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靖神情沉重的对渝木说:“鱼木,我知道你这种人不擅长撒谎。但如果你真要把锅往我身上扔,你好歹也要说的真实可信一点吧?” 渝木:“我没撒谎。” “……”李靖靖:“你没撒谎,那难不成是我撒谎了?!” 渝木没说话。 李靖靖这次还真要问到底了,她叉着腰的问:“那行,鱼木你说,我是怎么把邬少爷欺负的哭鼻子的?” 某个被说是哭鼻子的邬少爷:“……” 他抿着唇瓣,抬起长睫冷淡的扫过李靖靖的身上,而后收回视线,表情冷漠的很。 渝木:“他问我是不是更喜欢你。” 还在叉着腰等着渝木回答的李靖靖当即愣住了,表情都还没得及转变。 李靖靖懵逼:“什么?” 邬倦却因为渝木这句话看向了李靖靖,漂亮的眸子下敛着晦暗的神色,他抿着唇瓣,垂首安静沉默。 李靖靖指着自己:“你喜欢我?” 邬倦的垂着的长睫眸光寒了半分。 渝木面无表情:“你在做梦。” 邬倦的眸光缓和半分,雪白的指尖不动声色敛着衣袖,小心翼翼的抬起长睫,漆黑的眸子望向了渝木。 李靖靖吃噎。 李靖靖很无辜,“那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渝木也感到很莫名其妙,小病秧子无厘头的就对她说这么一句,她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 邬倦却突然走了渝木的身边,他眨巴着漂亮的眸子,纤长的羽睫半搭在深邃的眼尾,湿漉漉的眸子的看着渝木。 邬倦伸出雪白指尖,轻扯着渝木的衣袖:“姐姐,阿倦好累,阿倦走不动了。” 渝木冷漠的看着他。 哦,所以呢,你想怎么样。 她是不会送你回去的。 邬倦继续道:“阿倦想牵着姐姐的手一起走,这样阿倦若是没力气了,便不至于倒在地上了。” 少年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眼眶里的微红还没有完全的褪去,可如此却更比之前的惹人疼惜。 少年的嗓音清润的同时带低哑软糯着:“姐姐,可不可以?”他这语气好似在请求她一般。 渝木冷漠的拒绝:“不可以。” 走路就走路,牵什么手。 邬倦的表情黯淡了一分,长睫颤抖着,看上去十分的难过。 他轻咬着唇瓣,低声道:“姐姐,果然还是喜欢李靖靖是吗?” 渝木第一次明白头痛是一种什么感觉了,她转过身,不再跟脑子看上去比她还一根筋的小病秧子说话。 邬倦见渝木逃避这个问题,眸光彻底黯淡了下来。攥着衣袖的指尖颤抖着,那一刻,邬倦只觉得身体从上到下都冰冷无比。 好似天地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黑漆漆的,再无人间光亮。 “杵那里干什么,不是你要牵吗?” 耳边嗡嗡,眸光失去焦点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间的就像是撕开了人间的黑暗,倏地灌进了邬倦的胸腔里。 邬倦的睫毛颤抖。 他抬起长睫,看着前方停下来等待自己的渝木,邬倦的视线落在了对方伸出的那一只手上。 五指纤长,洁白如玉,不似邬倦的手一般带有骨感,女孩子的手总是偏肉感的圆润,很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