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不漂亮,笑起来就更丑了。”顾锦程真不是说假话,他加过的美女太多,俞莎这样的,太一般,而且嘴巴本来就大,还涂大红色的口红,这一笑起来就跟要吃人似的。哦,她叫俞莎,鲨鱼,还真贴切。 “你才丑!”没有哪个女人被说丑会不高兴,何况是俞莎。 “你垫鼻子割双眼皮是为了什么?不就为了变漂亮么?不过以后整容找靠谱一点儿的医院。” 顾锦程的话引起了围观群众好奇心,他们都极具探索jīng神地盯着俞莎的脸看,并展开激烈讨论。 群众讨论的话题很有延展性,比如:私生子整容也不好看,那没整之前是有多丑?她长得像爸还是像妈?像爸的话那说明爸爸是丑的,那么姐姐的美貌就是遗传妈妈了,原配那么美居然还找小三,是不是傻?不傻的话就是小三够厉害,姐姐也是够可怜,有个厉害后妈,不知道吃了多少苦,这妹妹又那么凶恶…… 俞莎生气地呵斥越说越来劲的人们,“你们给我闭嘴!” 俞蔓一直说俞莎没有自知之明,现在就体现出来了。她以为她是谁?叫人闭嘴别人就闭嘴? 众人讨论的语气越来越不善了。 俞莎回了几句,但是她一张嘴哪能说得过悠悠众口,最后只能灰溜溜开车走了。 俞蔓早就离开人群,有些话,是她不想回忆的事实。 “我帮了你的忙,你就这样一走了之?”顾锦程在她的身后说道。 俞蔓回头:“谁让你帮了?” “上天让我帮的。” “那你找他去。” “他让我找你。” 俞蔓:“……”懒得理他,回家! “你家里有碘酊和医用纱布吗?”下午三四点,小区没什么行人,顾锦程没有追上去,站在原处问。 俞蔓脚步顿了一下,还没说话,就听见顾锦程下结论:“我就知道没有。”他几步走到她身边,对她说:“走,去药店。” 俞蔓犹豫片刻,点头。 小区外面不远处就有药店,顾锦程买了碘酊和纱布,问药剂师要了一把椅子,让俞蔓坐下。他拿出棉签打开碘酊,又问药剂师要了一杯开水。 俞蔓心惊:“你要开水做什么?”她潜意识就觉得是用来给她洗伤口什么的。 结果顾锦程抬头看白痴一样看她,“给你喝。” 俞蔓楞然。 顾锦程:“看你吵架挺卖劲,是该润润嗓子了。” 俞蔓真是……不太想跟他说话。 顾锦程动作娴熟地帮俞蔓重新包扎了伤口,然后起身,“该注意什么医生应该跟你说过了,我走了。” 于是,俞蔓就眼睁睁看着他迈着长腿走出去,很快消失不见。 就这样走了?为什么她有一种太突然的感觉。旋即她又想,他走了才是最正常的,难不成还要继续跟着她? 药剂师见此情景,结合俞蔓茫然失落的神色,笑着劝道:“你们闹别扭了啊?你男朋友那么帅又那么体贴,你也不要对他太那啥。” “那啥是啥?”俞蔓不明白了,她对他怎么了?至少今天没怎么。“还有,他不是我男朋友。” “那啥就是苛刻啊,男人大多都是神经大条的,不懂女人的小心思,但是他爱你,这就是最美好的事情。”药剂师看起来已经三四十了,没想到还保持着làng漫少女心,对爱情充满美丽幻想。 “你觉得,他爱我?”俞蔓眨着眼睛问。 药剂师点头。 俞蔓笑了,笑得很畅快。 这是多么好笑的笑话。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眼神啊,他看你的眼神专注,眼中含笑。” 俞蔓想起在餐厅遇到他的时候,他看约|pào对象的眼神,那才是含情脉脉情意深深。 “我偷偷告诉你哦,他看男人的眼神,更甜。”俞蔓神神秘秘地说。 在药剂师惊讶的目光下,俞蔓施施然离开。 她的心情莫名变好。 因为胳膊受伤了,俞蔓在家休养几天,俞德海是让她等伤口全好了再去,但是俞蔓只打算休息个两三天。其实她去上班也是可以的,不过娇气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俞蔓在这儿没有朋友,小时候倒是有一些的,但也算不上十分好,大学四年都在外地,她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联系。渐渐地,就淡忘了。 至于同事,那还是算了,谁都有可能是石秋芳的人,如果来往多了,突然在她背后捅一刀多不好。 关心她的人,似乎就只有俞德海。 撇开对婚姻不忠,抛弃妈妈,以前对她的维护不够的事情,俞德海对她的父女情谊也不算太少。但那又怎样呢?错了就是错了,有些伤害,永远都不能抹平。 从前,俞蔓除了恨他辜负了妈妈之外,更恨的是每次明明知道是石秋芳和俞莎对她不好,他往往都是很轻易就原谅了她们的行为,然后想办法弥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