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赌场管事和一个穿着竹色长衫的纤瘦男子走了过来。 “管事,刚刚有人打架,他们跑了,只留下了一个!”赌场的人指着阮绵绵说道。 阮绵绵一怔…… “赌场有赌场的规矩,既然你的朋友打架,留下你,自然就是你负责。”管事目光落在阮绵绵的小脸上,一眼看出她是女子。 阮绵绵小脸微红,周围都是糙汉子,而且,赌场里全都是打手,她现在一点内力都没有,硬闯,没可能。 他们又都蛮不讲理,讲道理这招也行不通,那只有…… 阮绵绵眸光落在竹色长衫的男子脸上,“我跟他赌,赌赢了,今日的事就一笔勾销,如何?” 管事一愣。 显然没想到,阮绵绵会直接跟自家少主说话。 “这……” “好。”男人淡淡的开口,他好久没有遇到敢跟他挑战的人了。 “公子想赌什么?” “赌骰子了,比大小,平局算我赢,如何?”阮绵绵说道。 旁人:好不要脸。 管事:确实不要脸。 竹色长衫的男子是赌坊的少东家,东方流年,人称赌侠,不过,他跟外人赌的时候,一直带着一个竹色的面具,从来都没有以真面目见过人。 前世,阮绵绵阴差阳错的结识了东方家的人,才知道他的样子。 “跟赌侠比,平手已经算是很了不起了,对吧。”阮绵绵缓步走到东方流年面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东方流年微愣。 “你知道我?” 阮绵绵笑的神秘兮兮,晃了晃手中折扇,何止是知道,简直非常了解。 “好,若是平,便算你赢。” “一局定输赢。”阮绵绵补充道。 “好。”东方流年来了兴致,坐了下来。 阮绵绵坐在他对面。 两个人拿的分别是先前胖子和战初月的筛盅。 两人同时出手,动作迅速,随着筛盅咣当咣当的响声,看热闹的人都莫名紧张起来。 咣当。 东方流年先落,阮绵绵跟着落下。 “你先开。”阮绵绵说道。 东方流年轻笑,打开筛盅,整整齐齐,六个六。 阮绵绵唇角的笑意渐浓,“我赢了。” 打开筛盅,七个六…… 管事拧眉,“公子作弊。” “怎么会是我作弊?我直接拿了你们放在桌子上的筛盅。”阮绵绵笑的如沐春风,不是她,作弊的是战初月…… 东方流年倒是不以为意,轻笑出声,“无妨,算你赢,今日之事,到此为止。” “少主!”管事满心不服。 “东方公子,不如你送我吧。”阮绵绵笑眯眯的提议道,这里的人,让她很没有安全感,万一她出门被打劫了怎么办? 管事拧眉,他本想等她出门,把人抓住…… 东方流年看着阮绵绵满是算计的眸子,“好,请。” 阮绵绵急忙起身跟了东方流年出了赌坊。 阮姑娘舒了一口气,外面真是阳光明媚,那个把她扔下的战初月真是不义气。 “姑娘去哪,流年送你。”东方流年淡声说道。 阮绵绵小脸微红,“刚刚多有得罪,还请东方公子莫怪。” “不怪,只是姑娘如何知道我的身份?”东方流年问道,姿态儒雅。 “我听我哥哥说起过赌侠是赌坊少主,刚刚也是猜测,加试探,结果运气这么好。”阮绵绵笑着说道,一脸的天真。 东方流年:“……” 他还真差点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