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里。”那人在门口站住脚步,没有敲门,没有虚假的客套,直呼他的姓名,“我来拿我的衣服。” 说得倒是好听,柏里苦笑,心里明白这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衣服我已经扔了,你回去吧。”柏里环顾房间,想找什么东西来自卫,万一褚俞欧闯了进来,他绝对不能直接举手投降。 “哦?扔了?”褚俞欧笑了笑,说,“那你欠我的东西又多了一样。” “我不欠你什么。” “你欠了我二十多年的身份,这一点,你该不会否认吧?” 褚俞欧说的没错,??里哑口无言。 “我说过,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你放我走。” “别做梦了。”褚俞欧停顿了一下,语气略带戏谑地说,“老实跟你说吧,对于柏家,我什么都不感兴趣,唯独你,我要定了。” “褚俞欧!” “嗯?急了?”褚俞欧的声音隔着门传来,“现在只要我动动手指,你这门锁立刻就脱落,你还真以为一扇门就挡得住我?” 柏里无奈地闭上了眼睛,他不想认命,可他的命运已经被攥在了褚俞欧手里。 “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也别给许博士打电话了,他没空接你的电话。”褚俞欧从门缝塞进一张卡片,“这段时间你就别想着出去了,有什么需要的就往这个号码打电话,一切都有人替你安排。” 褚俞欧走前最后留下一句话:“今天开始,我也住这里,现在还有别的事等我处理,你先冷静一下,晚上我再过来。” 接着,又是脚踩台阶的声音,那声音渐远,柏里知道,褚俞欧走了。 他垂眼看着掉在地上的卡片,往前一步,踩在了上面。 他用力碾着那张卡片,奈何它毫发无损。 柏里又回到窗前,褚俞欧开来的那辆车已经离开,但这栋房子被那些不知道哪儿来的人守得严严实实。 事到如今,再怎么挣扎也只是困shou犹斗,柏里瘫坐在椅子上,闭着眼,死死地攥紧了拳头。 正如褚俞欧所说,晚上十点多,他来了。 在过去的几小时里,柏里已经开始有些神经过敏,只要听到一点声响都能吓一跳。 现在,那熟悉又可怖的脚步声再次传来,就像是魔鬼降临前的预告,那只邪恶的手已经扼住了他的咽喉。 脚步声在门前消失,只听一声枪响,门锁脱落。 柏里受了惊吓,他没想到褚俞欧手里竟然有枪。 在对方推门进来时,柏里已经躲到了角落,像一只被吓坏的猎物。 第十四章 褚俞欧进门之后一眼就看到了躲在柜子跟chuáng中间的柏里,平日里总是傲气的家伙竟然一脸惊恐的看着他,让他不禁又燃起了nuè待欲。 但褚俞欧也知道,凡事要适可而止,做得过分了,人就彻底跑了。 他放下枪,故意弄出声音让柏里看见,然后信步过去,站到对方面前:“怎么吓成这样?” “没有。”柏里的眼神盯上了那把枪,如果能得手,他就还有一线生机。 “你要是拿得到,我就送给你。”褚俞欧调笑着靠近柏里,嘴唇贴在了他的耳朵上,“现在就看你的能耐了。” 说着,他突然揽住柏里的腰,将毫无防备的人圈在了怀里。 “要是拿不到,就只能任凭我为所欲为了。” 柏里被他紧紧箍着,奋力挣扎却总是使不上力。 他突然觉得不对劲,自从下午开始就浑身没有力气,甚至有些渴睡。 “针!”柏里惊慌抬头质问道,“你给我打的是什么针?” 褚俞欧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柏里的耳垂,弄得对方浑身苏软,然后用低沉的声音说:“你反应还真够迟钝,过了这么久才想起来问我。” “到底是什么?”柏里想要推开他,拼了全力却根本毫无用处。 褚俞欧一把将人抱起丢到了chuáng上,二话不说欺身而上,毫不费力就把柏里制服在了身下。 他的手顺着衣襟伸进去,轻轻地抚摸,另一只手解开了柏里的裤子。 “褚俞欧,我真的不明白。”柏里仰躺在chuáng上,几乎已经任命,“我知道我逃不了了,但就算死,你也该让我死个明白吧?” 褚俞欧抬眼看他,淡淡一笑,含住了柏里的嘴唇。 柏里无法忍受这个人的亲吻,偏过头想要躲开,可褚俞欧耐性极好,就跟他你追我赶,最后终于得逞,舌尖敲开了柏里的牙齿。 柏里厌烦至极,趁机猛地咬住褚俞欧的舌头,对方疼得立马撤退,掐着他的脖子骂了句脏话。 “痛快了?”褚俞欧问他。 柏里冲着他笑道:“没错。” 两人在chuáng上对峙着,柏里恨恨地瞪着褚俞欧,然而没过多久,一阵困意再次袭来,柏里的眼皮打起了架。 褚俞欧哼笑一声,在柏里不甘的挣扎中扒光了他的衣服,然后把人塞进了被子里。 柏里将自己裹住,往chuáng的里侧躲了躲。 褚俞欧盯着他,这一次没像上回一样整理衣装离开,相反的,他在二人对视之下,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柏里的声音已经变得软糯,他就要抵挡不住困意了。 褚俞欧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关了灯,上了chuáng。 此刻的柏里已经完全没了抵抗的能力,原本就浑身无力又困意来袭,当褚俞欧扯过被子一角躺进来时他唯一的反应就只有皱眉了。 褚俞欧将已经快要睡着的人捞进怀里,紧紧地抱着,他轻抚了一下柏里脑后乱糟糟的头发,难得温柔地说了句:“好好睡吧。” 第十五章 柏里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十点多,他已经很久没睡这么久了,自从褚俞欧被找回来开始,每天如履薄冰,他连睡觉都睡不踏实。 而在柏老爷子去世当天开始,柏里只要一睡着就会做噩梦,梦里面什么妖魔鬼怪都有,有几次,他梦见自己在发情期怎么都找不到有效的抑制剂,信息素散到百里之外,他被循着味道而来的alpha紧紧围住撕烂了衣服。 那是他做过的最恐怖的梦,柏里总觉得那个梦在暗示他什么,告诉他,总有一天他会是这样的下场。 他太怕了,每天都害怕自己被一脚踢出柏家,他渴望一个庇护他的大树,只因为他自己是个永远处于下风的omega。 再要qiáng的人也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生理因素能决定一个人走到哪里,柏里再高傲也不敢跟褚俞欧对抗。 他在chuáng上醒来,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挤进来,窄窄的一条she在地板上。 柏里眨着眼睛用了好久才回过神来,他想起褚俞欧闯了进来,想起自己被那人制服,想起那人扒光了自己的衣服。 他猛地抬手摸自己的脖颈,颈圈还在,没有被标记。 他一把掀开被子,身体白皙gān净,没有丝毫欢好过后的痕迹。 柏里觉得褚俞欧不可能就这样放过他,昨晚他最后的印象是对方也脱光了躺到了他身边。 两个一丝不挂的人抱在一起,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发生?尤其对方是褚俞欧。 柏里从chuáng上坐起,身体没有一丝不适,但他发现了另一件让他无法接受的事。 柏里的脚腕被被铁链锁住了。 罪魁祸首是谁根本不用多想,柏里光着身子坐在chuáng上,看着自己被拷住的脚腕,动了动,只听铁链“哗啦哗啦”响了几声,然后又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