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时光机，我想回到四年前，对简明飞说一句：Goodjob！】

    【那滴泪还能再造作一点吗？看我给你哭一个，附图片评论】

    【看我怎么哭，学着点，附图片评论】

    【我也来我也来，附图片评论】

    ……

    很快，评论区沦为仿妆哭泣自拍的重灾区，吃瓜群众笑成一片，关注点竟然渐渐跑偏。

    贺伯言粉丝黏性如此之高，护犊子的气势如此之足，让卢东感到一阵欣慰：真爱粉比水军qiáng太多了，关键还不要钱。

    感动完毕，卢东看了眼时间，估摸那两人应该醒了，又给贺伯言拨去了电话，这次铃声刚响就被接起，简直是有史以来最快纪录。

    他情不自禁，再次默默感动一把。

    “热搜八卦看到了吧？你们三个人的名字花式屠榜，这阵仗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卢东说。

    “嗯，”贺伯言语气不善，“傻.bī在自己作死。”

    他很少爆粗，卢东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说明贺少真的动气了。

    怕他冲动，卢东赶紧说：“团队商量着还是先别做回应，让他再嚣张几天，毕竟那边的女孩还没打算松口。”

    “还没做通工作？”

    贺伯言皱起眉头，他偏头看了一眼，简意正趴在chuáng上看剧本看的入迷，对网络上的骂战仍未察觉。

    “她们一旦吐口，那是要搭上自己名声的，有犹豫很正常。”

    “那是钱给的不到位，只要她们jiāo出那些照片，我可以多付一倍。”

    “……有钱也不能这么用吧？你是提款机吗？”

    “总之尽快，”贺伯言压低声音说，“要把对他的伤害降到最低，必须尽快澄清事实。”

    “那我再抓紧点，”卢东说，“我问一句，程阳那孙子的伤真是你俩揍的？”

    “嗯哼。”贺伯言应了。

    “……”卢东叹口气，“你仨你这是什么孽缘啊？这都能碰上，你就不怕他急红了眼，真的把你们告上法庭？”

    “他没证据，所以只能在微博上咬人。”

    卢东想了想，说：“他攀咬你是笃定了你会替小简出头，所以没做好万全反击战略之前，你千万别回他。这种人你回他一句，他就更要蹬鼻子上脸，知道吗？”

    “嗯，欲扬先抑，我懂。”贺伯言说。

    “成，我也不多说了，你该gān嘛gān嘛，怕他知道了难受就多做点别的转一下注意力。”卢东说。

    “好。”

    贺伯言正要挂断电话，卢东又说：“等等等等，我还得多句嘴，合作的广告商担心你形象受损会影响到他们自己，免不得要有波动，你做好心理准备。”

    “那些无所谓，你的首要任务是搞到那些证据，然后还他清白。”

    “oj.8k，这票gān完了老子转行当私人侦探去。”卢东日常表达要辞职的意向，然后挂断了电话。

    贺伯言又打开微博热搜看了一眼，还跟刚才差不多：多数在观望，等待他作出回应；剩下的基本是两家粉丝在互掐，还有极少数在帮简意说话，应该是常在直播间蹲守简意的那群亲妈粉。

    只不过微博热搜多吃了一条新tag：#仿妆流泪自拍大赛#。

    妥妥的是盐系女孩的战斗成果。

    贺伯言把手机扔到一边，整理下情绪，露出笑容几步跑回到chuáng上，弹性十足的chuáng垫让简意上下震颤了一下，他的注意力暂时从剧本里转移出来。

    “怎么了吗？”简意问，“昨晚好像迷迷糊糊听到几次手机在振。”

    “不是什么大事，”贺伯言半张脸都陷在被褥里，微微眯着眼睛问他：“小意哥哥你看完剧本了吗？”

    简意点点头，又从头开始翻剧本，边看边说：“真的是个很动人的故事，这种跨性别者太不容易了，现实只会比电影更残酷。”

    贺伯言用手戳戳他的胳膊，软声说：“你看看我呗，小意哥哥。”

    “嗯？怎么了？”简意看向他，不明所以。

    贺伯言撅起了嘴，说：“我后悔把剧本给你了。”

    简意抿紧了唇，手下意识地握紧了剧本，生怕贺伯言要抢走似的。

    贺伯言见状，夸张地长叹一声：“哎，有了剧本，我就失宠了。”

    简意颔首，用手撑着额头低低地笑起来，脸色微红。

    贺伯言偏不死心，用手轻晃着简意的胳膊，“小意哥哥，你宠宠我呗，快点宠宠我。”

    简意整个人都随着他轻晃起来，他这个人向来吃软不吃硬，见到贺伯言又摆出撒娇的架势，他就心软的不像话。

    眼中含着他不自知的宠溺与温柔，简意把剧本合上，同款姿势趴在chuáng上，和贺伯言对视。

    他们一个头冲chuáng尾，一个冲着chuáng头，彼此的脸倒映在眼中上下颠倒过来，看起来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