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路还在深思难过,丝毫没察觉有人走近。 咚——余路吓了一跳,往后躲,一时不稳,只听凳子刺啦一声,就要往旁边摔去。 余路反应不及,捂脸避免与地面亲密接触,心里想第二次摔地了。意料之中的痛意没有袭来,反倒是脖子被勒住,喘不来气。 余路退开手,睁眼,脸颊通红。 这下换成楚辞吓了一跳,立马松手。 余路强烈干咳,摸着自己的脖子,嘟囔,“间,接,谋,杀……” “抱歉。”他的声音不似起初的清冷,有些温和中带着担忧。 楚辞也没想到自己端来一杯水放下能让人吓一跳,见她就要摔地,情急之下拽住了她的衣领。 余路喘匀气,缓过神来,摆手道,“没事。”看到桌子上的冒着冷气的水,眯着眼瞧楚辞。 什么白月光的,都见鬼去吧。自己先下手为强不就行了。 楚辞恢复依旧的面无表情,声音低沉没有一丝起伏,“下午了。” 后一句“你该走了”没有说出 余路看向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夕阳西下,饭店灯光亮了起来,坐了客人。 顷刻间想起来余睿来,余路一句“完了。”拿出手机,果然,屏幕上通红的未接电话。 楚辞也看到她手机上的未接电话,还有来电名字——小睿,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 有客人叫服务员,楚辞忙活去了。 余路暗暗扶额,拨通电话。 半小时后,余睿站在她面前,正瞪着自己,怒气冲冲,咬牙切齿道,“自己什么情况不知道吗?到处乱跑,你是小孩吗?打电话不接,听不到?” 手机开了静音,自己见色忘弟,余路讪讪地摸鼻子没反驳。 余睿又瞪她一眼,“回家。” 余路无奈,明明自己是姐姐。 “等我一下。”余路说完就朝某处去。 走到楚辞面前,他正擦着酒杯,头也没抬,听到余路说,“我要回家了,学校见。” 话落,她又说道,“我叫余路,也是一中的。”似乎是脑回路刚想起自己没自我介绍。 她没有问楚辞是不是学生,在什么学校,她肯定他就是学校那个楚辞,而且在他听到自己叫他名字时,没有诧异。 话落,她又挥了挥手,和余睿一起了。 背影消失不见,楚辞抬头,望了一眼。 “追求者?”被叫阿姨的女人走过来,打趣道。 “不认识。” 女人笑,“不认识还带着她一起,而且。”顿了顿,“那小男生进来时你一直观察着。” 楚辞看她,她挑眉问,“他们什么关系啊?” 余路整了容,与余睿丝毫看不出是姐弟来。 楚辞低头继续擦拭杯子,“刘姐,客人来了。” 刘燕燕笑了笑,去招呼客人。 她走后,楚辞擦拭杯子的手越发用力起来,神色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余路和余睿两人坐公交车回家,路上,余睿语气不好的问,“那个男生是谁?” 一想到楚辞,余路就心花怒放,憨笑,“我朋友啊。” 同学就算了,直接朋友,然后就是……男朋友。 余路想着,就乐了。 余睿却皱眉看她,眼里是警惕,想说什么,但看着她一脸的高兴,还是什么也没说。 在知道自家姐姐被校园暴力时,余睿一下就红了眼,充满杀意的去找那些人,还是让苏父拦下。 现在,他虽然一脸嫌弃,什么也没说,却是时时刻刻照顾,担心着。 今天没找到人,电话也打不通,余睿慌了。 “别生气了,姐带你去买糖吃。”拽着余睿的真跑去买糖。 那种被亲人担心的滋味,是余路以前想也想不到的,所以她现在格外珍惜。 回家吃完晚饭,余路做了一会作业,拿出那张写着电话的纸。 余路痴笑着,小心翼翼的输入手机,备注:A楚辞。 保存好,余路摸着下巴想了想,然后点头。 一通电话打出。 余路静静地期待地等着。 一会后,嘟嘟几声后,是清晰响亮地女声。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一连几个电话出去,依旧是女声,依旧是那段话。 余路明白,她被骗了。 而此刻,楚辞刚下班,从饭店出来。 黑夜里,月色朦胧撩人,夏末秋初的风吹起街道两旁的树叶。还有商家依旧灯火阑珊,行人零零稀稀。 他骑车回家,从饭店到家差不多骑车十来分钟,不远也不近,还要经过一条漆黑的小巷。 路灯摇摇欲坠,楚辞如同往常一样打开手机的灯,然后插上耳机听歌,单手骑车。 “……为什么这样子 你拉着我说你有些犹豫 怎么这样子 雨还没停你就撑伞要走 已经习惯不去阻止你 过好一阵子你就会回来 印象中的爱情 好像顶不住那时间 ……” 小巷不长,前面转弯再走几百米就到。 还没转弯,他被拦住了。 面前五个男生,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嘴角夹着烟。 “哟,还真等到了。”其中一个黄毛咧嘴大笑说。 其他四人附和着大笑,有人讥笑,“老大,就他一个,我们一起上,给老六报仇。” 说着,五人手指咯咯作响。 楚辞低垂的睫毛一颤,眼角有凛冽的寒光,眸如黑潭,慢慢的将耳机摘下,和着手机一起放起裤袋,停好自行车。 那五人还在挑衅,“姓楚的,怎么的,要不要打个电话。就,就叫你那个,那个什么,狗P兄弟。” 突然,楚辞抬眼看几人,目光冷意森然。揉着手腕,轻轻地勾起嘴角,轻嗤一声,“月亮挺圆的。” 五人,“???” “你们挺也圆的。” 片刻后,五人摔倒在地,惨叫声不绝于耳。 楚辞直接绕过五人,继续听歌,骑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