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凡和于谦密谋了一个晚上，很快天边就出现了鱼肚白。 “先生，你随我一起进攻，我们去找郕王殿下和孙太后！” “将我们的想法，告诉对方，请求他们让郕王登基，主持大局。” 看的出来，于谦对张小凡，有着充分的信任。 这也是于谦的性格，知人善用，不记得失。 不过他们走出去没多久，看到街道上的场景，就目瞪口呆了。 街道上很多人都在烧纸，还有很多人披麻戴孝，哭的昏天黑地。 张小凡的心中凛然。 想必，眼前这些人，已经知道了土木堡的处境。 大军没有回来，受苦的还是一个个小老百姓。 他们的儿子，丈夫，父亲，都埋骨他乡。 一将功成万骨枯！ 顾不得过于难受，张小凡和于谦，就加紧脚步，去往宫廷。 再看宫廷当中，情况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 不论是满脸胡须的文臣，还是虎背熊腰的武将，一个个都哭天抢地，仰天嚎哭。 相比起来几十万大军的埋没，他们更关心的，是他们的皇帝，被也先给掳走了。 锦衣卫梁贵从蒙古大军手里逃脱，说陛下还活着。 一众朝臣，喜忧参半！ 早朝开始，一个脸上有几分病态苍白的男子，悄然走上龙椅。 这个人，该就是郕王朱祁钰了。 而在朱祁钰的身边，还随着一个凤冠霞帔、雍容华贵的女子，孙太后。 孙太后端坐在朱祁钰的身侧，一副尊荣无限的感觉。 她的两只眼睛是红肿的，看的出来，接收到英宗皇帝被俘虏的消息后。 她，可能一晚上没有休息好。 朱祁钰凝视着下面乱哄哄的群臣，声音高亢地道：“列位，请肃静！” 他强忍着内心的悲痛，一字字地道：“列为爱卿！” “现在大家都知道了消息，陛下在俘，五十万大军在土木堡溃败。” “我们现在，该如何应对？” 一席话说出来，下面的人，声音渐渐小了下来。 很多人心里面都有一个答案，但是不敢说出来，那就是：南迁！ 一个身材修长的身影，悄然站出来，拱手道：“殿下，我昨天晚上，站在北方夜观天象！” “看到金星移位，金星主刀兵，金星移位，必有刀兵灾祸！” “而且对照历数，发现天命已归，南迁可以躲避此次灾难。” “我建议，我们应该南迁到南京！” “南京是我 太祖皇帝的定都所在，我朝根基深厚，南迁后可以瞭望北方，方便以后徐徐图之！” 张小凡不知道说话的人是谁，不过从言语和后世的历史中推测。 这个人，应该是侍讲徐珵。 也是他第一个站出来，主张南迁！ 他除了熟读圣贤书外，还有一个爱好，那就是阴阳术数之学。 徐珵的话音落地，一行人窸窸窣窣地，交头接耳起来。 朱祁钰凝声道：“剩下的各位爱卿，也都像徐爱卿所言，主张南迁的吗？” 就在这时，于谦昂首阔步，悄然走出。 “殿下，微臣以为，绝不可以南迁！” “其一：南迁之后，北方半壁江山，将落入也先手中，我大明百姓会惨遭屠戮！” “其二：当年宋人也在金兵侵略下南迁，但最后也是，大势不可挽回！” “其三：倘若蒙古大军，一路南下，越过长江，剑指南京！” “那，请问徐大人，我们再迁往何处，福建吗，台湾吗，还是去跳海！” 一席话说出来，文臣武将的爱国情怀，瞬间被点燃了。 当然，也唤醒了那些犹豫不决的人。 虽然于谦用宋人做比喻，有几分危言耸听的意味。 不 过眼前的情况，没有人敢说，南迁后是否重蹈当年覆辙。 “对，决定不能南迁，附议于谦大人的观点！” “于谦大人所言极是，我惶惶大明，亿万子民，何惧区区也先！” “尽管让也先小儿来吧，我大明王师，必定让他血溅当场，铩羽而归。” “南迁就是投降，我大明王朝，难道向蒙古小儿投降吗！” 一时间，大殿里面群情高涨！ 而刚才主张南迁的徐珵，脸色肿胀的难看，一时间语塞，说不出话来。 不过面对众人的指责，他还是鼓足勇气，高声喊叫：“殿下！” “金星移位，必有血光之灾啊，请殿下思索在三！” “南迁不是投降，而是权宜之策，日后，方可徐徐图之。” 他声嘶力竭地叫喊着，表演很卖力。 “徐珵，你再敢胡言乱语，上书南迁，当有杀头之罪！” 于谦声音更加高亢，直冲云霄，震动的人的耳膜嗡嗡作响。 徐珵垂首趴在冰冷的里面，惶惶如同丧家之犬。 被当头痛斥，徐珵的内心，一定很记恨于谦的吧。 这也是后来，为何徐珵带头，将英宗给迎接出来复辟后，首杀于谦的原因吧！ 不过 那是历史，张小凡决定不让悲剧重演。 张小凡连忙道：“徐大人，刚才于谦大人，只是为国考虑，没有半点针对你的意思！” “况且，徐珵大人讲的南迁，也是权宜之计，为了我大明王朝，没有半点私心！” 于谦刚直不阿，这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品质，不过在大明官场，这是不够的。 张小凡决心，做于谦和众人的调和剂。 徐珵这才抬眸，瞥了一眼张小凡：“你是？” “大人，小人是兵部新上任的职方司主事！” 张小凡的一句话，让四周的人，有几分惊愕。 没想到于谦新提拔上来的小子，很会说话，几句话化解了徐珵心中的愤懑。 就连朱祁钰都注意到张小凡，这个不起眼的小角色了。 张小凡信步站出来，拱手道：“郕王殿下，太后，微臣张小凡，有一事启奏！” “请说！” “如今也先俘虏陛下，按照他贪婪的本性，一定会以陛下为质，一举扣关！” “建议郕王殿下登基为皇帝，主持大局，避免落入也先圈套。” 一席话说出来，石破天惊。 兵部尚书于谦一行人，纷纷请奏：“请郕王殿下登基，出来主持大局！”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