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寒收拾好时，苏梦双腿打颤半扶着墙才能站稳，他嗤笑了声，开门就离开。

    苏梦咬着唇，将眼泪全都逼了下去，她现在连哭的资格都没有。

    “北寒，你看我美吗？”

    顾北寒刚出来，白雅馨就在众人的拥护里出来，她端庄娴静，婚纱上的宝石在光线下散发着尊贵耀眼的光。

    “美。”

    顾北寒看着笑着走来的白雅馨有些恍惚，耳边都是另一个的声音。

    “北寒，我要穿着它嫁给你！”

    “北寒，我想穿着它嫁给你。”

    两道声音重叠，顾北寒回神，越过小鸟依人贴在他怀里的白雅馨，看向脸色苍白的苏梦。

    她就站在那里，红着眼眶，瞳孔带着潮意，淡雅的青色礼服衬的她更是脆弱的不堪一击，就像是风中随时会折断的枝丫。

    她在难受？呵，怎么可能，过往十多年的梦，早就结束了。

    “好。”顾北寒低头，手轻轻摩挲着白雅馨的黑发，“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这一刻，顾北寒用了几分心不重要，白雅馨只知道，她已经赢了。

    苏梦痛到麻木的心脏剧烈的抽搐，一下又一下，剧烈又密集，疼的她拱起了背。

    他把婚纱给了其他女人，会是他爱的、要保护的、一生守护的。

    而她，会用剩余的全部人生得到来自于他的惩罚。

    白雅馨此时看向苏梦，骄傲、尊贵，只一眼就让苏梦发自内心的觉得卑微。

    苏梦不看抬头，害怕情绪被崩溃，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但周围的祝福声还是钻进了她的耳朵。

    渐渐的，她感到所有声音都在远离她，只剩下世界坍塌的绝望声音。

    “苏小姐？苏小姐，您没事吧？”侍者蹙眉，不客气的推着苏梦，“顾少让我告诉您，请您在天黑前走回去。”

    苏梦回神，扯了下唇，那侍者讥讽的瞧了她一眼：“顾少还说了，就让你穿这身走回去。”

    “我知道。”

    苏梦面无表情，侍者微愣，随即嗤了声，就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玩物，还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

    冰天雪地，苏梦一步步走了出来，寒风刺骨，一瞬间带走了她身上全部的温度。

    她走的缓慢，身上的寒冷远不及心上腊月寒冬。

    礼服裸露，痕迹满布，苏梦承受着所有人的视线，麻木到平静，明明这个时候可以逃走，可就如顾北寒如此放心，她根本不敢逃。

    不知走了多久，天黑了下来，苏梦也已经冻到几乎没了知觉，蹲在超市的门口吹着暖气。

    “我想和你谈谈。”

    熟悉温和的嗓音听的苏梦脸色近乎灰白，抬眼，是优雅高贵的白雅馨。

    “好。”

    白雅馨带她来了这边最好的一家咖啡馆，一进门，苏梦就受到了无数讥讽的视线。

    苏梦连头都不敢抬，畏怯的跟在白雅馨身后。

    “坐吧。”

    白雅馨说着，直接说目的：“苏梦，我希望你离开顾北寒。”

    苏梦鼓足了勇气，这才敢抬头：“我不能……”

    “因为医院的北川是吗？”白雅馨笑着打断她，“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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