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un日的午后,阳光微醺,身困体乏。终于,奉瑭惊醒。猛地坐起,脑后传来阵痛感,他立刻抬手摸去,紧闭双眼咧着嘴:"咝,啊。"这一声,令昏昏欲睡的唐梦枯朦胧的睁开眼。揉了揉眼睛:"奉瑭,你醒了?" 这声音,令他猛地睁开双眼。待人走近,他侧头看去,唐梦枯正侧身坐下。安奉瑭凝视他一番,继而眼珠来回转动观察了几眼周围。他开口轻声言道:"我一定是还没醒。"唐梦枯笑着摇了几下头:"奉瑭,你是不是因为被石头砸到还心有余悸?" 安奉瑭满眼的不解:"我被石头砸到了?"他又抬手摸向脑后:"怪不得会这么痛,头还很晕。"一道雷劈过他脑中,嘀咕道:"难道,真的不是梦?"再度环顾四周。并未在意到此举的唐梦枯面露微笑:"放心吧,伤不重,休息两天就没事了。对了,你头晕有没有想呕吐的感觉?"他摇了摇头,唐梦枯言道:"好了,不多说了,你睡了快两个时辰了,饿了吧?" 迎着他温和的笑容,奉瑭满脸茫然的点了一下头。只见他站起:"我去帮你把饭菜端来。"走到桌边正端起饭菜的唐梦枯一转身,安奉瑭就在身后。他长吁一气:"奉瑭,你不声不响的,这样很吓人诶。既然下chuáng了,那你就坐在这里吃吧。" 双双坐下,看着唐梦枯摆放在眼下的饭菜,他并没有动手。抬头问道:"请问,你是谁呀?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唐梦枯揣测的看了她一眼:"奉瑭,你今天好生奇怪。先前总是说自己在梦里,现在又问起我是谁?" 不待奉瑭再度开口,他接着说道:"想来,你或许真的被什么影响了。那就重新认识,在下唐梦枯,你一直都叫我唐大哥。这里呢,是我们书院的寝庐。"他不禁问道:"你说这里是书院?"唐梦枯颔首。 整合了一番思绪:"你刚刚叫我什么来着?"唐梦枯略带疑问的一笑:"奉瑭啊,你叫安奉瑭,怎么连自己也忘了?"他又上下打量唐梦枯:"看你穿的衣服,梳的头发,莫非现在是唐朝?"唐梦枯眉间不禁微凝,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他。发觉出的奉瑭顺着他的目光也打量起自己。 眼神一惊的同时双手捂上胸口:"这、这、这什么时候、怎么变成……"话未说完,他眼前一黑再度陷入晕厥。唐梦枯急忙起身及时扶住身体后落的奉瑭:"奉瑭,奉瑭。"唤过两声的唐梦枯将他横抱在怀又放回了chuáng上。 第4章 客栈中,被发现。 "哐"门被推开,坐在桌边的阮儿抬头看去,是寒仲祺。他手里拿着一本书来到,兴高采烈的说道:"苏阮儿,你看。"她抬起左手按在书上,将书摁到桌上:"没有人教过你何为五常吗?"她此一问,倒真让他愣住:"啊?"看一眼还握着书边的双手:"五常是不是仁义礼智信?" 苏阮儿用眼神给予肯定:"既知礼,怎么进姑娘家的房间还横冲直撞的?"寒仲祺丢下书,拱手言道:"失礼,望姑娘宽恕。"苏阮儿轻出一息:"你这么急有什么事吗?"他jing神奕奕的坐在了桌边:"喏,你手下的这本书。" 她挪开手掌,封面上并没有字。将其翻开,定睛一看:"这、这不是梅园的武功招式和心法口诀吗?"将目光移向寒仲祺:"你在哪里找到的?"他顺口便回道:"在他包袱里啊,书最后一页还有一封信,是写给你的。" 闻言,阮儿迫不及待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写着:阮儿吾妹:相识数月,你我二人,同甘共苦,愚兄知妹性情不喜名利,为人不拘小节。只盼此事一了,愿与吾妹相携相守。然,天劫难测,亦难断言。此书乃本门绝学,赠予吾妹,望吾妹勤以致学,学以致用。 看着苏阮儿将书轻轻合上,寒仲祺察觉到她外静内涌的情绪。许久方才开口:"苏阮儿,你、还好吧?"她摇了摇头:"没事,这本书你是怎么发现的?"寒仲祺回道:"吃完饭我睡了一觉,醒来觉得无聊就去翻了翻包袱,想不到就翻到了它。" 呆呆地盯着桌上的书:"想不到,仲祺大哥早就猜到自己会遭遇不测。"仲寒祺不禁问道:"那你当时就没想到打开包袱看看?"她摇了摇头:"仲祺大哥出事后,我就急忙赶去找不凡上道人,希望上道人能让仲祺大哥复活,谁还有心思管别的东西。" 心中明白的寒仲祺默默点了点头,正欲开口说话,苏阮儿拿起书:"好了,现在我们也不用烦恼如何去梅园了。眼下,你就开始背诵招式和心法口诀。"他连连应着:"好好。"接过书拿来翻到写有心法口诀的一页。 念第一句时寒仲祺便坠入云雾之中,指着书上:"苏阮儿,我那个看不懂,这……"她探头看去:"奇经八脉聚内气,四神凝神犹神助。这是告诉你,学会了这门功夫,必然能领悟奇经八脉如何引导聚集内力。四神是指百会xue上下左右四个xue位----四神聪,是一位奇xue。" 似懂非懂的寒仲祺口中嘀咕:"对了,这门功叫什么呀?"他正准备翻找,苏阮儿说出:"天脉神功。"寒仲祺停止动作:"咳,我继续背。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再问你。"阮儿摇了摇头:"你不需要问我,背下来就可以。" 知他疑惑,阮儿与其解释道:"你自己都说过,如今你是拥有仲祺大哥的身体。而这个身体功夫了得,你要做的就是记下心法口诀配合招式。"边听边思考的寒仲祺又有了新的问题:"既然功夫这么高,怎么会被人正面用剑刺到?"阮儿的目光不由黯淡:"因为当时出手的人与他武功不相上下,并且,仲祺大哥是为了救我。" "啪嗒"一声,原来是阮儿的一滴泪落在了桌上。不知所措的寒仲祺起身拍肩安慰:"苏阮儿,你别哭,别哭。是我不好,不该问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他这里说完,苏阮儿投进他的怀里,唤了声:"仲祺大哥。"无奈的他只得轻拍苏阮儿的肩背,任她在怀中伤心。 亦有一人在伤心哭泣:"我想回家!"看去,是身在寝庐的安奉瑭。众少年围在他身旁,唐梦枯问道:"你真的不是安奉瑭?"他摇着头:"不是,我压根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就到了这里。"唐梦枯与众人对望一眼:"你先别顾着难受,让我们大家一起帮你分析分析,到底是何原因发生这种事。" 他抹着眼泪,点头应道:"嗯。"那位余老弟从旁走到二人中间:"不是奉瑭就不是奉瑭,gān嘛要像个小姑娘似的又是伤心又是流泪的。"另一少年拽拽他的衣袖,贴耳小声说道:"你忘了梦枯的jiāo待了?不要乱说话。"余老弟咳过两声,不再言语。 唐梦枯语出安慰:"无论你曾经是谁,可你现在拥有着奉瑭的外表。我们一时间也无法将你当作他人,称呼还是奉瑭。至于别的,我们一起帮你慢慢熟悉,你看如何?"安奉瑭默默一点头:"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哎,不知道,我姐他们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