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一包药粉,塞进医正的袖管里,“还请徐医正将此药也捣进药方中,拿给太子妃服用。” “这...是何药啊...” 闻起来,怎么有一股避子药甚至堕胎药的味道,难道司礼监和西厂的人都不希望太子妃怀上皇孙? “不瞒大总管,这两种药合在一起,很可能伤及服用者的心智啊。” “长久?” 郑全贵晃了晃手中拂尘,不甚在意,人命在他眼里不值一文。 “至少是药停后的一段时间。” 郑全贵笑着拍拍他的手背,含笑的眼睛乍然一变,变得犀利冰冷,“按咱家说的办就是了,出事了由咱家担着。谨记,莫要向任何人提起,否则,自个儿掂量着办。” —— 后半晌,宁瑶听见廊道里传来动静,趿上靸鞋小跑到窗前,推开窗棂向外望,见太子拎着几个油纸袋子走来。 宁瑶一喜,跑到客堂内拉开门,满脸的雀跃。 赵修槿哪曾想刚回来就有美人投怀送抱,一时笑开,将纸袋放在桌上,“我身上全是寒气,别凉着你。” 宁瑶掀开他的裘衣,钻了进去,脸埋在他的月白锦衣上。 赵修槿单手搂着她的肩,另一只手解开裘衣系带,将之撇在桌上,然后掐住她的腰将人抱了起来。 夫妻俩比新婚还要甜蜜,只短暂的分别了半日,就已思念起彼此。 双腿悬空,宁瑶搂住赵修槿的脖子,又勾住脚腕,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殿下今晚忙不忙?” 赵修槿抱着她走进湢浴净手,“不忙,陪你。” 随着他附身,宁瑶重心下移,不得不紧紧搂住他,“我要掉下去了。” 感觉他是故意的! 宁瑶磨磨贝齿,四肢开始酸涩。 赵修槿直起腰,抱着她走向里间,将人放在软塌上,自己也顺着躺下,“今儿都做些什么?” 宁瑶窝进他怀里,还大胆地伸出一条腿搭在他身上,“刚起......” 昨儿被折腾的骨头快散了,今儿怎么也提不起力气,哪哪儿都难受,要不是老尚宫经验丰富,给她全身揉了揉,她这会儿还趴在chuáng上呢。 赵修槿浅笑,大手沿着她的腰线来回摩挲,带着试探。 这男子一旦开荤啊,容易不知餍,像个懵懂毛躁的少年,富有探索力,太子也不例外。 宁瑶有点木讷,不懂太子的暗示,还一劲儿往他怀里钻,试图撒娇博得夫君的关心。 这份关心可不单纯,赵修槿一边顺着她的话聊着,一边伸到她后颈,碰到了诃衣的金带子。 宁瑶后知后觉,待反应过来时,惊得瞠起美目,可手腕被摁着,怎么也挣不开。 “别......” 这就是他说的“陪她”吗?她宁愿不要,呜呜呜。 昨晚的折腾,没个三五日根本恢复不了,哪有心情再赴巫山。 赵修槿埋在她的脖颈处,双手愈发叩紧她的手腕,与平日里的温和相悖,多了点qiáng势和不容置喙。 急切的像个没弱冠的少年。 宁瑶鼓着香腮,一脸不情愿,听老尚宫说,这种事只有经验老道的郎君才会给予女子快乐,那些刚吃荤的全是探索,丝毫技巧不讲。 她哼唧一声开始蹬腿,“我饿了。” 赵修槿刚挑开一颗盘扣,听她言,撑起双臂,略显无奈,“等会儿不行吗?” 宁瑶指了指外间,“我想吃你买的点心。” 小妻子别着劲儿,若是qiáng来又要哭鼻子不理人了,赵修槿迈开长腿,走到外间拿过纸袋子,将一块如意凉糕递到她嘴边。 宁瑶咬了一口,觉得太甜了,皱了皱眉。 赵修槿吃掉剩下的,又捻出一块八宝年糕,“尝尝这个。” 宁瑶又咬了一口,还是不喜欢,“我喜欢东城铺子的豌豆huáng。” 赵修槿放下点心,掐了掐她的脸,“那早上怎么不说?” “想考考殿下知不知我的喜好,”宁瑶倒在塌上,撇嘴道,“果然不知道。” 合计这是在考验他呢,赵修槿好脾气道:“下次出宫会买给你。” 这时,兰儿端来冒热气的药膳走进门,隔着落地罩问道:“娘娘,太医局把药膳送来了,奴婢放在外间?” “拿进来吧。” 宁瑶一点儿也不喜欢吃药膳,可为了日后怀胎着想,还是忍住了。她懒洋洋地爬起来,倚在赵修槿肩头,接过瓷盅。 盛了药膳的瓷盅有些沉,赵修槿接过去,一勺勺地喂她。 膳食的方子是太子亲自开的,只是借由太医局熬制,会比膳房熬制的更为jīng细些,而且里面加了红枣,吃起来并不会发苦。 宁瑶喝了一大碗,漱口后躺在塌上捂着肚子,“殿下,我想要一个宝宝。” 她性子温善,喜欢小孩子,可她本身还是个小姑娘,赵修槿舍不得她太早有孕,“以后会有的,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