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奶娘突然跑了进来,面色慌张。萧耀承正在她怀里哭着。 栀子赶紧从萧御熙身上滑下来,自她怀里抱过萧耀承,“发生什么事了?小皇子咋哭得这么厉害?” “奴婢该死,刚才与小皇子在御花园玩耍,奴婢只顾着帮小皇子捡球,一个不留意,差点让小皇子摔倒。” “有没有伤到哪里?”栀子一听,既心疼又心急。 “其他人呢?”萧御熙沉声质问。 “小皇子及时被救,并没伤到,但也吓哭了。”奶娘连忙跪下,“小翠小绿刚好去了茅厕。” “奶娘,先起来吧。”栀子轻声道,“幸好这次小皇子没事,不过以后要注意点。” “多谢娘娘!”奶娘仍旧跪着,怯怯地看了一下萧御熙。 萧御熙还是寒着脸,直到栀子推了他一下,他才冷漠地说,“起来吧。” 奶娘终于起身,欲言又止。 “还有事吗?”栀子看着她。 “娘娘,其实……其实小皇子之所以安然无恙,全靠雅妃娘娘出手相助。她及时扶稳小皇子,可惜她……她的脚扭 伤了。“ 栀子愣住,萧御熙眼神也闪烁了一下。 “你退下吧。”一会,栀子才出声。直到奶娘身影完全消失,她才转看向萧御熙,“皇上,您要不要去看看她?” 萧御熙盯着她,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我……我……” “别想太多了,晚膳后朕再过去看看她,坐坐就回来。”萧御熙从她怀里接过萧耀承,扶她到大椅前,“快坐下, 别老是站着。“ 栀子满腹心事,默默看着他。他却面容平静,一派自若地逗着萧耀承。 栀子躺在明huáng 色的大chuáng上,毫无睡意。两更天了,他还没回来。不是说去坐坐就会嘛,都差不多过去两个时辰了。 她蓦地想起他中午说的话,他会不会忍耐不住,与杜雅那个了?肯定是了,憋了一个月,如果杜雅有心引诱他,他 肯定会接受的,毕竟杜雅不同其他嫔妃,她是他的初恋情人! 一直等到三更天,萧御熙还是没有回来,冬天的夜晚依然异常寒冷,但她这次没有再去萧耀承德寝房,而是独自一 人伤心到天亮。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听小红说萧御熙又是凌晨卯时才回来,梳洗一番后再去早朝的。 闷闷地用过早膳,她陪着萧耀承载殿里玩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却出现了。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杜雅一身华服,满面chūn风得意。 “平身。”栀子淡淡地应了一句。 “多谢娘娘。”杜雅直视着她,“皇后娘娘您今天的jīng神似乎不是很好,昨晚睡的不好?” 栀子双唇紧抿,没有理她,注意力又放到萧耀承身上。 杜雅瞄了瞄她微微凸起的腹部,拐弯抹角地说,“娘娘身怀龙种,不方便服侍皇上,难怪皇上昨晚那么狂情。” “雅妃,你的脚好了?” 料不到她突然这样问,杜雅先是一愣,随即应答,“对亏皇上赐给臣妾的上等金疮药,现在已没什么大碍了。” “既然这样,本宫也不需感到亏欠。”栀子不禁怀疑,杜雅搭救承儿时否有点“用心良苦”。 “小皇子是皇上的骨肉,也等于是臣妾的皇儿,小皇子有危险,臣妾当然义无反顾。” 这次,算是杜雅占了上风。 看着杜雅高昂离去的背影,栀子娇脸浮上一片黯沉,心痛的感觉又开始涌起。 萧御熙从御书房回到寝房,见到明huáng 色的大chuáng上并没有预期中的人影时,不禁纳闷一下。听到屏风那传来悉悉索索 的声响。他不由得走近。 透过薄纱屏风望去,里面点着红蜡烛,栀子站在那,正一件一件地脱去身上的衣裳,很快地,她全身只留一件红色 丝绢肚兜,肚兜后面开了一个大dòng,用红珊瑚珠子串成德珠链挂在脖颈处。 萧御熙双脚彷佛被钉在地上,无法挪动。这丫头,几时做了这样一件内衫。 彷佛感觉到他的窥视,栀子抬起脸,冲他妩媚一笑,“皇上,您gān吗偷看人家换衣服。”说着,她把一件水红色的 透明薄纱往身上随意一披,飘飘盈盈地来到萧御熙身边,“夜了,我们去睡吧。”她径直来到大chuáng上。 萧御熙好奇地跟上,坐在她身边,“丫头,这件睡衫怎么没见你穿过?你几时缝制的?” 栀子但笑不语,前天她被杜雅的示威与炫耀折磨得发狂,一气之下便凭空想象,亲手制作了这件肚兜。 “皇上,您不是想栀子帮您纾解嘛?栀子今天心情特好,要不要栀子服侍您?” 萧御熙一听,惊喜jiāo加,瞥见她微凸的小腹时,不禁担心一问,“丫头,你确定你行?” “我当然行!”哼,竟然怀疑自己的能力,这更触动了栀子心中的气焰,她一把将他扑倒在chuáng…… “皇上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栀子专注地看着他,她要他说实话! “爱!我爱!我爱!我爱栀子!!萧御熙永远爱栀子!” 得到满意的回答,栀子嫣然一笑,继续…… “什么?”栀子倏地从萧御熙怀里起来,难以置信地盯着他,“你说那晚你喝醉了,根本没与杜雅那个?” “恩!”萧御熙点了点头,奇怪她为何做出这么大的反应。 “那……那杜雅刚进宫那晚,你宿她那里,有没有……有没有……” “没有,朕知识单纯地睡在她身边。” “天啊,亏大了!”栀子大喊出来。 “丫头,怎么了?什么亏大了?”萧御熙见她苦着小脸,以为她哪里不适,不禁紧张起来。 原来皇上根本没宠幸过杜雅,一切都是这个恶心的女人在搞事。可恶的女人,害自己吃了无名醋,难过郁闷了好几 日,还想破脑子鼓起勇气卖力演绎了今晚的这场激情。想起自己刚才的疯狂,她真想挖个地dòng钻进去。 “栀子……”见她脸色越来越难看,萧御熙心中恐惧感迅速窜开。 是否应该告诉他关于杜雅的虚伪?他会选择相信呢,还是觉得自己在无事生非?虽然她也很好奇萧御熙为何不跟杜 雅那个。 思索了良久,她决定先不将杜雅的示威与炫耀告诉他。“我……我没事。皇上,我们睡觉吧。”她重新躺会他怀里 。 萧御熙绷紧心情终于松开,牢牢搂住她的蛮腰,回味着刚才那一刻,感叹道,“丫头,朕刚才好舒服,好满足。” 废话,你当然满足了,难为我就那样吃了一大堆东西入肚。栀子暗暗抱怨。不过,看到他那餍足的表情,她还是倍感欣喜,憋了一个多月才得到纾解,真是难为他了。想着想着,她朝他靠得更近。 “丫头,以后你就用这个办法,好吗?” “吓?还要?” “恩,你刚才真的很棒,难道你不想见到朕开心?” 想是想,可是……“到时再算吧。”栀子嘿嘿gān笑两声,“皇上,我好困,要睡了。” 萧御熙这才意识要她正是怀孕期间,“恩。朕陪你一起入睡。” 不久,宁静的寝房里传出一重一轻的呼吸声。 再过十天就是大年初一,根据皇朝历法,萧御熙这几天都去城里探视,观察望京百姓如何布置与准备这个chūn节。 原本晚膳前才回来的,不知为何,他一整天都觉得心绪不宁,心中好像悬挂着什么,晌午过后便匆匆结束行程,赶 回宫里。 找遍整个龙泽宫,都不见栀子人影,他心中的慌乱逐渐扩大,唤来宫里所有奴才,“娘娘呢?” 奴才们都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面面相觑,不敢作答。 萧御熙正想发火时,一个玄色身影冲了进来,他怀里抱的正是自己要找的人儿。 萧御熙顿时怒目圆睁,狠狠地she向逍遥,“你们怎么会在一起!”当他见到栀子脸色苍白,神情痛苦时,又急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