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伊却仿佛丝毫没有察觉的样子,特别阳光灿烂地说:“乔老师叫我名字就好了,我是楼下的。” 乔老师?这架势是认识的意思?可望的两个研究生对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八卦。 “楼下的学生怎么不在楼下啊?我看你这几天都在我们五楼,我还以为你是我们实验室的呢。”可望才不理凌伊装蒜,今天必须把这妖孽收拾走,再容她在自己眼前作妖布阵,鬼知道哪天就被暗算了。 “我来楼上借用一下你们的器材。”凌伊从善如流接招。一边装可怜说,“唉,我们实验室太惨了,要不是你们可怜我们,都不知道实验咋做下去啊。” 当然不可能有凌伊说的那么凄惨,不过凌伊惨兮兮的语气逗的实验室的其他人忍俊不禁,一个研究生师姐调侃道:“被你老板知道你这样嫌弃自家的实验室,等一下就把你赶走哦!” 凌伊笑嘻嘻地求饶,看大家有说有笑的样子,可望还是忍了下来,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凌伊看着离开的可望,和其他人再说了两句,也离开了。 果不其然一转身在楼梯间遇到了等候自己的可望。 “凌伊,”可望指了指阳台,“有空聊聊么?” 凌伊抱着冰盒摇了摇头,“现在没空,我晚上四五点就结束了,你结束后发条消息给我吧。”没给可望拒绝的机会,凌伊就哒哒哒地走远了。 五点半的时候,可望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拿起手机给凌伊发了条消息,那天她要到自己的微信号后就再也没有下文了,两个人的消息界面还停留在你已经添加对方为好友,可以开始聊天了。 可望发了条“结束了。”就不知道再发些什么了,等回消息的时候没忍住还是点开了凌伊的朋友圈,凌伊的头像是一只小黑猫的侧脸,朋友圈的背景是一片湛蓝的天,空dàngdàng的,没有动态。 蓦然想起了一些曾经的事情,可望刚有点出神就被消息提示音拉回思绪,凌伊回复了两个字。 “楼下。” 太阳西沉,已经不怎么热了,可望把防晒服搭载臂弯里,手机提着一个淡huáng色的小皮包。 凌伊跨坐在自行车前,长腿微屈搭在地上,头上扣着个黑色的鸭舌帽,偏偏头示意可望坐在后座。 米色和棕色为主色调的复古款式公路自行车,可望看了一眼自己的长裙摇了摇头,其实可望的裙子拉到脚踝,侧着坐没什么的,但是她不太想。 凌伊看了眼可望,点点头,从座位上下来,把车子锁在车棚里,和可望并肩走着。 “饿了,有什么事情边吃边说吧。”凌伊说。 “要不了几分钟的。”可望想快刀斩乱麻的处理完这劳什子的孽缘。 “我饿了。”凌伊的眼神淡淡的,又好像有点委屈和受伤,她就连一餐饭都不愿意和自己吃吗? 可望最后还是让步了,两个人没有去食堂,而是在校外的学生街找附近了一家比较gān净的咖啡简餐店。 吃的差不多了,可望停下筷子,擦了擦嘴,斟酌着开口:“凌伊,你想做什么?” 她其实也不是看不懂凌伊现在的一举一动是个什么意思,但是她这样每天在自己跟前晃悠有什么意义呢? 凌伊戳了戳自己碗里最后一块香肠,她自己也知道自己这样挺没意思的,但是忍不住。 “不想做什么。”凌伊闷声说。 “凌伊,你现在也不是小孩子了,你应该懂事了。”可望说。 你说这些大人怪有意思的,从前说,伊伊你还是小孩子,很多事情以后就会明白,现在她不是小孩子了,就告诉她不能任性要懂事。 不管她什么年纪什么身份都是不对的,只要她是凌伊,就是不对的。 “我应该懂什么?”凌伊把勺子一扔,躺在椅子,不屑道。 “凌伊。”可望有点无奈。 “你们总是这样,莫名其妙出现,又一声不吭地消失,”凌伊被翻到逆鳞,蹭得站起来“我妈,老凌,还有你,你有和我说过么?乔可望,一句解释都没有留下张字条就走的人他妈的不是我!” 虽然在饭点,但是店里的二楼没有什么人,凌伊情难自控地说完这句话后,就黑着脸离开了。 可望的脸色也很难看,坐在位子上发了好久的呆,直到店战战兢兢地凑近问可望需不需要帮忙后,可望才艰难的扯着嘴角摇了摇头,捡起自己的包离开了。 刚走出店铺没几步,就被店员追上了,店员拿着一串钥匙和钱包问可望,“小姐,这是你朋友的东西吧? 深蓝色的一个小包和一串钥匙,可望刚刚看见她从自行车横杠前的小包里拿出来的,凌伊没有背包,牛仔裤又是贴身的塞点东西就鼓鼓囊囊的,所以凌伊刚一直都攥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