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对他二人甚是戒备，偏要装得一副十分依赖的样子，人类都如同你这般复杂吗？”他们狐族就不一样了，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

    明栀思绪一顿，倒是没想到会被阿渊察觉。

    “你怎知我不是真的依赖他们？”小狐狸听到她的话，漫不经心的抬眼，“你不累吗？天天端着温柔师妹的样子。”也说不清为什么，它总觉得明栀想要别人看到的，其实都是假象。

    明栀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累？怎么不累，但是若是她不事事小心，戒备，难道还要重蹈覆辙，将真心交与他人，不得善终？

    “休息吧。”她没有再管榻上的小狐狸，而是起身出去了。

    “师尊！”云瑶唤住沅宸，今日难得他是步行。听到云瑶的声音沅宸停下了脚步。

    “何事？”他转身，语气平淡至极，云瑶也不介意，她快步上前，却被沅宸制止，“止步！”明显是不想与她靠的太近。

    云瑶一愣，还是依言止住了步伐。“你有何事？”显然是不想跟她多费唇舌的意思。

    “近日修为凝滞，希望能得到师尊的教导。”云瑶紧了紧手心，选择性忽视沅宸的冷漠。

    “修炼一事，你自可去寻瑾澜和朝喻。”沅宸皱了皱眉，显然觉得她小题大做了，他的这两位弟子，修为是远远超于云瑶的，并且更加适合指导云瑶，并不需要事事过问他。

    他也不是从内心里就接受了云瑶这个弟子，他能给她掌门弟子的名号，却并不愿意一对一的教导她。

    他的弟子中，也只有谢瑾澜得到了他大多数的教导，朝喻完全是把谢瑾澜当第二个师傅的，至于明栀，她生来不能修炼，他也只教了一些心法。

    “前些日子，不甚惹恼了师姐，两位师兄不大愿意……”她咬唇，欲言又止。

    听闻此时又关系到明栀，沅宸这才正色起来。

    “她因何事恼了？”在沅宸印象里，明栀性格爱娇，确实是容易恼人的。这一点，他倒未曾怀疑，谢瑾澜与朝喻向来娇惯她，云瑶说的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那几日，我多于朝喻师兄一起修炼，想来是因此。”云瑶的话大体听来没有问题，细细一想，就明白是明栀气量小，不容人。

    “她向来娇惯。”话里却没有一丝责备的意思，反而多了些纵容。云瑶嘴角还未勾起的笑意一僵。

    “此事，我会与瑾澜商议。”说到底就是不愿意亲自教导她，但是毕竟云瑶又挂着掌门弟子的名号，他又不是不能容人的，自然不能苛待了她。

    “若是明栀师姐，师尊也会拒绝吗？”尽管知道答案，云瑶还是忍不住要问。

    沅宸无情冷淡的眸光落在她身上，她感受到锐利的压迫，浑身一僵。“弟子僭越了。”知他是不满讲明栀牵扯出来比较，她躬身行礼，敛下眸中恶意。

    “以你之修为，瑾澜教导你，绰绰有余。”就差明说，她现在的修为不够看，不值得他亲自出手了。

    云瑶闻言，咬牙称是，面上却不敢有一丝不满，看着那道远去的身影，她压下心中不甘，计划要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