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楠问:“那人伤得重不重?” 孙启:“还不清楚,当时雷哥一拳过去,他就捂着鼻子蹲在地上,直嚷嚷说鼻梁骨断了,鼻血流了一地。” 关楠:“赵雷身上怎么全湿了?” 孙启:“当时混乱中,他们拿酒瓶砸了雷哥。” “谁报的警?” “何俏!真他妈的是日了狗了……”任大禹气得咬牙切齿,他见赵雷看过来,才没说出更难听的话。 听完孙启说的,关楠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动手已经是错,赵雷身为警察,更是错上加错。如今还惊动了派出所,就算对方伤得不重,够不上轻伤,但若是他坚持追究,赵雷少不了背个警告一类的处分,至于后续影响就更恶劣了。 一群人正各怀心思,何俏从急症室里气势汹汹的冲出来,她站在赵雷面前,声色俱厉的数落:“行啊,赵雷,几天不见长本事了是吧?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我们已经要求验伤,等鉴定报告出来,你就等着蹲牢房吧。” 面对何俏的斥责,赵雷始终不发一言,他嘴角含着烟,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连眼风都没给何俏一个。 他散漫敷衍的态度让何俏更为光火,她指着赵雷的头,刚想再骂,被任大禹挡住。 “你够了,何俏,有必要这么不依不挠吗?赵雷从前是怎么对你的,大家心知肚明,你现在为这点小事是非要毁了他,还是怎么?” “他怎么对我的,我心里清楚得很,不需要你来提醒!”何俏面色稍红,她迟疑几秒突哼笑出声,“呵,小事?这么说你们是想徇私枉法,包庇他了?” 她目带不屑的扫过在场众人,最后停止关楠身上,轻佻问,“是么,关队?” “我他妈……” 任大禹气得骂娘,被关楠拦住,他看着何俏平和说:“如果你怀疑公正性,可以监督我们,觉得还不够还可以去举报,但是我提醒你,如果蓄意污蔑,后果同样严重。” 关楠的目光太过镇定锐利,何俏从心底生一种畏惧,她额头冒出薄汗水,先前的气焰去了大半。她木着脸轻哼一声,听到诊室里有人叫,丢下一句“我们会请律师来谈”转身进了诊室。 关楠跟新桥派出所的两位民警也跟进去。 医生介绍说,伤者因鼻翼受击,导致鼻梁骨轻微受损,目前血已经止住,休息一会儿就可以离开。 这是不严重的意思,众人都心知肚明。 男人本仰靠在床上□□,一听这话差点蹦起来,没等关楠等人开口,就开始叫屈,直嚷嚷要将赵雷“绳之以法”。新桥派出所两位民警被男人嚷得皱眉,站在床边给他和何俏录笔录。 关楠的注意力却在站在医生身侧的另一个男人身上,他穿着一身月白色和服礼装,身材高大,浓眉大眼,见关楠看着自己,从容与他对视,眼神清亮无一丝闪烁。 关楠心下震动,这个人长得……好像那个制毒者! 不,不是像,分明就是! 入职多年,关楠不相信自己会认错。 可是与那人目光中潜藏的杀机不同,此人却是眉眼温和似随时带着笑意,而且他的手……手指白皙修长,骨骼分明,绝不是长期接触□□的样子。 关楠试探问:“你是?” 男人说:“您好,我叫李广川,是石素屋的老板。” 石素屋就是刚才赵雷等人吃饭的日料店。 关楠问:“我们之前见过?” 李广川:“应该没有,只要是来过石素屋的客人,我见一次都会有印象。” 关楠:“不是在石素屋。” 李广川:“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