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明决不能让这两人活着离开这座房子——他的人生决不能毁在两个小偷身上! 一只脚踩上二楼走道地板,huáng明耳边听到风声bī近。 本能地,huáng明抬起拿着斧头的右手、挡在头部前方。 “嘭”地一声闷响……妻子化妆时坐的带升降的滑轮圆凳,侧横过来的、包着一圈不锈钢皮的凳面,击中了huáng明的腹部。 燕红倒是也想攻击对方头部,但以她的身高显然不太现实。 用力挥出圆凳阻击了下男人,再次遗憾自己力气不够、没能把男人打摔倒到楼梯下面去的燕红,转身就跑。 疼得龇牙咧嘴的huáng明像是被激怒的野shòu那样发出一声低吼,一脚踹开拦住的圆凳,疯了似的蹿进走道,杀气腾腾地往走道尽头的乞丐小孩冲去。 燕红没有退进卧室。 二楼只有四个房间,一间空置的的儿童房,一间书房,一间起居室,一间主人卧室。 燕红将神仙阿姨推进了儿童房,自己站在卧室门前,这是她拼了命想出来的、帮神仙阿姨争取到求生机会的办法。 眼见提着斧头的男人飞快bī近,燕红猛然拉开临近的窗户,翻身跳了出去。 双目血红的huáng明,浑身血液迅速冰冷——要是乞丐小孩摔到楼下鬼吼鬼叫、把别墅区的邻居或是物业引过来,他就完蛋了! huáng明扑到窗边,看清下方情况,冰冷的血液才缓缓回温……那乞丐小孩大约很擅长溜门撬锁、攀爬盗窃,已经平平稳稳落了地。 当小偷的大约也害怕见警察,对方不仅没有大吵大闹引人过来,反而闷不吭声跑到他的商务车旁,站在敞开的后备箱那儿探头探脑。 huáng明扭头看了眼二楼紧闭的四个房间门,略一思索,转身奔向楼梯,跑下一楼。 那乞丐小孩的“阿姨”全程不敢露面,来骚扰他的只有那个活蹦乱跳胆大包天的huáng毛丫头,估计是个没什么威胁性的残疾人——未成年人和残废,这样的乞丐搭档并不罕见。 只要尽快把那个最有可能跑出去报警的乞丐小孩gān掉,收拾个残废并不费力。 huáng明跑下一楼,从客厅里往外冲;而此时的燕红,还未能在院子里找到能反击的武器。 见huáng明气势汹汹地冲出来,燕红只能飞速跑回别墅外墙下,抓着外墙上的装饰凸起物借力,蹭蹭往二楼爬。 她刚才也想过跑出院子去叫人来救神仙阿姨,奈何院门那儿似乎有一堵看不见的墙,根本出不去。 “小杂种!” huáng明气喘吁吁地唾骂一句,不得不倒头返回室内。 这个乞丐小孩实在是太灵活了,以huáng明这长期缺乏锻炼的中年人体能估计很难逮住。 但不要紧——楼上还有另一个人。 抓住那乞丐小孩的“阿姨”当人质,就不信那小孩还能翻了天! 这次上楼,huáng明多了几分小心,爬楼梯时谨慎地留意着前方。 再度踏进二楼走道,那胆大包天的乞丐小孩果然又再次出手,倒提着放在阳台上的晾衣杆、狠狠地往huáng明捅来。 早有准备的huáng明一斧头将晾衣杆劈开,怒吼着往燕红抓去。 这一次,燕红并未一击不成便转身逃离,而是奋力一挥手、一大团沙土用力摔向男人面部。 她在院子里没有找到能反击的武器,只来得及在花盆里抓了一把土。 这座房子的女主人不擅园艺,只种了几盆好养活的芦荟、仙人掌和蟹爪兰,这几种绿植所需浇水不多,花盆里混了河沙的培植用土较为gān燥,正适合用在此时。 “啊——!!” huáng明猝不及防中招,单手虚捂着眼睛、踉跄退后半步。 燕红丢掉轻飘飘的晾衣杆,毅然冲进男人怀里,伸出双手、抱住男人拿着斧头的右臂。 一手死死缠着男人右手小臂,一手抓住斧头手柄下半截;燕红无视男人疯狂的拳打脚踢,狠狠往男人右手右臂上咬去。 少年人的咬合力依然不如成年人,但威胁也小不到哪去。 huáng明这样养尊处优的现代人,一辈子能吃到的最大的皮肉之苦或许也就只在手术台上,根本无法忍受皮肉几乎要被撕咬下来的疼痛,嚎叫着松开了右手。 抢到斧头,被男人膝击、肘击了无数下,五脏疼到移位、耳朵和脸上被抓出数道血痕、连头发都被扯掉了一大片的燕红,咬着牙关着原地旋转半身,自身力气加上斧头被抡起来的惯性,往男人横劈过去。 “啊啊啊啊啊——!!” 不似人声的惨叫声中,带着热气的血液喷溅到燕红脸上。 身高不到一米五、体重勉勉qiángqiáng能到八十斤的燕红,论力气绝对不如身高体壮、营养过剩的现代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