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娘一开始听着还挺高兴,结果越听越不对劲,听到后面脸直接就绿了。她有些胆怯的看了东方泋一眼,直接掀开后厨的帘子,吆喝了一声,听着像叫什么人。没过一会儿,昨晚那名当事人就从里面走了出来,老老实实的跟在老板娘身后走到了他们的桌边。 “您看看,耽误您们办案了,那什么也是我忙忘了,您有什么要问的就问,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老板娘脸上带着几分谄媚说道。 “哟,听着您这文化水平还不错,还知道句文言文?”楚恕之冷笑着调侃道。 “哪儿啊,都是平时听那些客人们瞎聊记下来的。”那老板娘讪讪笑了笑,终于从她的脸上看上了几分不好意思。 “那我问问你,昨天晚上的那波客人经常来这里吗?”东方泋终于从口袋里拿出了她一贯用的小本本,开始了他们此次来这里的正题。 “挺频繁的,都是出租车司机,收车之后都会偶尔会来我这里聚聚。”那老板娘回答的那叫一个迅速。 “那你对这个人有印象吗?”楚恕之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朱豪的照片,举到大婶的面前。 “哦,这个人啊,有印象,他这人不太像那帮出租车司机痞里痞气的,看着为人敦厚老实,也很照顾别人,平时饭桌上话也不多,属于在一旁陪衬的角色,大家对他印象也挺好,觉得这人老实实在,没什么坏心眼。昨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给我吓一跳。”那老板娘说着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肥硕的胸口,把自己当成了受到惊吓的小白兔。 “那现实是怎么回事呢?朱豪说你碰瓷他,真有这回事?”东方泋见那老板说的不似作假,便转而问一旁的服务员。 “我当时只是端着盘子路过,并没有做任何动作。”那服务员觉得自己有点委屈,昨天差点被打,今天还被老板娘逼着配合她敲-诈公务人员,她的小心肝接连两天受到暴击伤害,现在还有点肝儿颤。 “你们店门口有没有安摄像头?”楚恕之听后站起来走到门口看了看,发现店门口没有,不远处的十字路口倒是有个,方向虽然对着这边,但不知道能不能摄到这里。 “也就是说,当时这个男人是突然对你发难,而你并没有主动去招惹他对吗?”东方泋说着在本子上写了什么。 “没错。”服务员肯定的点点头。 “行了,今天就先问到这里,如果以后还有什么需要,希望你们能继续配合。”东方泋说着收起本子,而这时他们追加外带的烤串正好从里面端了出来,“行了老板娘,这些多少钱,结账打包我们走了,不耽误您做生意了。” “哎哟,哪儿敢收钱。”那老板娘麻利的将烤串装兜,随即又从银台里拿了500块钱出来塞到东方泋手里,“你们办事人员这么辛苦,又是为我们老百姓办事儿,我怎么好意思收钱,这顿就算是我请大家的,一顿饭而已,值不了多少钱。” “这样啊……”东方泋露出个勉强的神色,却还是把钱拿到了手里,感动的对那老板娘道,“姐姐,真是谢谢您了,这世上像您这么通情达理的好人不多了,您放心,下次我们还来,我带着我所有的同事来照顾您生意。” 本以为送走一尊瘟神的老板娘僵笑着顿在了原地,被东方泋拉着的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心里后悔极了,你说她跟个公务人员较什么劲儿呢?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qaq 吃了免费的午餐带着免费的晚餐,东方泋和老楚两人头顶着荣耀的光环回归特调处,一进门之后就让祝红和大庆拿盘子准备开饭。忙了一天的两人没东方泋他们的好运气,几乎没怎么吃东西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听说有吃的,立刻拿了器皿将烤串盛好放到桌子上,做到一旁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 东方泋中午吃的比较撑,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吃东西,一会儿准备顺便交换一下案情。 “老赵,小郭,出来吃烤串了。”祝红吃完一串之后才想起来处里其他两个人,立刻扯着脖子喊了句。 而大庆呢?大庆早就被烤鱼的香气吸引了全部的精神,抱着啃得起劲…… 赵云澜拿着刚才审问完朱豪的档案夹走了出来,有些惊喜的看着桌上的食物,“哟,你们俩下午去了趟大排档做笔录,还买回来这么些吃的,谁请客?我可提前说好,不打招呼处里不给报销啊。” “用不着报销,大排档老板娘概念咱们保护老百姓的人身安危,特意请咱们吃的。”东方泋回道。 “哟,这么好呢?那看来我得好好享受下这顿免费的晚餐。”赵云澜听后也不客气了,一屁股坐在了沙发的另一边,开始填饱自己的肚子。 正吃着,郭长城终于从后面拿着他平时写日记的本子姗姗来迟,他走到楚恕之旁边先是将日记本很大声的扔到了桌子上,才面色不怎么爽快的坐下拿了一串吃了起来。 “小郭,又写日记去了?”大庆啃完了一串鱼,看到被日记本的声音吓了一跳。 “哎,我看过,特别的正能量。”楚恕之把他面前的那本日记拿了起来,略带炫耀的对大家讲。 “是嘛,那给我也看看。”祝红早就对郭长城的日记内容充满了好奇,这时见楚恕之不避讳的拿出来立刻给自己找了可以看的理由。 哪知平时老实巴交的郭长城突然站起来一把将日记本从祝红手里打飞了出去,那本日记不偏不倚正飞到东方泋的怀里。可此时的日记本已经无法成为焦点,因为郭长城接下来的话令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让你动了吗?!!”郭长城目光凶狠的看着祝红,像是要把她吃下去一样,这样的目光从来没在郭长城身上出现过。 祝红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在特调处里她虽然只是个秘书,但对郭长城来说也是个前辈,平时仗着长城是新人,虽然照着他但也没少使唤他,郭长城平时任劳任怨,今天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古怪? 尴尬的气氛持续了一会儿,楚恕之见郭长城坐下,抬手缓缓摸上了郭长城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