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的间隙,我给小简发了一条消息。小简没有回复,下午下班的时候,我又给小简打了两通电话,小简第二通才接。她的声音有些虚弱。“小莞……” “你声音怎么了?”听到小简的声音,我吓了一跳。 “没什么。” “你在家吗?我来看你。” “别……我不在家……” “那你在哪里?高总那里?” “我和他分手了。” “分手?”我说道:“小简,你还在申城吗?” 小简叹了一口气。“我现在毁容了,你过来可别被吓到。” “你这句话就把我吓到了,你在哪里?我现在就过来。” 小简报了一个医院地址,我拦了的士,有些焦急地赶了过去。小元和我说的时候,我看小元的样子,还觉得小简应该没有什么大事。可千万别有什么事。 进了医院,心里念着病房号码,一路找了过去。即便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在推开房门后我还是当场飙泪了。小简这哪是毁容,整个身体都被包成了木乃伊,说她是被仇家撞得粉碎性骨折我都信。“小简……” 我握住了“小简”的手。“你怎么了?把自己搞成这样……” “你……”“小简”看着我。“谁啊……” 这声音有点糙,不像小简的声音。 “你谁啊?”很快,从卫生间也出来一人,她手里提着热水壶。“你在我妈面前哭什么?” 后来一接电话,是小简把房号给报错了。我来她病房的时候,她正扶着自己的鼻子吃东西。她鼻子上被白纱布包着,据说是假体出问题了。 “你这是毁容了?”我看小简除了鼻子以外,其他的“零件”都还在。 “这还不叫毁容?” “你什么时候垫的鼻子?” “没多久。”小简说道。 我弓着身子,又用手指点了一下小简的白纱布。 “疼疼……” “我没使劲。” “那也疼。”小简打开了我的手。 “可以说说,怎么回事吗?”我搬了条凳子,坐在了小简的跟前。 “你这样子怪眼熟的。” 我双手捧起了下巴。“听妈妈讲过去的故事。” “你就是过来看戏的。”小简咬牙切齿地说道。 “不是,我刚才进错病房,一看你伤成那样我还不敢认。幸好。” “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小元和我说的。” 一说到小元,小简的眼睑低了低。“是吗?” “小莞,我说出来你不会鄙视我吧?” “你不会做人家小三了吧?” 小简缩了缩脖颈。“我也是这两天才知道他有未婚妻的。” “你的假体,是被人未婚妻打的?” “是我下楼崴了,自己摔的。” “……”我说道:“你之前真不知道人家有未婚妻?” “你怎么和小元问一样的问题。”小简说道:“在你们心里,我就是这个形象吗?” “他是他,我是我。”我说道:“你平时表达嫁入豪门的心情很qiáng烈。” “我还是能守住自己的道德底线的,虽然时有时没有。” “那他未婚妻有没有找你算账?”我问道。 “他未婚妻对他没有感觉,正好我撞上去,她脱手了。”小简说道:“我看她样子,就差划个支票,叫我和他‘互相伤害’‘同归于尽’了。” “那挺好,原配没找你算账。” “你说这人比人,还真比不得。我费尽心思才讨来这么个男人,结果还是别人急于脱手的。”小简扶着自己的鼻子。“我感觉自己不能这样了。” 我怀疑地看了小简一眼。 “那个王八蛋根本没有什么钱,全靠他未婚妻那边撑着!老娘还不跟他分,等着他啃老娘的棺材本啊!”小简突然激动了起来,激动的后果是她捧着自己的鼻子。“嘶……疼……疼……” “现在你不是和他分了吗?” “我现在在怀疑人生,有心病。”小简说道:“你说我这些年都图个什么啊?” “嫁个好人家。” “没错,不都说天道酬勤吗?” “天道酬勤不是个褒义词吗?”我插嘴说道。 “用在我身上怎么就不是褒义词了?”小简又怒了,她抬手戳了戳我肩头。“这两天,我思前想后,总感觉不是个味。” “所以你要gān点什么?” “我要创业。” “哦。”我说道:“你要去哪个桥dòng摆摊子?我到时候经过,做做你的生意,买两个小发卡。” “什么方向我还没想到,卖衣服?我觉得我对服装还是挺有涉猎的。” “你是挺会买的。”会买和会卖不是两回事吗? “听说你最近过得也不好,要和我一起做姐妹公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