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看郁檀心情不错,琢磨着能将这位也拉过去,不然和那些给他放水,结果水平不嘉总露破绽的人玩,挺没意思。 郁檀答应的挺痛快,本来就是来玩儿的。 他牵着胡小鱼的手去麻将房,一边问:“会玩吗?” 胡小鱼想了想:“听过。” 郁檀不禁一笑,又见人眼睛瞄到水里的鱼上,捏了捏他的手指:“一会儿我教你。” 石景洋“哎”了一声:“那敢情好,一会儿谁都别跟我抢,小鱼的 家底我今天非全捞回来不可。” 胡小鱼摇头:“我没有家底。” 他可穷了,工资要存起来给崔姥姥付养老费,最值钱的大概是青玉,可是现在灵力不够,短时间内是弄不出第二块了。 若不然,没准还可以去换钱。 任知凡看胡小鱼认真的样子,觉得怪有意思。 主要是他们这圈子里的人,全都跟人jīng一样,难得见胡小鱼这么一个灵秀又真诚的。 他拍了拍石景洋的肩膀,好心警告:“那你可悠着点,小心一会儿郁哥将你的家底先撸gān净,到时候小鱼拿着筹码丢着玩儿,哭不死你。” 还真让任知凡料对了。 郁檀不单将石景洋的筹码都撸了个gān净,陪坐的包括任知凡在内的两个,也都损失惨重。 他们是玩真格的,玩的也大,输出去的真金白银,肉疼也是真的。 石景洋玩的痛快,不想下桌子,就撺掇着让胡小鱼上桌子。 郁哥再厉害,带着一个连半吊子都不算的胡小鱼,总要马失前蹄几回。 任知凡也有点跃跃欲试。 陪坐的一个二代,就要给胡小鱼让坐儿。 这要是给别的什么谁带的小情儿让,心里多少得憋屈,但胡小鱼本身就是世家子弟,还是个独苗,那就完全不同了。 最最重要的是,他不像桌子上的另几位,家底没那么厚,输出去半个月的零花钱了,也实在是招架不住了。 胡小鱼从郁檀那一大堆筹码里抓了一把,给了起身的那个二代:“这个给你,谢谢。” 妖的记性最好了,抓这一把筹码正好补上了二代输的那些。 他占了人的座儿,这个算是酬谢。 二代是个年纪比胡小鱼稍大的小年轻,意外的看了胡小鱼一样,有点儿恍神。 又乖又漂亮,难怪郁少待见。 不过筹码他没接,连连摆手:“不用,不用。”也不是玩不起。 胡小鱼只好又将筹码还给郁檀。 手没收回去就被郁檀握住了,在掌心捏着玩儿:“问都不问就拿我的东西?” 胡小鱼还真没想到这一层:“可是,在家里就是这样啊。” 他理所当然又理直气壮,还有一点点疑惑,难道在外面就不可以吗? 在胡小鱼的意识里,他和郁檀是一家人。 他可以将心头血给郁檀,也可以从郁檀碗里挑喜欢吃的菜,无关贵重与对等,习惯使然。 郁檀被少年澄澈的狐狸眼注视着,心里痒痒。 有点后悔带他出来了。 这么着,脸上倒没露出来,话拐了个弯出来了:“我是说,拿那么少,别人还以为我亏待你了。” 再然后,一桌子人就眼睁睁看着郁檀将自个一堆筹码的九成,全送到了胡小鱼抽屉里。 任知凡:“......” 生姜jiāo给别人带着玩去了,要不然他非好好撸着猫缓一缓,感觉被塞狗粮了。 石景洋:“......” 郁哥真是......能屈能伸,有点儿小激动。 从郁哥手里占便宜是妄想,从胡小鱼这里赢回来,没毛病! 事实上,胡小鱼是个得天独厚的聪明妖,真不是假的。 他在刚才几个人玩的时候,已经基本摸清了规则,又被郁檀手把手的教了一局,就更没问题了。 于是,胡小鱼上桌的第一局,水平比石景洋稍好的任知凡胡了。 第二局,胡小鱼胡了。 最开始,石景洋还安慰自己,新手上桌的前几把运气都好的莫名其妙,完全不慌。 不过再后来,胡小鱼把把都胡。 郁檀也不免诧异,若不是胡小鱼手法生疏,他都以为这小呆子是个熟手。 总之,小呆子真是聪明的出乎意料。 石景洋损失惨重之后,颤巍巍的问:“小鱼,你是不是有透·视眼?” 胡小鱼认真摇头:“没有。” 他完全可以做到透视的效果,不过没有用这种方法,玩游戏也有游戏的规则,破坏规则就是打扰别人的乐趣,这样不好。 任知凡有个猜测:“你能记住每一张牌?” 胡小鱼点点头。 石景洋:“......你和郁哥不愧是一家人。”又禁不住道:“难怪你不想上学,就这智商,学校谁能教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