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断无息

琴弦半断,浊酒一瓢,客舟烛火两三点,汀州鹤立四五只,沙场驰骋六七载,佛前跪拜□□斋,归来,铺红妆十里,诺白首不离。“小姑娘,我看你这泪痣生得倒是清楚,那你知不知道泪痣这个东西玄得很?”小姑娘皱眉,一脸警惕地看着他道:“有多玄?”“所谓泪痣,即前生泪...

第(30)章
    吃过饭后,两个人手牵着手在大街上闲逛,午后的阳光有些炙热,李娴泽的右手绕过筱曦的肩膀,在她头顶为她遮着太阳,而苏筱曦窝在她怀里,做惯了豪门小姐,如今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两个人混在热闹的菜市场,这里没有人认识他们,他们也无需顾虑太多,走走停停,有说有笑。刚走到一半,李娴泽的双手已经提满了东西。

    回到家中,他们将买来的水果洗好放在盘子里,突然听到有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我去看看。"李娴泽微蹙着眉,向门口走去。

    她刚一打开门,便看到徐凌菲拄着拐杖站在门口,她的身后陈宇安静地低头伫立。身旁是苏伯言背对着门站着,听到开门声,恍然回身,脸上的情绪很是复杂。

    徐凌菲在看到李娴泽的时候,心中的怒气便已经抑制不住,她抬手,一棍子直接抽在她脸上。

    李娴泽微微低着头,鼻血顺着下颚一滴滴落下,她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随后听到徐凌菲冷着声音道:"畜 生,你倒是过得舒服,你知不知道,风儿被人劫走了?"

    苏筱曦听到门外的嘈杂的声音,心中不由地生出一股子不安的情绪,她赶忙放下手里的盘子,向门外跑去。刚到门口,看到的便是徐凌菲狠辣地扇了李娴泽一耳光。

    "啪"的一声,苏筱曦只觉得心都跟着抖了一抖。她赶忙拉过李娴泽,将她护在自己身后,却看到苏伯言担忧地看着自己道:"筱曦,跟爸回家。"

    苏筱曦慢慢向后退,有些无措地道:"等一下爸爸。"

    然而苏伯言丝毫没有因此而心疼,只是上前一步,拉住她纤细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将她向外扯。

    李娴泽见他的动作有些粗鲁,微微蹙着眉,上前一步,握住苏伯言的手腕道:"苏伯伯,您先冷静一下,有话好好说。"

    "我带我自己的女儿回家,你让开。"

    "苏伯伯,"李娴泽还要再说些什么,然而徐凌菲抬腿一脚踹在她膝弯处,她丝毫无准备,膝盖直直砸在地面上,可握着苏伯言的手腕始终没有松开。

    "没规没矩,把手放开。"

    李娴泽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手松开了。苏伯言拉着苏筱曦便走。苏筱曦被扯得跌跌撞撞,可她还是不停地回头看向李娴泽,嘴里唤着她的名字。李娴泽定定看着她,眼里是无尽的悲哀。她任徐凌菲的棍子兜风地抽在自己身上,勉qiáng地扯起嘴角,安慰地笑了笑,用唇语道:"筱曦,我会去找你的。"

    直到再也看不到苏筱曦,李娴泽才低下头,猛地呕出一口鲜血,双手撑地,微抿着唇,默默承受着徐凌菲的盛怒。

    许久,徐凌菲才停下手,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着身子的李娴泽道:"滚起来。"

    李娴泽挣扎起身,慢慢向前挪着步子,经过陈宇的身边时,她听到陈宇扯着嘴角冷笑,嘲讽地道:"少主,不要怪我,不择手段与冷血无情,还是你教给我的。况且,这是你欠我的。"

    李娴泽淡漠地看了陈宇一眼,随后微低下头,开口道:"罢了,欠你的那一命,算是还你了。"

    "李娴泽,不是一条是两条。"陈宇看着她,语气里带着几分狠厉地道:"你忘了林轩吗?"

    李娴泽先是一愣,随后虚无地笑了笑,不再看他,低身坐进车里。

    房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静静躺在盘子里的水果再也等不回它的主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小番外:

    "李娴泽,你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

    "筱曦,放下刀说话。"

    "李娴泽,煎蛋是不是很难吃啊。"

    李娴泽很是诚实地道:"是的。"

    "那你还吃?"

    "上一世,你给我□□,我也乖乖喝下去了。"

    "笨蛋李娴泽。"苏筱曦有些气愤地道:"我认真的说,你是不是斯德哥尔摩?"

    "恩,如果你是绑匪,那我便是同谋。"

    第31章 地狱

    李娴泽刚坐在车上便被徐凌菲下令绑住了双手双脚,更是一路直接开回了s市。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跑了一整天,才在一个郊区的仓库外停下。

    车子刚停稳,李娴泽便被徐凌菲一脚踹下车,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她侧卧在地上,看着仓库门缓缓打开,里面走出的人正是钟离夜。钟离夜瞥了一眼地上的李娴泽,随后抬头看着徐凌菲,笑得很有风度地道:"不愧是徐夫人,说到做到。"

    "少废话,"徐凌菲冷冷看着他道:"人我带来了,把风儿还我。"

    随后,低头看了看脚下的李娴泽,脸上的表情很是平静地道:"事情是你自己惹出来的,你自己负责。"语毕,一脚将她踢到钟离夜面前。

    看着滚过来的李娴泽,钟离夜抬脚踩在她脸上,笑得很是得意地道:"呵,跟我斗?"随后抬手,立刻有人推着李沐风出来。

    徐凌菲看到李沐风的那一刻,悬着的心才算落下,她急切地向前几步,俯下身子摸着儿子的脸,笑得很是和蔼地道:"风儿,我们回家了。"

    钟离夜脚下的李娴泽眼睁睁看着徐凌菲带着李沐风离开,身体的温度在消退,心中某处,她一直小心翼翼垒起来的城墙一点点坍塌,最后在风中支离破碎。直到彼时,她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来伪装出来的坚qiáng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钟离夜抓着李娴泽的短发将她拖入仓库,随着仓库的门被砰地一声关上,李娴泽彻底坠入了深渊。

    钟离夜坐在沙发上,他旁边的茶几上放着一瓶威士忌,已经空了一小半。钟离夜晃着手里的酒杯,享受地抿了一口,他的前面李娴泽双手被高高吊起并且由于长时间不过血而发紫肿胀。她的脚上各绑着一块砖头,胳膊承受着全部的重力,被生生扯脱了臼。不光如此,一个男人正握着鞭子一下下抽在她身上,带出一串串血珠。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鞭子破空划开皮肉的声音在整个昏暗的仓库中回dàng。

    钟离夜挥了挥手,那个男人停下动作,微微喘着粗气,胳膊都是酸麻的。看着此时李娴泽láng狈的模样,钟离夜只觉得浑身舒畅,他上前两步,揪着她的头发道:"李娴泽,你说说你为什么不自量力,非要跟我抢女人?"

    李娴泽被迫抬起头,钟离夜一张扭曲嚣张的脸就在自己面前,她不耐烦地瞥了瞥他,随后扯起一边嘴角,笑得很是轻蔑地道:"钟离夜,不是我跟你抢,苏筱曦本来就是我的。她不爱你,就算我死了,她爱的也是我。所以,你怎样都是输!"

    钟离夜的笑容在脸上凝固,瞬间变得凛冽,他扯着她的头发道:"李娴泽,你知不知道你是个女人,你凭什么喜欢筱曦?"

    "女人怎么了?谁规定,女人不能喜欢女人?"

    "好,李娴泽,"钟离夜松开揪着她头发的手,力气大到带下了她的几缕头发。随后抬手,一把撕开她早已经被抽的破烂不堪的白衬衫,随意将其中一块布条塞进她的嘴里,看着她惊恐又羞愤的眼神,冷笑着道:"我告诉你,女人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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