些。”顾侍郎气息急促,深吸一口气,“别再沉迷享乐,记住,你是一个男人,要懂得顶天立地。” 顾锦瑟立即点头,“侄儿知晓了。” 点头再点头、再点头,终于将顾侍郎送了出去。 天色已深,饥肠辘辘,顾锦瑟已然精疲力尽,走回卧房后,重重喘了口气。 灯火熄灭,一人躺在床上,一片漆黑,天地间突然安静下来,心徐徐沉寂。 一轮明月当空,明祎坐在廊下,灵堂内外十分寂静,太子从里面走出来,见到孤寂的背影,“阿姐,这里有我,你回府去。” “太子,你可伤心”明祎突然发问。 太子心头一跳,“阿姐,是何意” “字面意思,你可伤心”明祎抬首看向明月。 “你的意思是我不该伤心”太子声音低沉。 明祎低笑,“你该伤心吗” “阿姐,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你叫我该怎么做,她已经死了。”太子声音又低了几分。 “是吗她死了,恩怨消散太子,你果真是陛下看中的储君。”明祎狠狠嘲讽。 太子脸红,急忙解释“三妹今日的话莫要放在心上,她还小,无心之失。” “我素来不在意,因为这些话有人对阿娘说过了。”明祎扬首,脖子酸疼,抬手揉了揉脖子,微微缓解后,坐直身子,回身看向太子,“我做不到你这么心安理得。” 太子垂下眸子,“孤是太子,不能为一己恩怨而做出荒唐的事情。” 明祎凝眸,有些熟悉,多正直的话。她笑了,“太子殿下恩德四方,偏偏无法恩及自己的母亲,很好、你是最正直的储君。” “阿姐,你折煞我了。”太子露出惶恐的神色。 明祎无所畏惧,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嫡母灵前,你应该多尽些孝心,臣不陪殿下了。” 言罢,她起身走了,背影孤绝。 太子紧紧抿住唇角,一言不发。 明祎回到自己的住处,已是子时,梳洗一番便躺在床上。疲惫不堪,偏偏又无法入睡。 三公主的话与德妃当年唾骂阿娘的话竟然奇迹般重合在一起,至亲的话最伤人,可如今,她却麻木了。 翻来覆去,最后想起顾锦瑟,她在做什 应该睡觉了。 想到顾锦瑟,整个人忽而放松下来,睁眼看着虚空,伸手去摸索身侧的床板,空无一人。 突然间,又觉得孤独。 反反复复不知想了多久,终于,在天亮之际睡了过去。 刚眯了会儿,皇帝传召,又不得不起床。 匆忙赶到大殿,殿外站了几人,都是等候陛下召见的朝臣,相遇后,对方行礼。 “永平侯在里面。” 明祎颔首,负手而立,站了不过一刻钟,遥遥地见到一玉色身影。 很快,顾锦瑟走到台阶下,手中提着食盒,胆子不小,敢将吃食带到大殿。 明祎忙走下台阶,拉着人远离大殿,“你怎么来了” “你吃早膳了吗” “还没呢。” “那、那给你。我先回去了。”顾锦瑟止步,眉眼弯弯,“记得要吃饭。”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明祎提着食盒在秋风中凌乱,果然还是小姑娘,热情奔放,走了那么久的路就为了送些早膳,值得吗 但自己觉得很暖心。 提着食盒,去而复返,众人都在笑,来不及说话,永平侯垂头丧气地从殿内走了出来,小内侍请明相入殿。 明祎看了一眼食盒,递给小内侍,“随我来。” 皇帝脸色不好,十分憔悴,走近去看,印堂暗黑,明祎当作不知,反而说道“臣备了些早膳,陛下可要用一用” 皇帝抬首,看了一眼内侍手中的食盒,“你竟改了性子。” “臣借花献佛,这是顾锦桓送来的。”明祎坦然道。 皇帝“” “不吃,留着自己吃的了。朕召你来,是想问问和亲一事。” “回陛下,鸿胪寺在交接呢,眼下尚未定夺,三公主若嫁去,只怕做不得正妻。”明祎回道。 “可恨。”皇帝怒火冲天。 “陛下息怒,依臣之见,不如选宗室女和亲,若不愿,就此作罢。” 皇帝沉默,凝着面前的女子。明祎挺直脊,神色如旧,任由陛下打量,不卑不亢。 须臾后,皇帝说道“此事,你莫要再管了,皇后丧仪交于贵妃。” “臣领旨。”明祎浅笑,“臣轻快些。” 皇帝一噎,赶客道“赶紧走,眼不见心不烦,快些走,碍眼。” 明祎退出大殿,顺便将食盒带走。 皇后停棺七日,明祎出大殿后,就没再去过中宫,皇帝免朝七日,她睡了几日懒觉。 出殡这日,三公主扶灵柩出城,百官相送,明祎却去了西山,告诉母亲“皇后死了,她来找您了,您善良,切记莫要与她争执,您会吃亏的。”月长在一侧烧钱,恨恨说道“死了又怎么样,还是皇后呢,葬在皇陵。” “姨娘,我要不去将皇后的陵墓给挖了,让你出气”明祎引着骄阳,挑了挑眉梢。 月长登时吃瘪,“我就是嘴上说说罢了,你当没有听见,姑爷怎么没有过来。” “忙着呢,哪里像您这么悠闲。”明祎回道。 月长追问“你二人何时准备要孩子,我与你说,女子有了孩子才有可靠的,男人都靠不住,钱与孩子才上最重要的,您可晓得了,若是没有钱,什么都是空茫的。” “花奴,你年岁不小了,你阿娘这个时候都” “死了。”明祎冷冷地接过话来,“我还不想死,姨娘,您就消停些,我不喜欢孩子,养个太子那般的儿子,棺材板都盖不住。这回太子披麻戴孝,哭得可伤心了。” 月长再次吃瘪,干巴巴地看了明祎两眼,“也有好的,像你,不好吗” “不好,我这人嚣张乖戾,不服教养,打过的架比人家上的战场都多,养我这类的孩子最操心。” “不不不,你小的时候可乖了,姑娘说什么,您听什么,一双大眼睛乌溜溜地看人,别提多可爱了。你生出来的孩子,肯定一样可爱。您就听我的,放下一切,你看看太子都有一双孩子了,你还是孤家寡人。哎呦,你别走啊,我话还没说完了,花奴、花奴” 月长急得跺脚,三步并两步追上花奴,“花奴、花奴,你想让你娘安心吗” “我娘都死了快二十年了,要安心早就安心了,也不差这么一件事。”明祎脚步如风,发丝飘荡。 两人忽而止步,只见竹屋外站着一人,是一身玉色锦袍的顾锦瑟。 月长见到救星般立即开口“姑爷来了,我在劝说花奴要孩子呢,哎呦,您也劝一劝。” 顾锦瑟握紧了拳头,道“我不喜欢孩子。” 月长瞪大了眼睛,“您不喜欢孩子” 顾锦瑟刚想点头,月长气道“你不喜欢是你的事,你多大,花奴多大,你自己年轻别耽误花奴,年岁大了,愈发艰难。我当你是什么正经人,不想心思如此歹毒,你不是不喜欢孩子,是不喜欢花奴,更不喜欢花奴生的孩子。” 顾锦瑟“”她求助般看向明祎。 明祎尴尬极了,恨不得捂住姨娘的嘴,瞧着顾锦瑟被骂的凄楚模样,忙道“时辰不早了,我们该想下山了。” 两人匆匆离开,月长气得又跺脚。 两人一口气跑到山腰,都在弯腰喘气,顾锦瑟不明白“她不知晓我是女子吗” “别告诉她,免得又是一阵唠叨。”明祎有些怕了,看到少女眉眼如黛,脸颊通红,心便暖了,“你怎么上来了。” “我猜你会来此处。”顾锦瑟站直了身子,呼吸绵长,“她是在关心你,可惜了。” 山间幽冷,留存着夏日的葱郁,植被茂盛,一呼一吸间,极为舒服。 明祎看着她的侧颜,不禁在想她为何懂自己的心思。测试广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