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身体上那种饿乏疲倦,压倒了楚宸的担忧,让他终究选择了静静养神,以伺合适的时机,脱逃,或者,了解更多关于苏影和苏小乐的消息。 他慢慢闭上了墨玉般的眸子,qiáng迫自己入睡。 意识,渐渐陷入朦胧和昏暗时,头皮上扯裂的疼痛蓦地炸开。 ========================= 蝶如碎锦 骤然惊醒,想用手去护那被人抓起的头发时,才发现自己的手脚依然被缚得紧紧的,一用力,唯一的后果,就是手中皮肤被蹭破了,可那点疼痛,已迅速被头皮上的剧痛掩盖。 当他对上幽暗灯光下,弦音那已经变形的脸,面临危险和屈rǔ的预感,忽然之间将头皮的剧痛也掩盖了。 放开我!”楚宸低低叫道,却甚是无力。 在发现自己被欺骗了近五个月以后,弦音怎肯放过他? 坊挣扎,只是下意识的一种举动,悲惨而无力。 弦音却笑了一笑,终于恢复了几分惯常的儒雅,而眼神,却越来越邪恶。 他果然放开了楚宸的头发,甚至解开了楚宸脚上的链子,将楚宸的双腿向上托起。 仂明知徒劳,楚宸不能不继续挣扎,只听那裂帛声声,几乎撕在心口一般。 而弦音的唇,已在楚宸的脸与唇,很粗bào地亲吻,然后是啮咬,沿着锁骨,一路往下啮咬着那在烛光下泛着光晕般的白皙肌肤。 青紫的瘀痕,缓缓渗出的血迹,和楚宸痛楚不过的沉闷呻吟,让弦音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猛地咬住楚宸胸口某处,阖下齿关。 楚宸痛得身子直弓起来,墨玉般的眸光顿时黯淡,他咬着牙,缓缓吐字:弦音,你会有报应!” 报应?”弦音轻笑:好,我现在就让你看看什么是报应,骗我的报应!” 他拿了随身的宝剑,只取了那剑鞘,硬生生地往楚宸体内塞去。 楚宸只觉五脏六腑都被那异物dòng穿了一般,禁不住地失声惨叫,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骗我我很好玩么?很好玩么?” 弦音低低地吼着,冷笑着,慢慢转动着剑鞘。 痛到极点,楚宸拽紧锁住自己的铁链,一声声地gān呕着。 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他吐出的,只是透明的体液,再无一点固体。 而他身上的男子,满脸的欲望,已将脸色涨得通红,青筋毕露,再也没有半点原来的潇洒儒雅。 剑鞘越来越快地旋动…… 男人的gān呕和呻吟,凄惨而破碎…… 男人身上的铁链晃动着,丁铃铛啷的声音,居然也是破碎的…… 楚宸挣扎的力道,终于越来越弱,吐出的体液,也已有了颜色…… 鲜红的颜色…… 影,乐儿,终究不能够,再见上一面了。 你们好么? 你们好么? 我想你们,很想,很想…… 无数的夜蝶,扑楞楞飞向透着一点烛火的窗户,一下又一下地撞着,然后一只接一只地跌落尘埃…… 如同一地的碎锦…… 晃动的铁链忽然地停滞住,楚宸的身体,整个的软倒下来。 而他的身上,那个可怕的魔鬼,依然在动作着,再不管他是死是活。 这魔鬼所想的,只是要狠狠地凌nüè眼前的男子,惩罚他的辜负,耗尽他体内的每一分敏慧和不屈,让他成为一个可以让他尽兴的玩具。 玩具有没有生命力,的确,没什么要紧的。 苏影带了苏小乐回到兰陵城的暗设据点中,即刻与柳沁联手施救,qiáng以内力护了他心脉,再找来名医,以药物针灸加以调理疏导,整整忙乱了两天,才觉苏小乐的情况渐渐稳定下来。 真奇怪,兰陵离天音堡挺近,他们怎么没追上来?” 苏影虽是有些庆幸,却也不免疑惑。 这两天急着挽救乐儿小命,却也时刻在防备着天音堡三个厉害堡主来袭,谁知居然如此宁静,也可谓是怪事了。 柳沁一边安排人手再去打探天音堡去向,一边微笑:他们?他们现在应该忙着内斗,自顾不暇吧?” 内斗?” 柳沁冰晶般的眸子笑意盈盈:刚传来的消息,天音堡大堡主弦音,急病而亡。” 弦音?急病?”苏影已失声叫了起来。 前天剑气冲斗牛的弦音,会在两天内突然就急病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