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大胆子,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竟由得你们胡闹!”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小的们只是一时情急,小的们再也不敢了,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李安世佯装龙颜微嗔,但心里却暗暗好笑山下那吓破胆的一群人。 哼!扰朕清梦,你们该当何罪!” 皇上饶命啊!” 几乎开始哀号,几个胆小的宫女更是早吓得昏厥过去,李安世掩不住嘴角的笑意,但那笑颜,在山下之人看来仿若索命勾魂一般。 你少欺负人!” 稚嫩的训斥声令李安世微微一愣,只见那个小孩从山dòng内钻出,嘟着小嘴,气呼呼地瞪着当今皇上。 你可知朕是何人,胆敢如此与朕讲话?” 皇帝呗” 李安世微微皱眉,为何说得如此轻巧,难道这个孩子不知‘皇帝’二字可诛他全族,灭他满门? 他们已经连连求饶了,你gān嘛还有意戏耍他们!” 哦?你缘何认为朕是戏耍他们?” 你是皇上,天下权势以你为尊,你若有心杀他们几人,何需多言?可你几次三番恐吓一通,直吓得他们磕头求饶,却迟迟不动手,可见你是有意戏弄!” 李安世心中微惊,疑惑地看着他,道:你有多大?” 五岁”孩子说着,还伸出小手,比出五个指头。 如此调皮可爱之举,却未能令李安世莞尔,只有五岁就有此心智,若再大些……怎还得了……” 李安世想到此,大声质问:你是何人?” 我?我叫玄灼”小孩像是忘了刚才与皇上怒目相向,笑着应道,然后反问:那你呢?” 李安世哼笑一声,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居然敢问皇上名讳。 回皇上,此人乃刑部尚书玄鄂之子,是太后卿点御前伴读,今日奉宣入宫晋见太后”一个太监小心翼翼地回禀道。 原是玄鄂之子……难怪如此敢大……” 刑部尚书玄鄂为先帝心腹之一,以铁面无私、公正不阿名满天下,先帝在世之时,更是常常与先帝对歧朝堂,也在龙颜一怒之下几入天牢,更是时常在鬼门关前徘徊,可叹先帝总也忍不下心将此左膀右臂截之,于是常常对着玄鄂摇头叹气,倒也是当朝一段趣闻。 李安世上下打量着玄灼,面如傅粉,唇若施脂,眉目如画,若是女子,几年之后又该如何倾国倾城? 忽起笑意,若有此子陪伴读书,倒也不失为一桩乐事。只是如此天真烂漫的无暇美玉,好似不解人心险恶,世态炎凉,于是,李安世冷笑了一下。 玄灼,你觉得朕不会杀他们?” 玄灼年幼,自然听不出弦外之音,只是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却见李安世笑意盎然,看向山下之人,不冷不热地说:你们可曾看到那边的静湖?” 跪着的人不解又心有余悸的点点头。 自行了断吧!” 话音一落,立刻哭声滔天,玄灼更是吃了一惊,眼见太监宫女一步三踉跄,跌跌撞撞往湖边走,惊得合不上小嘴。 玄灼,你可知为何他们一定要死?” 不……”玄炽看着乖乖走向湖边的人们,焦急地看着李安世,隐隐中,已经有些明白,这些人的生死只有此人可以掌控。 只因你说,朕不会杀他们,所以朕一定要杀他们” 可是为什么啊!你不是只是戏弄他们一下吗?你不是不想杀他们吗?” 没错,朕最初并未起杀意,但是……你一个小小五岁孩童,难道朕应让你一语道破圣意吗?” 只为这个?”玄灼愣住。 他们因你一句多言而死,真可谓‘祸从口出’啊” 玄灼那稚气的脑海中,并不能全然明白为什么说出实话,却反而会害人……忽然,身后传来声声落水之声,才将玄灼的神拉了回来。 不要!” 玄灼急忙奔到李安世身边,一把扯住他的衣袖:快……你快叫他们回来啊!” 一言九鼎,岂是你一句话便可更改的?” 皇帝哥哥,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罚他们好不好?是我不好,你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