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须青公主的脸色就是一变,也没有怨言,就拿着东西开始收拾起来。 而我,则大大咧咧的躺在了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醒来的时候,却已经是第二天一早。 我看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早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而须青公主,坐在房间里,手抻着下巴,似乎在发呆。 看到我醒来的时候,须青公主笑了起来。 “相公,你醒了,父亲说过,让我们一早上起来就去见他。”须青公主笑道。 “你父亲,你父亲不是在都城么?”我奇怪的问道。 “你忘了,昨天我父亲就来了。”须青公主提醒道。 “可能我酒喝多了吧。”我苦笑道。 接着,我便起床穿了衣服,和须青公主一起走出了房间。 出房间的时候,我有些意外,因为这里和那个山坳里面属于那个叫红棉的女人的房子似乎是一样的,难不成还在那个屋子里? 我这般想着,等走出了这个屋子,却发现,外面却是一个院子,像是一个小花园,花园中间,有一口井。 看到这个小花园的形状时,我突然愣了一下,这里怎么越看越像是我家啊? 不同的是,这院子里种着许多鲜花,而我家院子,大部分都是爷爷种的烟草。 这一切,显得有些诡异。 当我和须青公主走出门的时候,我心中的疑问顿时有了答案。 因为,这院子的大门,跟我家的大门一模一样,除了这道门很新以外,却是没有任何不同。 门外,却是让我愣了愣。 我家出了大门,便是马家庄乡亲的房子,而这里,却是深宅大院,眼前偶尔有男女经过,却都是仆人的打扮。 虽然疑惑,但我还是和须青公主穿过回廊,绕过小道,来到真正的大门前。 大门前方,是一望无际的荒野,远处,还有一条奔腾而过的大河。 仔细的比对了一下,却是跟马家庄前的腾龙江位置一般无二。 一切,让我震惊而疑惑。 难道,这就是以前的马家庄?或者说,这座很大的宅院是坐落在整个马家 庄的村子上。 再想到那山坳里那个叫红棉的女子的房屋时,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我家的大门和唐小柔家的大门一样了。 原来,我们两家的房子,已经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存在了,而且都是跟我的前世有关。 想通了这一点时,我却是将注意力放到了腾龙江河对岸,那里,此时已经扎起了许多大大小小而且规整的帐篷,帐篷的材料,很多都是用的动物皮。 门前,已有仆人牵来了两匹骏马。 我和须青公主骑上马,便朝着腾龙江而去。 来到江边时,这里却是有许多人正在大张旗鼓的建设着一座大桥,此时的大桥已经初具规模,只是看一眼,我就知道,这座大桥,就是我们马家庄村前腾龙江上的那座黝黑的木桥。 只不过现在初建,所以这座木桥并不显得那么黑,虽然仍然有些暗沉,但色泽上却是要亮上许多。 建桥用的木头,明显和刚才那处宅子的大门一般无二。 这时,我才对以往那些疑惑有了直接的了解,原来是这样。 无论是我老家,还是腾龙江上这座大桥,全部都是须青公主的手笔。 策马过桥,桥对面,人啸马嘶,一个个穿着胡服的匈奴骑兵来来往往,遇到须青公主时,都会下马行礼。 最终,我们停到了一顶巨大的帐篷前。 这顶帐篷,毛皮的质地比其他帐篷明显好的多,也比所有的帐篷都大上不少,帐篷门口,还有卫兵把手。 卫兵向须青公主行了礼,我和须青公主便进了大帐篷。 帐篷里面,很空旷,地上铺着柔软的毛皮,对面,一个中年大汉席地而坐,大汉穿着一身精致的胡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两根粗大的辫子摆在胸前。 大汉面前摆着一道木案,木案上,摆放着许多羊皮卷轴,看样子是正在忙。 “父亲,我和方云来了。”见大汉正在忙,须青公主出声提醒。 那大汉听到声音,却是抬起头,看着须青公主笑道:“总算知道来看你父亲来的,还来这么晚,我可是听说南边的规矩都是太阳刚刚升起就 要拜会父母,哪里像你这样,一直到日上三竿才过来的,你虽然是马背上长大的姑娘,但要懂得节制才好。” 听到大汉说的话,须青公主一张俏脸羞红,羞红过后,却是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中分明有几分幽怨。 从始至终,我都能听懂他们的对话,因为他们不是说的叽里咕噜的胡话,而且那大汉不像须青公主说的那般蹩脚,而是说的很是顺畅。 “好了,你让父亲办的婚事父亲已经帮你办好了,我也该回都了,以后的日子,还得靠你自己了,不过若是有人惹你生气了,你尽管告诉父亲,父亲自然会帮你出气。”大汉意有所指的说道。 “看您说的,您忘了,上次惹我生气的人已经被我打折了腿,哪里还需要父亲出手。”须青公主笑道。 “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须青啊,这南话你说的还是不太好,如今有机会,是该好好学学了,以后用的上。”大汉大笑道。 “好啦好啦,我一定好好学,下次见到父亲,不让父亲失望就是。”须青公主撒娇道。 “好好,既然这样,那你先回去吧。”大汉摆了摆手,笑道。 须青公主点了点头,便带着我走出了帐篷。 走出帐篷的时候,就算是年幼的我,也看出来了,那个被须青公主称为父亲的大汉,似乎没有拿正眼瞧过那个我,言谈间,也根本没有提到,那个我的存在,仿若空气。 不过那个我好像也不在意,只是默默的跟随着须青公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是,当我看到了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时,一切都不一样了。 之所以熟悉,是因为我见过这张脸,而且印象深刻,之所以陌生,是因为那张脸我只见过一次,甚至不曾知道那人姓甚名谁。 不同的是,我第一次看到那人的时候,是在那个我和那个叫做红棉的女人的婚事上,而如今,他策马而过,还身着胡服,发式也是和那大汉一般,有着辫子。 这个人,正是那几个闯入那个我和那个叫做红棉的女人的新房中那几个人之一。 (本章完) 搜索【看书助手】官方地址:百万热门书籍终身无广告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