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藏天师 第一章 测字凶女 民政局外我看着毓婷的背影失了神,到底还是离婚了。 收拢起手上的东西,我有些无力,但还是准备回爷爷的棺材铺。 我叫李沧,是个算命先生,可生意不景气,就连老婆也放弃我了。 “爷爷,您要求孙子的事,我做不到了。”望着离婚证,我苦涩一笑。 爷爷殡天的时候是个谜,三年前,他给一富商看过面之后,一个星期便已驾鹤西去。 我的父母在第二年也失踪了。 没人知道怎么回事,我想去找他们,但那一年涿鹿发生了多起连环杀人,碎尸案,我意外牵扯进来,虽然最后查到与我无关,却阻断了我的计划。 入夜,我看着打印好的a4纸,这一贴出去,这家店就要倒计时了。 “请问有人么?” 这时有人敲响了屋门。 好熟悉的声音…… 我回头看去,门外一双大长腿踩着红色高跟鞋踏进了屋中,门外女人长十分精致,但我确定不认识她。 “请问你们这里测字吗?”女人一进门,便问。 被她一喊,我回过神来,略点头,才又看向她的面宫。 这一看,我顿时被惊的一个哆嗦,好生奇怪的面向。 财帛宫一点红,财运亨通之相。 命宫却又有一团黑气,和财帛宫的红点犯冲。 命财不一,这面相完全一副死了已久之人的面相,可她确实有血有肉。 “请问测字吗?”她又问了我一句。 被她一喊,我稍稍回神,心中稍定,便眯着眼,一点头:“测,姑娘写个字。” 给她测字的时候,我便眯着眼睛死死的盯着这女孩,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退。 她并未注意,拿起纸笔便写,刚写了个一字,正要顺笔往下写,笔便咔的一声断了。 “啊……不,不好意思……”她有些尴尬的看着我。 一字点滴,笔断衡中,活中带血,活又死…… 什么意思? 我拧着眉头,竟看不透这个字了。 她还不知道怎么个情况,只是见我脸黑,就尴尬的问:“怎么了?” “哦,没什么?这字阴阳虽有失,十字虽断点,但吉中有凶,凶中有吉,你找个风水大师,一改便可,我只测字,细节不可透露。” 我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准备搪塞,让她赶紧离开。 这个面相和测字都凶险的很,不是我能解决的。 所以,赶走她是上上之选。 “呜……” 谁料,我刚把她请到门口,外面便响起一道诡异的空鸣声。 这声音似风,但听的人毛骨悚然,不知不觉得,我身上的汗毛竟炸了起来。 咣的一声,我把门关上,心咚咚的跳得厉害,但我不知道自己在恐惧什么。 我回头看了一眼这女孩,她面色也是一片惨白,吓的身子哆嗦,竟没有了之前那副高贵的模样。 “你带来的?”我咬牙问。 她摇摇头:“不,不是我带来的,大师,请您帮帮我。” 她伸手拉住了我,手很软,也有些发凉,我能体会到她深深的恐惧,可她的表情又不像是在撒谎,这怎么回事? 我不想听她胡扯,决定拒绝,爷爷的死,父母的离开都因为一次看相,这种不明不白的凶相,我不想看。 “二十万,若你帮我,这二十万就归你!”见我要拒绝,她便赫然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另外,请你相信我,我没做亏心事,真的!” 二十万?我顿时眼皮狂跳。 是了!听到二十万这个数字我确实动心了,我太缺钱了! 我需要钱来证明我自己!生活在社会的底层,说高尚的事情是扯淡! 这女人很会察言观色,见我眼神变动,便道:“如果你答应我,解决了,我再加五万。” 看了看外面,我一咬牙,外面的东西已经追到了门口,横竖今天不能把这个女人丢出去,就搏一把,成了就是一笔巨款! 钱是动力! 我安慰着自己,总不能把这个女人丢出去让她死,大不了明天不管她就是了。 随即叹了口气,我取来了三枚古铜钱,在门口一字摆开,这才说:“想活命,听我的,写下你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点一滴中指血,然后进屋去。” 她倒也不矫情,一点头,便从桌上拿了水果刀,切破中指。 等她写下名字,我一看,她叫苏嫣然,这名字倒是听好听。 只可惜,这命格我看了都觉得瘆得慌。 我取来了纸人,将她生辰八字写在上面,然后摆了香烛,关了门窗,将纸人利于门前,喝道:“罪人已跪,屑杀阴命,沉冤可去,尔眼为吉见!” 说完,我一刀斩下了那纸人的脑袋,看门窗已经全部封好,就盘腿坐在门口。 这时,门上也传来了动静:“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是人三鬼四,也就是人敲三下,鬼敲四下。 不管外面是什么,这样敲门都是对方不答应我的解决方式,非要了那女人的性命不可,对方敲门的声音越来越急促,连屋中的香火都开始跟着摇曳了起来。 “嘿嘿……”与此同时,门外传出一声诡谲的笑声,却又很缥缈,那东西这是想要进来了…… 门外阴风呼啸,吹的地面沙沙作响。 那敲门声也越来越急促,如同鼓点一样,一股股的腥味从门外飘了进来,好似和门口只有一步之隔。 声音越急,我头上的汗珠也越多。 这是个什么玩应?敲门声如此之急,这分明是急收人命! 我咬了咬牙,顾不上猜这是什么,准备先用一些老套的方式试试,如果不行,再想别的办法。 爷爷说过,对付这些魑魅魍魉就,用米拜鬼,先礼后兵,若是此邪祟怨气不重,不到了非得要人命的时候,收了米香自然会离去。 实在不行,就杀鸡取血,染上红米,不管能不能杀了那东西,至少可以暂时击退。 我脑中急速盘算,这办法虽然有些拙劣,但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可不等我细想,敲门声却戛然而止,所有的声音都静止了,来得快,消失的也快。 这会我还能听到自己的心跳的很厉害。 随即便传出刺耳的抓门声,听得我直起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