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机会,也很舍不得错失。 迟疑了一秒钟不到,池润衣把手伸进了石朝云的大衣口袋:“太凉了,我还是放这里吧。” 石朝云:“随你。” 比起牵着手,这也是石朝云比较能接受的方式,他在伸出手的那一瞬其实就觉得不妥。 但到这年岁这位置,不论做什么都已经养成了面不改色的习惯,倒不会轻易改弦更张。 即使是一件小事。 过了一会儿,石朝云感觉一侧的口袋有拉扯感,偏头看过去,口袋里又多了一只手。 两只手塞进同一个口袋,池润衣就只能侧坐着,虽然坐姿不太舒服,但心里美着呢,见石朝云看他,心虚又气壮:“这样就不冷了。” 石朝云无奈,这样扯着坐像什么样子,只道:“拿出去。” 池润衣依言将手抽出口袋,一时后悔自己有个杆儿就往上爬,这下杆断了吧,一时又觉得石朝云真是冷酷无情,很有打光棍的潜质,心里委屈的冒泡,但很快就被石朝云的动静吸引了。 石朝云解开大衣扣子,长款毛呢大衣,脱下来后直接盖在了池润衣身上,又让方真升起车内温度。 说盖也许不大准确,石朝云完全是用某天夜晚将池润衣裹成粽子的手法,用大衣将池润衣裹了起来:“这样会不会好一些?” 指腹能感受到盖在身上的大衣残存的体温,池润衣点点头:“很暖和。” 石朝云:“下次多穿点,”想了想又直接吩咐方真替池润衣准备御寒的衣物,安排妥当后又正襟危坐起来,眉目清冽又沉静,还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样子。 池润衣被裹在衣服里一动不能动,享受着这种甜蜜的禁锢,只有脖子能转动,偏头看着石朝云沉默寡言的帅样,就那么看了一路,心里早收回了先前吐槽石朝云会打光棍的话。 在和池润衣在一起的这件事上,石朝云向来把时间安排的十分有效率,两人从机场出发的下一站是他妈妈家,第二天晚上参加晚宴,半点都不耽误。 到石妈妈所在的小区是一个半小时以后。 池润衣脖子有些酸——老往一个方向看拧的,人也热傻了,出了一身汗,到电梯里的时候就把羽绒服拉链拉开,能感觉自己身上的热气都快化成实体往外冒了。 石朝云看他:“衣服穿好。”虽然楼内供暖比较好,但不到室内温度总还是差点。 池润衣:“不冷了。”他特意拉开衣服是为了散味,也不知道身上有没有汗味,但出了一身汗,散散总是没错的。 石朝云就不再说他。 这小区每一栋楼都是一梯一户的格局,大平层。 池润衣到门口的时候把衣服拉上了,蹭过去牵起石朝云的手,然后才按的门铃。 身后的方真提着礼物。 石妈妈开的门,她是个看上去就十分端庄温柔的女性,还有几分纤弱的气质,眉眼间的笑意在看到池润衣时就凝固了,打开门后直接就进了屋。 池润衣对这样的待遇习以为常。 很显然石朝云来前就通知过,晚餐准备的很丰盛。 餐桌上石妈妈偶尔跟石朝云聊几句,对池润衣则视而不见,对方是石朝云的妈妈,被这样对待池润衣还是有几分不自在的,这种不自在并不会因为见面次数多而消除,就只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吃饭。 餐至中途,石朝云起身去接电话。 餐厅,石妈妈一边注意餐厅外的动静,一边压低声音对池润衣道:“我不会接受你和朝云在一起,你这种人,不就是要钱吗,你开个价。” 她语速很快,神情有种强装出来的色厉内荏,但眼底眉梢的厌恶和防备却是实实在在的。 池润衣恳切的看着她:“阿姨,我是真心喜欢朝云哥,没有别的目的。除非他亲自赶我走,否则我不会离开他。” 他没有祈求或者别的更示弱的怎么样,因为知道没有用,只能尽量表现出自己对石朝云的真心。 石妈妈露出个奇异的神情,她站起来,伸手勾翻了池润衣面前的水杯,水杯差点掉地上,还是池润衣眼疾手快捞了下。 杯子里的水不是开水但也很烫,池润衣只觉手指火辣辣的。 叮里咣啷的动静惊动了石朝云:“怎么了” 石妈妈在石朝云出现的一瞬间站起来,不解且委屈:“我说不喜欢他,他就扔杯子..” 池润衣见过很多睁眼说瞎话的人,但仍旧为石妈妈的操作震惊,他的一只手还湿漉漉的垂在身侧:“我没有。” 石朝云对石妈妈道:“衣衣不是这样的人。” 池润衣还没有从石妈妈乱七八糟的操作中回神,他见过比这更恶劣的手段,但那些人如何能和石朝云的亲人想比。 因此心里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而石朝云毫不犹豫的信任让他心里有了底,一时竟也不在乎石妈妈的诬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