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爱我吗

:原来是错觉啊,他妈的。池宁是一条患有深海恐惧症的美人鱼,他费尽心思,付出极大代价,才成功上岸。但降落地点出了问题。正当池宁无所适从的时候,房子主人推门而入。他边走边脱上衣擦脸上的伤,看过来的眼神又冷又硬,活像海里的鲨鱼恶霸。池宁鱼傻了。梁行野家世...

第99章
    梁行野怔愣片刻。

    谢川拍他肩膀,“到时候记得来啊,别辜负了他一番心意。”

    回家路上,梁行野走了好几次神。

    冬日天黑得早,街上车水马龙,鸣笛声此起彼伏,灯火影影绰绰地透进来。池宁消耗了太多jīng力,打了个哈欠,靠在梁行野肩膀上睡觉。脑袋慢慢往下滑,梁行野托上去,一松手,又滑下来。

    梁行野低声喊:“宁宁。”

    “嗯?”池宁咕哝一声,“好冷啊。”

    梁行野让司机调高温度,双手jiāo叉在指缝里摩挲了会儿,又问池宁要不要抱着他睡。

    池宁迷迷糊糊地应,蹭掉鞋袜,曲着腿,极其自然地窝进了他怀里。

    梁行野脱下外套给他披着,拦腰抱着他,眺望远处的灯光。

    昏huáng,泛着暖意。

    池宁到家了还在睡,司机熄了火,梁行野压低声音,“你先下去。”

    司机重新启动车子,打开暖气后,轻手轻脚地开门下车。车里静得只剩呼吸声,梁行野低头望着池宁。

    许久以后,碰了碰他脸颊,抱起他下车。

    被放到松软的chuáng上,池宁半梦半醒,眼皮掀起一条线,慢吞吞凝视梁行野,情绪有点低落,“我做噩梦了。”

    又梦到了海,深邃黢黑,从海中断崖永无止境地坠落。

    每次池宁做噩梦,都会跟他一起睡,梁行野一手揽背,一手揽小腿,将池宁抱回自己卧室。

    卧室只开了盏rǔhuáng色的壁灯。暖气正酝酿,周遭泛冷,池宁往梁行野身上钻,调整到最舒适的姿势,跟他聊天。

    “中午我们吃饭的时候,你和你妈吵什么啊?”池宁半张脸陷进枕头,闷闷地说,“是因为你帮我敷脚腕对吗?”

    工作室附近开了家新餐厅,中午梁行野带他去尝鲜。临近演唱会杂事多,他边走边回鼓手消息,脚不小心磕到拐弯处的墙,疼得眼泪翻花。

    他脚腕白净,显得淤青愈加严重,梁行野让人拿了烫毛巾过来,半蹲着给他热敷。

    餐桌呈半封闭式,池宁的位置能环视餐厅的大半环境,恰好和走道上的周纭对上了视线。

    周纭jīng心打扮过,短发利落,戴着套绿得能滴出水的翡翠首饰,众星拱月似的,左右围了一群女人,个个光鲜亮丽,言笑晏晏地jiāo谈着。

    很快,她们的目光汇聚在梁行野身上,脸上的笑灰飞烟灭,犹如僵住的雕塑。

    池宁看看她们,又看看梁行野,跟他说他妈来了,就在外面。

    梁行野偏头看了眼,继续按住毛巾给他敷脚腕,直到周纭怒不可遏地进来,把梁行野叫去了隔壁包厢。

    池宁在原地接受那些女人的打量,有好事者跟他搭话,他没理,走去包厢门口等梁行野。

    实木门隔音好,听不清内容,语气倒是明晰。梁行野极度冷硬qiáng势,周纭音调陡然变高,像在争论什么。

    “大庭广众下蹲着给人捂脚,你是不是疯了?”周纭满是急躁,翡翠耳坠在耳边乱晃,“你什么身份?有多少人在看着你?”

    上个月周纭从国外旅游回来,带了礼物给梁行野。见面时气氛难得融洽,谈及池宁,就有些剑拔弩张。

    梁行野护得太厉害,说一句都不行。周纭能接受池宁的存在,但私心里还是希望梁行野找个门当户对的,被他冷声反驳,最后两人不欢而散。

    她没料到和朋友出来吃个饭,都能遇到这种场面,梁行野私下里宠着还好,摆到明面上,名声还要不要了。

    “就刚才那些人,何家太太嘴最碎,添油加醋乱说一通,明儿个闹得满城风雨,谁都知道你梁行野在餐厅跪着给人捂脚。”

    “季家,季家小女儿刚回国,和你门当户对,季太太刚说约你吃顿饭,立马就撞见了这一幕……”

    “我什么身份?再多人看着我又怎样?”梁行野觉得讽刺,许晋出了名的混账,她不也有脸见人?

    他懒得提,只说:“妈,我的私生活没人能置喙,包括你。”

    “我不能置喙,谁能?池宁吗?”

    “是。”

    周纭气得脑子一懵。

    梁行野又说:“你得习惯,捂脚算什么?这大概是你能见到的,最低级别的丢脸了。”

    “最低级别?你还做过什么?你就这么听他的话?”

    “是。”

    “他让你去死你也去吗?”

    梁行野争锋相对:“去啊?怎么不去?”

    明知梁行野狗脾气故意气她,周纭还是接受不了他在别人面前卑躬屈膝,怒气直冲天灵盖,扬起手扇了过去。

    池宁在外面等,只听“啪”的一声,清脆响亮,心里咯噔一下,破门而入。

    就见梁行野偏着头,左脸有巴掌印,周纭抖着嗓子,“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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