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神医取了配好的成药还嘱咐了些注意事项,便放夫妻俩回房了。 梳洗一番过后,邱熔跟丈夫说了白瑛的转变,又感慨道:居然给他下yīn蛊,这是得有多大仇?” 沈殊平知道妻子其实是想和自己商量下对策,便顺着她接话道:南疆中人这些年行事越发恣意嚣张了。” 知道丈夫全然明了自己的意图,邱熔gān脆说道:夏颐勉qiáng还能说是无心之举,可今儿再救下白瑛,这淌浑水我是彻底踩进来了,可惜连累了你。” 说什么连累?”沈殊平亲了亲妻子的额头,神情语气无一不温柔至极,南疆人擅长下毒、下蛊,这两样自古以来可都是拿来威胁、拿捏人的,他们但凡谋划点什么,像样些的门派、世家就都是他们的目标。本来我就躲不过,哪里在乎被他们多记上一笔呢。” 知道自己治愈有望,巧克力又故态复萌:体贴、宽容、好脾气。 邱熔闻言,靠在丈夫胸前,满足地笑了。两人又温存了一会儿,邱熔又道:和夏颐、白瑛来往,都有大伯和爹爹默许,再联系到太子与五皇子出行,我猜南疆打算趁机对这二位出手呢。” 沈殊平试探着问了一句,你家对太子究竟是什么章程?”太子可是妻子亲姑姑唯一的儿子。 邱熔一点也不隐瞒丈夫,太子似乎是想卖了邱家来讨好陛下,家里对太子非常失望。” 沈殊平也一琢磨就想了个透彻,太子是对你娘家的秘传心法势在必得吧。” 邱熔应道:可不是么。” 获得一部绝顶功法不仅仅可以称霸江湖,若是好好经营甚至可以改朝换代,所以由不得那对至尊父子不忌惮,不贪心。不过在真的撕破脸qiáng取豪夺之前,必须确认他们的目标是否有这个价值,以及对手真正的实力。 这边小夫妻俩刚刚聊过太子,第二天两人在回chūn山庄附近闲逛时,就巧遇了二皇子。 侍卫们见到小夫妻俩马车的标记,急忙回报,结果二皇子甚至没有下车,只是派人说了几句话便再次前行。 沈殊平是货真价实的高手,邱熔又是名正言顺的夫人”,依照韦氏皇子们一贯的风格,二皇子本不该不露面……话说二皇子母舅正是愉王,与沈殊平与邱熔相遇之处正是西京前往东南愉王封地的必经之路。 这样一来,便不怪沈殊平与邱熔夫妻俩多想了。 邱熔微微一笑,陛下胃口真大,除了欲除掉我们邱家而后快,还想自己有生之年连愉王的地盘也吞下去吗?” 沈殊平接道:也许是去疗伤呢。” 愉王修炼的乃是魔道功法,且又对毒蛊之道有比较深的了解。如果二皇子也是被南疆人暗算,从而去找亲舅舅治伤,又到底气不过才上书请求陛下清除南疆余孽,也还说得过去。 但也只是说得过去而已,实际真相如何,至少也得回娘家从父兄口中多掏出些情报才好判断。 五天后,沈殊平的肾经已被白瑛成功打通了一丝,而邱熔也收到了父亲的来信:白曜得在咱家住上几年,你跟女婿尽快赶回广宁。 和聪明人说话无需太直白,邱熔把信笺内容说给白瑛,年轻的神医转身就去jiāo代师弟和下属们他离开后回chūn山庄的各项事务安排。 闲云野鹤一般的白曜如今却在心甘情愿地给美人爹卖命,原因正是邱熔依照诺言成功压制住了白瑛体内的yīn蛊。 而白瑛和他师父做出了同样的选择:他要跟着邱熔,替救命恩人缓解时不时的头疼,还给恩人的丈夫继续疏通肾经。 邱熔于心不忍,她总觉得我帮了你,你帮了我丈夫,足够扯平了”,无奈白瑛不认同她这个念头——邱熔此时还没有自觉,克制住他人体内作祟的王蛊在当事人看来乃是恩同再造”,是足以把后半生完全jiāo付的情谊。 再说白瑛因为yīn蛊而多年不曾出门,白曜又为了这个徒弟到处奔波,师徒两个已经多年都没见面,既然能在邱家相逢并相处一段时间,师徒两个都求之不得。 看着白瑛满怀期待地收拾药材和工具,邱熔再说不出劝阻的话来。 白瑛手下有条不紊,嘴巴也不闲着,自言自语道:这才过了几天,居然开始长毛了。”说着,翻找出来几个小盒子,还以为那块儿一辈子都得寸草不生了,可惜就是痒了点儿,弄点止痒的药膏抹一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