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惨。 #虽然自己并没有资格说别人。# 江寒想了想,还是依照着卦象给了句忠告,诚恳道:“姑娘,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诶?好像抢了秃驴的台词? 算了管他的,我又没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小姑娘眼眶一红,忿忿地想说些什么,江寒已经开口道: “叶英是天生剑道之子,如我一般,因仙缘在身,寡情缘,少情思,生来便是寡宿之命。” “姑娘偏生是辛金命格,若不尽快放下,这一辈子可就这样了。” 就怎样?自然是从此念念不忘,难得喜乐。 小姑娘又一挺胸,倔qiáng地道:“我不信命!我命由我不由天!” “少说几句吧。”江寒眼皮一跳,冷冷地道:“仿佛看见了你竖起的flag。=。=” 小姑娘没听懂,却被这话冻得五脏发寒,只能不管不顾地闹腾道:“我不管我不管!你喜欢他你自然劝我放弃!我才不信你呢!” “我又什么不好?我年轻!我漂亮!我家财万贯!” “他为什么不喜欢我?!” 江寒看着哭闹不休的小女孩,幽幽地叹了口气,她两辈子加起来五十多岁的人了,果然跟年轻人有代沟了。 江寒是个高武力值的话废,向来信奉能动手的就别瞎bībī,免得最终死于话痨。 要不是这小姑娘长得好看,而且还是天真的十六岁,她可当真不太想管了。 江寒身体前倾,越过茶几一把捏住了小姑娘的下巴,将人往自己的方向轻轻一拉,随即勾唇一笑。 她的壳子是标准的高岭之花女神壳,清冷如银月皎皎,皑如天边雪,渺如世外仙,但是她一旦笑起来,却比谁都温柔,比谁都惊艳。 就好似独立云端的仙人为你展颜,似是垂怜,似是眷恋。 她笑得仿佛漫天星光都沉进了眼底,仿佛大片白芍花被风席卷,扑面而来,让人有着一瞬间窒息般的惊艳。 江寒的笑容转瞬即逝,她淡了眉眼,平静地道:“我美吗?” 小姑娘看傻了眼,只能愣愣地点头。 “我也美,我也有钱,我还武功高,江湖上也有地位,但是那又怎么样?” “不是你有什么就能得到什么,你将他的喜欢和你拥有的这些划了等价,但这不是做生意,他不想给,谁都不能bī他,懂?” “年轻、貌美、家财万贯,他想要我能给他找出十个八个(?),性格还大多比你讨喜,但他就是不喜欢,又能如何?” 亲妈粉发出了以上脑残言论,就差没掏出五百万摔桌子上说“离开我男(er)神(za)”了。 说完,江寒施施然地坐回到座位上,再次温盏泡茶,没理还傻着的小姑娘,直接叫店小二上了酒。 “行了,借酒消愁,我请了。喝完我送你回去吧,别闹腾了。” 叶英被小雨凉含糊其辞的言语骗到茶馆里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喝得醉懵懵的陌生少女和明明一杯倒却还坚持着不动如山的挚友。 江寒捧着茶杯一个劲地屯屯屯,连有人来了都没反应过来,可见警惕性已经被酒水那小妖jīng给勾搭到chuáng上去了。 而那陌生少女则傻乎乎地盯着江寒,似哭似笑,时不时哽咽一声,仿佛癫了。 小姑娘浑浑噩噩之际见到一角金huáng色的衣袂,顿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朝着叶英走了过去。 小雨凉和小秋实顿时如临大敌,纷纷伸出小短手护在叶英身前,一副“要动叶叔除非踏过我的尸体”的姿态。 但是小姑娘走着走着,忽而在三人面前站定了。 “叶大庄主。” 小姑娘扁了扁嘴,突然声泪俱下,哭得撕心裂肺。 “我有钱有貌还年轻,你说!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啊!你难道其实是个和尚吗?!” 叶英:“……” 小雨凉:“……”咦?小白花会哭得那么丑吗? 小秋实:“……”师父对人家小姑娘做了什么? 小姑娘哭得直打嗝,好像真的伤心了,哭得整个人都抽噎了。 她话音刚落,不等叶英回答,忽而又咆哮道: “江寒长得那么好看还有钱有武功有地位!这你都看不上!你果然是和尚吧!!!” 叶英:“……姑娘你醉了。” 小雨凉:“……!”小白花原来看上的不是叶叔而是师父!以退为进!果然好心机好手段啊! 小秋实:“……”师父果然对人家小姑娘做了什么。 “非也非也。” 江寒看似潇洒实际十分二bī地将茶杯当做酒杯往茶几上一磕,深沉地道: “西门O雪并非和尚,他只是个无情之人,一心习剑,再无其他,因此他要杀妹证道,方可圆满!” 小雨凉&小秋实:“……师父你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