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女王养成记

地痞流氓睚眦必报女X外冷内热端方君子受(划去)……男!三年前,海匪江晚照被靖安侯齐珩率军剿灭。三年后,江晚照卧底归来,唯一的想法就是离姓齐的有多远滚多远,混吃等死过完一辈子可惜天不遂人愿,她越是躲,姓齐的越往前凑!出来混,总是要还的,齐侯爷的追妻道...

第2章
    此人目不识丁,平时也不怎么看话本,不知道戏文里有条规矩,叫作“话越多的jian角死得越快”。他絮絮叨叨了一大篇,那扮作男装的女子却等不及,手腕快如闪电地一抬,只听“嗖”一声,一支巴掌大的小箭从衣袖里飞出,迅雷不及掩耳地钻进那人咽喉!

    男人一双眼睛瞬间瞪圆了,眼白差点从眶子里挣脱出来,两只手在自己颈间徒劳无功地抓挠一阵,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上。

    女子抬起头,迎着一众黑衣人或震惊、或畏惧的眼神,抖搂开缠在腰间的“衣带”——那玩意儿看着软绵绵的,迎风一展居然绷得笔直,无锋的一面映出跃跃欲试的火光,竟是把三尺长的青锋软剑!

    “要上就上,少他娘的废话!”这长相颇为不俗的女子上来就爆了个惊天动地的粗口,眉头不耐烦地皱紧,“我赶时间!”

    嘉德三十二年四月二十七,江南水师接到明确线报,倾巢赶到时,恰好将海上巨寇徐恩铭围堵在水寨中。偏偏徐恩铭气数将尽,老巢不知被哪位英雄放了把火,多年积累烧得一gān二净,一并葬送在火海中的还有称雄四海、王图霸业的chūn秋大梦!

    杨桢身先士卒,第一个登上落霞屿,手起刀落之间,海匪的人头滚落尘埃。杨桢像是圈养多年的láng,一朝尝到血腥味,从骨头缝往外喷出血勇和杀意,仰天大笑道:“痛快!传令下去,谁要有能耐取了那姓徐的人头,老子请他去chūn风楼喝上三天三夜的花酒!”

    一gān亲兵的眼睛登时红了,嗷嗷叫着扑上前,裹着一身chūn雨杏花的温润气息,却活像漠北雪原上三天没吃肉的láng崽子。

    然而遗憾的是,他们没能找到徐恩铭的踪迹。

    杨桢犹不死心,他三年前在徐恩铭手里吃过大亏,自此之后杨统帅就不发chūn梦了,午夜梦回都是徐恩铭的影子,誓要将这老海盗碎尸万段。如今机会近在眼前,他哪容得徐恩铭脱身?

    “找!就是挖地三尺,也得把这老小子找出来!”杨桢恶狠狠地磨着牙,“老子要亲手扒了他的皮!”

    江南驻军将偌大的落霞屿搜了个遍,当第一缕晨光刺破夜色时,他们终于找到了——

    落霞屿西面是一处窄窄的峡湾,临海建起深水大港,港里却只停了一艘船。那船的体型大得异乎寻常,船身覆盖装甲,间隙留有枪眼,甲板上立起四丈高的楼阁,外面挂着温香软玉的红萝帐,乍一看像是将宁州城里的chūn风楼凭空挪了来。

    这是徐恩铭的座驾,当他乘坐着巨舰巡幸四海时,就像传说中的巨鲸分海而出,从训练有素的朝廷水师到穷凶极恶的东瀛倭寇都得退避三舍。

    大火映红了半边天,借着火光,能看到高耸的桅杆上腾挪着两个人影。杨桢嫡系的亲兵性子急,发一声喊就要往船上冲,冲到一半,又被自家主将薅着领子拎了回来。

    那姓杨的可能薅人脖颈上了瘾,两根铁箍似的手指合拢了就掰不开,沉声道:“小心有诈!”

    亲兵闻言,立刻调起十二万分的警戒心,将那偌大的座船左右打量了一遭……也没发现“诈”在哪里。

    他忍不住瞄了自家主将一眼,怀疑这位可能是在姓徐的手里吃过太多次亏,见着根草绳就当蛇惊了。

    然而紧接着,只听“轰”一声巨响,那披红着锦的绣楼里凭空炸开一团大火球,火星劈里啪啦往外溅,几乎是落哪着哪,很快就将甲板和绣楼包裹在熊熊烈烈的火光中。

    杨桢只觉得头皮发麻,后背的脊梁骨都抻紧了。

    徐恩铭是官府通缉多年的要犯,这一遭成了丧家犬,死不死的无所谓,但是桅杆上还有另外一人,这是“上头”点名要他带回去的,原话是“务必毫发无伤地接应回来,她少一根头发,你自己看着办”。

    眼看这火越烧越旺,烧死了徐恩铭不打紧,万一再饶带上一个,他回头怎么jiāo代?

    杨桢急得浑身冒汗,从亲兵手里抢过铜吼,顾不上跟姓徐的虚以为蛇,开口就是:“你爬那么高gān什么?左右这姓徐的是瓮中之鳖,跑不掉了,还不赶紧滚下来!”

    杨桢这一声中气十足,又被铜吼放大了几十遍,连往来无踪的海风都被震得激灵了下,桅杆上的两人自然也听到了。

    左首的男人四十来岁,生得并不十分魁梧,唯独一只握刀的右手筋骨狰狞,关节比寻常人粗大了一圈。他抬起头,一双jīng光四she的眼睛冷森森地盯着对面的人,连讥带讽地笑了笑。

    “常年打雁,到头来居然被小雀啄了眼,果然是不中用了,”徐恩铭悠悠叹了口气,“我只是想不明白,你姓江的当年好歹也是东海上数得着的人物,怎么就沦落到给官府卖命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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