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地扭曲了一下。

    蝴蝶忍瞪大了眼睛。

    绯生羽的身影，消失了。

    然后在下一秒……

    “这是真正的，属于我的呼吸法，不是被迷雾笼罩的不真不切之物，而是……虚幻之空。”

    声音，从身后传来。

    身影，在消失之后的转瞬，却又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

    “似乎……很有意思。”

    少女歪了歪头。

    “嗯——”

    绯生羽看着自己手中，那透着几分朦胧的剑，却也微微一笑，回应道。

    呼吸法，源于感知，起于呼吸，因呼吸而强大，也因感知而获得种种近似于属性的力量。

    那并非是虚幻。

    水之呼吸，会伴随着喷溅的水流，雷之呼吸，能够清晰的看见闪耀的雷霆，花之呼吸有花瓣飞舞，火之呼吸能够看见火光冲天……

    那绝非仅仅只是“特效”。

    而此刻……

    绯生羽的“空之呼吸”，也同样如此。

    空想为真，传递到现实，便也是操纵感官，扭曲光线，创造虚幻。

    “空”，也是“空幻”。

    也亦是幻想——

    “虚幻之剑吗？”

    蝴蝶忍抿了抿嘴。

    也似乎，能够体会到，绯生羽此刻的心境。

    因为虚幻，所以更能够分辨出，什么才是真实。

    于此刻的绯生羽的感官之中，眼前所见，彻底的褪去了之前的不真实感，也彻底的褪去了之前，那因曾隔着屏幕观看而带来的虚幻感。

    迷雾被驱散，隔阂被揭开。

    他彻底的融入了其中。

    山山水水……

    一切，也都分外真实。

    他缓缓地将剑，收入剑鞘之中，转过身，看着身后，那披着素白为底，点缀黑色花纹羽织的少女，看着那飘散在风中的发丝末端，那在阳光下划过道道斑斓轨迹的蓝紫色。

    少女的嘴角仍是勾勒。

    但……

    她的笑，一如最初，依旧很虚假。

    虚假的……

    或许，并非是她自己的笑容。

    能够看出来，并且比最初，还要看的更清楚，但是绯生羽仍然没有去点明，也没有去多嘴什么。

    因为未曾经历，所以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立场，去点评他人如何。

    “第一次看见的……奇特的呼吸法。”

    蝴蝶忍的轻柔的声音，再一次的回荡而起。

    雾之呼吸，出于水之呼吸的分支，并不算多么出奇的呼吸法，但空之呼吸，却不同。

    那张操纵光影，扭曲感官的呼吸法，确实是她第一次看见。

    “勉强算是我自创的吧！”

    绯生羽微笑回应。

    能够创造出绯生流，再创造出呼吸法，虽然似乎显得太过于出众，但是却也不算什么。

    更何况，这也本就是无法隐瞒的事情——

    只要他还想要留在鬼杀队之中。

    只要他还想要，在这个恶鬼肆虐的世界里，继续生存下去，并且变强的话。

    就无法避免。

    隐瞒无用。

    倒不如以此，为自己创造更大的优势……

    “那么，要继续修行吗？”

    蝴蝶忍询问道：“你似乎还没有掌握全集中呼吸法·常中状态……”

    “不……不需要了，”

    绯生羽摇了摇头。

    虽然领悟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呼吸法，他也确实没有掌握呼吸法的更高层次的运用。

    但是确实，没有必要了。

    因为他已经见到了，

    感悟到了……

    “全集中呼吸法·常中，在何时何地，都能够掌控自己的呼吸，从而达到完美状态的呼吸法。”

    “但我……能够做得更好。”

    他走到了那一塘池水边，低下头，看着荡漾的水面，以及水里，倒映出的，自己的身影。

    “空之呼吸，空幻本质的幻术……操纵感官，赋予知觉。”

    “虽然并非是绝对有效……但是，只要不抵抗的话，就能够做到。”

    “而自己……是不会防范自己的！”

    他看着水面中倒映的自己。

    哗啦——

    一阵风吹来。

    扬起的漫天草屑，掩盖了蝴蝶忍的视线。

    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后退了两步。

    再一次睁开眼睛之时……

    视线之中，那站立于池水边的绯生羽，一袭黑衣，似乎毫无变化。

    但……

    显而易见的，气息的变化。

    显而易见的，呼吸的流动。

    并非刻意，而是自然而然的，本能的律动，但是……

    那毫无疑问，是全集中呼吸法。

    “我催眠了自己……”

    他侧过了眸子，嘴角微微勾勒，

    看向了蝴蝶忍，轻声道：“跟自己说，我做到了。”

    依靠幻术，激发自身。

    本就差了临门一脚。

    本就差了最后一点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