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正好在昨儿回来了,那真是色艺双绝,就让她服侍公子,只不过这价钱……啊哈哈哈,看奴家这嘴,江公子什麽时候亏待过我啊……”不等说完,乔果已经又递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过去,一边道:“既然是色艺双绝,自然值这个价钱,只不过我们公子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回头验了货,发现没有你说的这样好,别怪我把你整个燕纱楼给拆了。niyuedu.com” 鸨母眉花眼笑,接过一千两银票正要将江瀚往楼上让,却见他眼睛直直的只盯在百味身上,老鸨心里一沈,忙道:“公子,不好意思,那个新的虽也是个雏儿,但已经被范老爷定下了,而且脾气暴躁,虽说容貌极美,但香雪的容貌却绝不输给他,奴家不敢和公子撒谎……” 她不等说完,江瀚已经挥手制止了他,冷淡的问道:“你花了多少钱买的他?” 6 “哦?”鸨母一愣,然後立刻醒悟,连忙道:“奴家不敢骗公子,看看他长的多水灵就知道这价钱也是不菲的了。买他的时候,是花了整整三百两银子的,如今在我这里住了五六天,吃穿用度……”不等说完,江瀚便对乔果道:“给妈妈三万两银子,把百味带回去。” 乔果刚看见百味的时候,也猛吃了一惊,不明白他怎麽会到这种地方,难道来这里会比在江府给爷做小妾强吗?想到这儿,就升起一股怒其不争之感,再想到自家爷素来骄傲,哪能忍下这口气,因此听见鸨母说到香雪的时候,便自作主张递了一千两银子过去,心想让爷早点离开这地方,省的他不痛快,他再也没想到,江瀚接下来竟然要他赎下百味。 “……爷……”百味大眼睛里泪光闪动,他最初看到江瀚的时候,著实吃了一惊,正要向他求救,却想起之前在江府里,自己都拒绝了人家,如今哪还有脸求救,实在被逼到了最後一步,只能豁出去使用法力了,哪怕引来上界妖仙的惩罚,也比让这些肥猪同自己行房强。谁知此时却听见江瀚说要买下自己,一时间心里又是感激又是酸楚,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哽咽叫著就扑到了江瀚怀里。 那边的范老爷脸色已经黑到不能再黑,如果站在这里的不是江瀚,而是金陵城里其他任何人,他都可以傲然说一句:“钱本老爷也有,我也要买这匹小烈马,你给我靠边儿站去。”但偏偏,偏偏这个买下百味的人竟是江瀚,是一个他绝对不敢争也争不过的人。 乔果从怀中取出三万两银票递给鸨母,只把这老女人喜得眉开眼笑,一边却又紧攥著那一千一百两银子涎著脸问道:“既然如此,这一千一百两银子……”不等说完,江瀚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冷声道:“就当作是这几日百味的吃穿用度吧。”说完再不看鸨母一眼,搂著百味就要离去。 忽听身後又传来“扑通”一声,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不输於百味的绝色女子跪在二楼之上,哭泣道:“公子既怜百味身世飘零,施以援手,可有想过你救了他,香雪便要重蹈他的覆辙,公子又於心何忍?” 江瀚冷冷的看著那女子宛如梨花带雨般的绝美面容,眼中冷硬神情却不起半丝波澜,淡淡道:“旁人的事,与我无干。”说完回转身来,携著百味就要举步。 却在踏出一步後,听见身边的人儿哽咽著念了一句“香雪姐姐”,於是他停住了步子,皱眉思虑了一会儿,又转身道:“要我赎你也行,但你进到我府里,只能给百味做服侍的丫头,你可愿意?” 说完香雪就大声道:“我愿意。”想了想又连忙改口道:“奴婢愿意。” 香雪再想不到竟会有如此好事,自己是将要被污了身子的人,刚才出声求救,也不过是因为眼见百味得救,自怜身世,又存了侥幸想以容貌让江瀚心动,此时正後悔举动冒失呢。 想也知道,江瀚怎可能随便赎她,若他走了,自己以後在这燕纱楼里的日子,只怕要更难过了。谁知竟会有意外之喜,那被众人传说冷酷无情的富贵公子竟然真的肯赎自己,即便是做人奴婢,也总比在这里倚门卖笑,任人采摘的好,何况这公子虽然看起来冷漠,但却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而且看他望向百味的眼神,分明已是心有所属,自己到得他的府里,应该是能保住清白的吧。 香雪这样想著,就满面欢欣的站起身来,就听江瀚对老鸨道:“你算一算这女子这些年所费的银钱,明日到江府账房上去领,记著,她和百味不同,所以你别和我漫天要价,你应该知道,我是最讨厌别人来讹我的。” 众人都用敬畏的视线目送著江瀚出门,没有人怀疑是因为他身上的钱不够才会让鸨母明天去江府领钱,事实上,江府掌权人江公子每次出门,随身都带有巨额银票早已不是什麽秘密,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不想为一个毫无干系的人花冤枉银子。 一直等到江瀚消失了许久,大厅里的人仍被他的气势震慑的鸦雀无声,金陵第一府当家人的威名,当真不是盖得。 7 回去的路上,江瀚牵著百味的手,见他犹疑著抬起眼,目光中又是自己深怜的水汽蒸腾,他微微的一笑,对百味道:“有什麽事情我们回家再说,你有没有想吃的东西,我让乔果回府先让厨子做上。 百味很想说:我要吃青青的草,不然树叶也行,还有青菜我也喜欢。不过考虑到这个答案很可能吓坏江瀚,他还是忍住了没说,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回到府里,江瀚先命下人们打来几桶热水,让百味和香雪都洗了身子,然後让府里和香雪身材差不多的丫头先找了新衣服给她换上,乔果便把她领出去道:“从今之後,你再不是燕纱楼的人了,不用过那种迎来送往倚门卖笑的日子,江府虽大虽有势力,却不是作践下人的人家,你如今跟著豔芳先去她的屋里挤一夜,顺便听她说说这府里需要遵守的规矩,明日我安排你的下处,找人来给你做衣服。爷说了,要你尽心伺候百味,做好了,每个月给你二两银子的月钱。” 香雪千恩万谢的去了,这里乔果来到江瀚的房门外听命,去听他在里面道:“乔果,你去歇息吧,我自己和百味说会儿话,不用你伺候。”他心里一松,心想这就是爷和百味的缘分,千回百转还是走到一起来了,好,太好了,百味这孩子招人疼,也不像是那会作威作福的,若他留下来,自然最好不过。 江瀚看著面前低垂著头的百味,执起他的手坐在自己面前,微笑道:“你是不是很怕我?你刚才打那个范老爷的时候,不是很勇敢吗?恩,让我想想,对了,你是说‘本羊不是好惹的。’呵呵,怎麽这时候又没有言语了。” 百味抬起头,扁著小嘴道:“我……我知道是你用三万两银子把我救出来的,爷,你……你会不会像那些坏人一样,非要逼我做那种事情,我……我不能做,我真的不能做,如果我做了,我所有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我……我欠你的恩情,让我用别的来还好不好?我……我吹箫给你听,我还会编很漂亮的席子……” 江瀚忍不住哈哈大笑,一把搂过百味道:“百味,你还真是可爱,到现在还没有忘记编席子的事儿啊。好了好了,你如果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件事,我们可以慢慢来,我答应你,如果你不愿意,我就不强迫你好不好?我叫江瀚,你可以叫我大哥,也可以叫我瀚,但是别叫我爷了,也不知怎的,这爷从你的嘴里叫出来,就是让人觉得别扭。” 百味点点头,雀跃的欢喜问道:“那我叫你瀚哥哥吧?你和我牛哥哥一样,都是大好人,虽然你不常笑,但这样也好,牛哥哥就是因为性格太好了,所以我们都不听他的话。”他说完,江瀚眼中就有凌厉的杀气一闪,心想牛哥哥?那是谁?百味就是因为他才不肯做我的小妾吗?恩,明天让乔果去调查一下,如果真是这样,必须要想个法子尽快让那个什麽牛哥的娶了别人,这样百味才会死心塌地的和我在一起。 他想到百味将来死心和自己在一起的情景,心里竟觉得无限满足,一瞬间,有念头划过脑海:如果真的能和百味在一起,那麽即便让他做正妻又何妨,百味胆子这麽小,别看嘴上总说什麽‘本羊不好惹’,但性格却是软弱善良的,一旦娶了那性格狠毒的女子,他还不知要被折磨成什麽样子呢。 只不过这想法现在只是在心里,江瀚是很沈稳的人,什麽事情如果做不得准,他很少宣之於口。将百味拉到自己的身边,他细细审视著对方绝美的面容,半晌方叹气道:“你这个小东西真是魅惑人心,我这样的定力在你面前竟然也要认输,唉,我都有些後悔之前的决定了。” 百味一瞬间紧张起来,心想糟了糟了,怎麽办,瀚哥哥要後悔,那我怎麽办?要用法术打他吗?呜呜呜,我下不了手。他可怜巴巴的看著江瀚,结巴著道:“你……你不会这样做吧?牛哥哥说大丈夫一诺千金,你……你不会逼我得对不对?” “小笨蛋,我是和你开玩笑的,看看你,就吓成了这个样子。”江瀚忍不住笑,不知为什麽,他发觉自己特别喜欢看百味这种紧张又害怕的可怜哀求表情,那让他整个人可爱的无与伦比,他又叹了口气,心想面对这样一个小羊羔似的人儿,也难怪那个范老爷忍不住兽性大发了,唉,刚刚我还看不起那头肥猪,但如果百味老对我露出这种表情,迟早有一天,我也会兽性大发的,难办啊难办啊。 啊,今天是大年三十了,梨花在这里给大家拜年了,祝大家牛年快乐新春大吉,来年一帆风顺万事如意,呵呵,当然,也别忘记继续支持俺啊,亲所有的妹妹。 8 “你怎麽会到了燕纱楼那种地方?之前都不愿意在府里做我的小妾,怎麽又跑到那里去了,你不知道那是个‘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的害人坑吗?”他刚说完,百味就大哭著扑到他怀里,哽咽著道:“瀚哥哥,不是我了,我不是自愿的,呜呜呜,我是被人骗过去卖掉的,呜呜呜……” 江瀚目瞪口呆,不过想想就以百味的性子,这种事情也的确可能发生,他连忙搂住了百味,轻声道:“别怕别怕,现在你已经在我的府里了,再没有人敢欺负你,来,告诉我,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心里怒火滔天,暗道好啊,还有人敢打主意打到我看上的人头上了,明天让乔果抓来,废了他一双招子,不然他也不知道我江瀚是不好惹的。(梨花:==,拜托,江大公子,那个人贩子根本不知道百味是你看上的人好不好?) “我那天离开了你的府里,不知道往什麽地方去。後来走到一家破庙,我就在那里住了一宿,半夜的时候,有个人进来了,看见我独自在那里,就说他是赶路错过了宿头才进破庙的,还说他的亲戚就在这金陵城里,他问我要不要到他的亲戚家住几日,慢慢找份工作来做,我一想,我身上没有钱,如果能有这麽个机会当然是好的,所以第二天就跟著他一起走了。後来我们到了燕纱楼,他让我在楼下等他,自己则去了楼上,不一会儿,他拿过来一袋银子给我,说让我数数里面是不是三百两。”然後又和鸨母进去了另一间屋子。我在外面把银子数好了,他就出来了,说在这里找了一份工作,鸨母先预付我们的工钱就是三百两,但是要立合同,我也没有怀疑他,心想那合同他既然看过盖了手印,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所以……所以我也没看,就盖了手印,呜呜呜……谁知道……谁知道他说出去有点儿事,让我先在那里听鸨母的话,让我干什麽我就干什麽。接著他就没影儿了。” 百味一边说一边哭,而江瀚在愣了半晌之後,却忍不住哈哈大笑,搂著百味柔软的身子,他笑得都岔了气儿,这在他的生命中,还是第一次这麽放肆的大笑。正笑得欢快无比身心舒畅之际,一眼看见了百味眯著的眼,发现小人儿的脸色有点不善,他才连忙止住笑容,咳了两声道:“那个……咳咳,我……我刚才岔了气儿,所以……所以用大笑来缓解一下,我不是笑你,你……你别误会。” “你胡说。”百味悲愤的指控:“岔了气儿才不敢笑呢,我以前岔气儿,臭蛇就总晃到我身边来讲笑话引我笑,越笑越疼的。”他纤细雪白的手指指著江瀚:“你明明就是笑话我,还不承认,你一点都不同情我,还笑,呜呜呜,你也是坏人。” “好了好了。”江瀚搂住悲愤的小羊,一脸无辜的道:“你不能怪我啊百味,我从出生以来,还从未听过如此好笑的事,你都被人卖了,竟然还帮人数钱,哈哈哈,那银子就是你的卖身银子你知不知道?哈哈哈哈,我……我忍不住了。” 百味的拳头雨点般落在江瀚的背上,眼圈儿都红了:“我都说过我是被骗的了,你还笑,如果我知道那是我的卖身银子,一定拿起来就悄悄的走掉,让那个混蛋在那里接客去。”他忽然停止了拳头,一脸的雀跃,扯著江瀚的袖子道:“瀚哥哥,那个骗子长的也很漂亮,不如明天我带乔果上街上抓他,然後你把他卖到燕纱楼好不好?让那个范老爷去找他吧,哈哈哈……”说到最後,小羊干脆得意的跳到地上,单手叉腰做茶壶状,张狂大笑道:“等到那时,我就可以扬眉吐气的到他面前说‘本羊不是好惹的’了,哈哈哈,我要让他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恩,宝贝你的主意不错,明天我们就这麽干。”江瀚看著百味小羊的可爱神态,裤子处渐渐的便支起了帐篷,偏偏陶醉在自己想象中的百味还丝毫没有发现危险的迫近,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