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弊?” “我们联手打牌,赢了14万联币喔。”伊娜得意地说道。 “唷,14万啊。”柳夕眯着眼睛,顺手拾起那张小纸条。“不好意思,这里是一张1000万的支票。” “咦——!!”白葵和伊娜如意料中般发出高分贝的尖叫。 第二天。 虽然是假约会,但白葵倒是满热心地为柳夕出谋划策,而柳夕也乐得让她代劳。最终白葵给她化了个淡妆,长发扎起来显得更加淑女。上身是一件浅huáng色的小外套,下身是淡粉色的短裙——实际上她里面穿了紧身衣,不过外表看起来只是黑色长筒袜而已。白葵起初想让她穿长裙以便淑女到底,但柳夕为了行动方便而坚决反对。当然,高跟鞋是更加反对的,她认为有自nüè倾向的人才会穿那种玩意。 接着,柳夕拎着紫色的包包准备去约会了。包包是雷舞的,而柳夕不假思索地将里面的唇膏、镜子等等杂物倾倒一空,只放进了手枪、束缚器和最重要的动力手套,这种不淑女的行径遭到了白葵的qiáng烈谴责。 下午2点50分,柳夕来到彩虹咖啡店的东南角落;3分钟后,白葵在侧对面的另一个座位坐下。由于昨晚的赌博基本收效,她们决定吸取经验。柳夕在内耳里装了语音接收器,而白葵负责在一旁监测。 桌上的咖啡冒着热气,她用手支着下巴,出神地望着玻璃窗外。 “舞,你的心情很复杂喔。”白葵的声音像是在脑中响起。 当然是很复杂了,以女人的身份跟男人约会欸。不过,像是微笑着说“对不起我上个洗手间”然后望着厕所镜子补妆个没完甚至拨弄一小撮头发老半天还始终找不到感觉,又或者吃一小口不够塞牙缝的东西就要用餐巾擦一下其实再gān净不过的嘴唇,这样的事打死她都不会做。她虽然不会粗俗地两腿大张,但也绝对不会双腿并拢斜着摆或者大腿并拢小腿八字开——白葵那样做很可爱,自己那样做就很毛骨悚然了。 话说回来,今天又不是真的约会,gān嘛那么介意? 忽然,有人在对面坐下了,柳夕连忙转过脸去。仅是第一眼就令她冻结了——对方竟然是个老男人。他鼻梁高耸、脸庞瘦削,眼角带着刀刻般的鱼尾纹;额头布着一道又一道的沟壑,岁月的痕迹对他来说未免过于明显,也许他有着悲苦的人生吧。奇怪了,他怎么就坐得那么坦然? “先生,这里有人坐。”柳夕客气地说道。 “我是乔斯达菲顿。”老男人说道。 “……”柳夕被呛到了。 “舞,他没有说谎唷。”白葵即时送来判断。 “我明白了。”柳夕做恍然大悟状。“你的化装术很厉害,嗯。” “你以为我是个年轻的帅哥,所以才提出和我约会么?”乔斯达菲顿笑着说道。“我已经结婚了,还有两个孩子,吉姆和汤姆。” “舞,他没有说谎耶——” “是……么……”柳夕一脸的僵硬。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乔斯达菲顿说道。“我相信你没有心情和我约会了。那么,把支票拿出来吧。” “唉。”柳夕垂着头,慢吞吞地翻着包包。在这种距离下,只要用束缚器偷袭的话就能抓住他了吧,实在是既简单又方便的方法。逮捕他后,摩根的支票还得赶快退还,虽然有些舍不得。 “你和摩根的合约是怎么回事?”乔斯达菲顿问道。“对不起,我太好奇了。” “只是一桩普通的jiāo易。”柳夕装成没事人的样子。 “你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女人。”乔斯达菲顿说道。“金钱在你眼中毫无意义,是么?但对于我来说,金钱却是比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 “为什么?”柳夕愣住了。 “也许你不会相信。”乔斯达菲顿露出了淡淡的苦笑。“我的家人,包括我的父母,我的妻子,我的孩子,他们现在全部奄奄一息地躺在医院的病chuáng上,而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所能做的就是不择手段地赚钱,尽最大的可能延续他们的生命。我罪孽深重,却找不到救赎的方向,只能越陷越深。” “起因呢?起因是什么?!”柳夕追问道。 “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乔斯达菲顿说道。“一年前,我因为人际关系的问题丢了工作。随后我在家呆了两个月,彷徨之际我看到了A21区一则征求试验者的广告。因为报酬不菲,而且又是政府机构,我就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参加了试验。你看,这就是他们给我殖入的东西。” 乔斯达菲顿将右手手心朝向柳夕,她看到那中央的肌肉嵌着一块不规则的银色金属。 “他们原先为我制定的课题是‘磁化介质’。”乔斯达菲顿说道。“起初我也没有想太多,对我来说那只是一种可以用来玩魔术的能力而已。但是在那天,我们一家人围坐吃晚餐的时候……吉姆请求我在餐桌上表演。要知道,那孩子很喜欢我的那些小把戏……而我竟然第一次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