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颜诺诺在这个时间都是选择自己偷偷做适合自己分段的物理题,或者干脆睡觉补眠做其他科。 所以颜诺诺根本就没听孙老师讲得这道题,更何谈解题思路。 她傻在原地,岁知松直接开口给她说起了解题思路,孙老师突然重重拍了下桌子。 他指着岁知松喊:“岁知松你不许说!颜诺诺没张嘴吗?让她自己说!”前桌的程玉萱面有得色,她最讨厌颜诺诺被岁知松护着的样子了。 颜诺诺尴尬地站在课堂上,周围是其他人同情或怜悯的目光。 她抿了抿唇,低着头说:“老师对不起,我不会。” 孙老师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说:“不会你还不听?在底下小动作不停!” 他训了一通,发话道:“坐下吧。” 颜诺诺如蒙大赦,坐下后连忙把桌上的物理补习题给收了起来,开始认认真真听孙老师讲那道竞赛题。 岁知松蹙眉,神情不明。 颜诺诺是真听不懂,但她汲取教训,这节课一直没有做其他的。 讲下一道题的时候,孙老师突然又说:“颜诺诺你起来,你来讲讲这道题的思路。” 颜诺诺这次没有做其他的,听清了,但她站起来的速度却很犹豫。 孙老师指着黑板上的题说:“这道题和上道题是一种类型的题,你回忆我刚刚讲的方法,再分析一遍。” 颜诺诺紧张的咬唇,她上道题都没听懂,这道题怎么分析。 一班的所有同学都已经意识到了孙老师今天的不对劲。 颜诺诺的偏科是在年级里面是出了名的,毕竟没几个人会是其他科成绩都是只扣几分,结果物理划拉一下扣个几十分的。孙老师现在讲的这题是竞赛里面的题了,颜诺诺那也就及格的成绩哪里会做。 颜诺诺的声音小了很多,脸很红:“对不起老师,我不会做。我刚刚没听懂。” 颜诺诺觉得自己今天好倒霉啊,莫名被骂手还被打了,而且一直在说对不起。 孙老师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他说:“我都讲了一遍你还听不懂,班上这么多人,怎么其他人都能听懂?你说说自己是笨到比别人少了个脑袋,还是自己没用心听?” 一个是傻,一个是没用心。颜诺诺赤红着脸,没说话。 孙老师等了一秒后,摇了摇头,唉声叹气。 他说:“算了你坐下吧。” 颜诺诺慢慢地坐下,她总觉得今天的事没那么简单。 果然,等这道题分析到第三小问也就是最难的地方时,孙老师再次出声:“颜诺诺你起来,讲讲这个小问。” 颜诺诺已经有点麻木了,她站起身很干脆利落地说:“老师我不会。” 孙老师震惊地趴着黑板,眼睛瞪得很大,不敢置信地看着颜诺诺:“都讲了那么久了,你居然还是不会?” 他的动作异常浮夸,说这话时看向班上其他同学,但没人流露出一丁点的笑意,气氛沉重到了诡异的地步。 颜诺诺很冷静:“我物理基础不好,这道题本来就不是我该拿分的范畴。我听课是因为我尊敬您,没听懂也很正常。” 孙老师却说:“可是我在9班讲题的时候,甚至都有人听懂。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 他盯着颜诺诺的眼睛,很认真地说:“这代表你连9班最差的那个同学都不如。你连周围同学大家都能听懂的题你都听不懂,还死皮赖脸赖在一班干嘛。” 岁知松突然出声:“孙老师,能不能快点讲题,这节课已经被你浪费很久了。” 余亿南也跟着附和了一句:“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