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榆大惊,连忙上前去扶他,吓得六神无主,又惊又怕的哆嗦,“你摔哪了?你······你疼不疼?说话啊!?” 贺巢这一下确实崴到脚了,不轻不重,但是确实有点疼,他咬着后槽牙,感觉额头直冒冷汗,在这个特殊时候,一点疼痛都会让他崩溃,他缓缓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挤出一个微笑,对江榆说:“绝了,你是不是有言语嘲讽的BUFF啊?” 江榆气的想打他,“你真是······能不能正经点啊?都摔成这样,还想什么?” 贺巢搭起手,“还好,你扶我一下。” 江榆看着他的手,刚刚在地上滚过,墙头擦过,他十分烦躁的从口袋里找出纸巾,把贺巢的手擦了一遍,然后才把他扶住,往马路中间走。 “我送你回去。” 贺巢扭头,“不回去,我来找你的。” 江榆很自然的接过话,“现在回去了。” 贺巢见他固执,转了转眼珠子,说:“回去也行吧,你先让我找个地方坐一会。” 江榆叹口气,一副脸色宛若教训不听话的儿子一般惆怅。 贺巢:“······” 他们俩找了个亭子坐下来,江榆便找出手机,开始搜索崴脚的解决办法,可是这越搜越可怕,不但说可能骨折,甚至可能造成习惯性骨折,一直好不了。 江榆被自己搜的内容吓得一身冷汗,他转头看看贺巢,又看看他受伤的脚,“你肯定会没事的!” 贺巢:“???我一直没什么事啊。” 江榆退出网页,找了一个医疗APP科普了一下崴脚以后怎么处理,这才长长的舒一口气。 “你把脚抬起来。” 贺巢听话的抬脚,只是悬空的抬着脚实在酸楚,他问:“要抬多久啊?” 江榆正拿着手里的纸巾从湖里浸湿,听见贺巢问话,连忙说:“你先抬着,我马上过来。” 贺巢哦了一声,“我都听你的。” 江榆一脸纠结,“你要是听我的,就不能老是爬墙了。” 贺巢看他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心里一阵甜蜜,脚都不咋疼了,问:“你是怕我再崴脚吗?” 江榆摇摇头,郑重的说:“你这是私闯民宅,往小了说,也要送派出所的。” 贺巢:“·······” 江榆拧了下湿巾,坐到贺巢边上,他捏了捏贺巢右脚脚腕,皱着眉头,“疼吗?” 贺巢嘶了声,非要装bī,“不疼。” 江榆望了他一眼,“看来你很抗痛啊?” 贺巢一听,自信心爆棚,“那是······” 江榆使劲儿捏把。 “啊啊啊啊啊啊······疼疼疼!” 江榆满意了,非常欣慰的点点头,“这才是正确的受伤反应啊!” 说着,他伸出双手轻轻捧住了贺巢的小腿。 贺巢穿的少,只不过传来一件运动裤,江榆双手捏着他小腿肌肉上的感觉,让贺巢忍不住打了个颤,好像浑身通电了一样。 江榆命令:“放在我的膝盖上。” 贺巢再次嘶了一声,这次要不是因为疼,而是开心,他感叹,这脚崴的也不算是太倒霉。 他缓缓的把小腿移到江榆的腿上,怕鞋子弄脏了江榆的裤子,贺巢特地把小腿放在他膝盖上面,甚至还往里面蹭了蹭。 江榆见他摆好了,就把湿巾敷在贺巢的脚腕上,冰的叫贺巢直哆嗦。 “好了。” 贺巢坐直了,夸赞江榆,“你真厉害。” “嗯,你崴到脚也挺厉害。” 贺巢:“······我发现了一个事情。” 江榆歪头,好奇的问:“什么事?” “你最近变得特别会怼人了,句句往我心里戳。” “唉?”江榆惊喜,“真的吗?我变厉害了?” 贺巢跟着笑,伸手扶住江榆的后颈,温柔的将他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就像是把一块宝石轻轻的放在缎面盒子里。 江榆没有挣扎,顺着往他那里靠了靠,然后怼他,“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好喜欢和别人有肢体接触哦。” 贺巢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哪个别人?” 江榆想了一会,没想出来,好像除了自己,他对其他人也没这么亲近。 “哦,好像只有我?” 贺巢微微惊讶,江榆竟然能感觉得到,“那你有什么想法?” 江榆没什么想法,“你喜欢就好。” 贺巢喟叹一声,满足了。 他摸着江榆的头发,“江榆,你可真好。” 江榆看他眼里dàng漾着一股似水般的柔情,心里鼓噪起来,他闭上眼睛,感觉到心跳又快起来,毫无预兆的,也毫无办法。 白天里正经又高冷的贺巢,在江榆面前就开始幼稚。 江榆也隐隐感觉到,但是这样子的情况,他也并不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