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仔细观察却会发现,他的整个后背衬衫都湿透了。 好在在衬衣的外面还有一层西装马甲,哪怕如此,西装外面也还是洇湿了一片。 尤其是在申然对他胡乱亲吻抓摸的时候,闵行川简直从头皮到脚底心都是麻的。 他qiáng忍着痛苦把申然放到病chuáng上,大夫也跟着走了进来。 放下申然的同时,他也仿佛抓住了一根浮木,随即转身去了那层楼的卫生间。 闵行川把自己关进了隔间里,他很难受,恨不得要把胃吐出来。 吐完以后又觉得全身的肌肉都在痉挛抖动,甚至刚刚抱过申然的胳膊还隐隐有些酸痛。 闵行川要用最大的意志力才能保证自己不自残,哪怕如此,他仍是咬破了自己的舌尖,甜腥的血气传来,他终于恢复了些许理智。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好了。 贴着隔间的门缓了片刻,闵行川才出了卫生间,结果一出卫生间就被申珏给堵住了。 闵行川的脸色恢复了些许血色,所以这会儿他看上去只是在卫生间里蹲了片刻。 再加上他天生的隐忍能力,连申珏都没看出他刚刚经历了什么。 申珏有些不高兴,他问道:“你在厕所呆了半个小时?” 闵行川没说什么,问了一句:“申然怎么样了?” 申珏说道:“很不好。” 闵行川走到洗手台旁洗手,闻言便道:“好,我让医院的男性可孕团队医生还给他会诊。” 申然拦住了他的去路,说道:“你打算逃避到什么时候?” 闵行川转过身,说道:“申珏,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申珏怒道:“事情就是这么简单!阿然是怎么回事你难道不明白吗?他只是求偶期到了,他是个可孕体质的男孩子,否则也不会嫁给你。可孕体质的男孩求偶期需要怎样就不用我教你了吧?你装了两年傻,阿然也忍了两年,够了吧?是块石头也捂热了吧?他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是没有数还是怎样?” 闵行川脸色十分难看,半天后才说道:“我知道。” “你知道?”申珏仍是愤怒,他拉起闵行川的胳膊,把他拽进了申然的房间,说道:“就在这里,你把你该办的事情做了!你是他的丈夫,为什么要这样羞rǔ冷落他?” 身为申然的大哥,申珏看到自己的弟弟痛苦成这样,已经再也不能忍了。 本来还想着,只要阿然开心就好,总有一天闵行川这块石头会被他捂热的,如今他看到这一幕,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闵行川被申珏拉进了申然的病房,然后拉着阮乐天走了出去。 又重重的将病房门甩上,和阮乐天一起守在了外面。 阮乐天见申珏怒火冲天,便说道:“大哥,这样真的好吗?” 申珏其实也不知道这样好不好,他无奈道:“除了这样,还有别的办法吗?阿然他不可能和闵行川离婚的。” 这个婚姻是申然自己求来的,而且他和闵行川在婚前曾有过协议。 闵行川不喜欢申然,并表示自己不会碰他,但会在他大学毕业后和他生一个孩子。 这个协议申珏看过,他当时就想带着申然离开。 可是申然不肯,他说哪怕一辈子无性无爱,他也要和闵行川在一起。 只是回家的时候申然才对他哥说:“我只要努力追他,就一定能追到手。” 这个弟弟傻到这种地步,申珏也很无奈,只希望事情真的像他想的那样,闵行川会被他追到手。 但是很可惜,如今两年了,申然还是没能把人拿下。 阮乐天吐槽道:“闵行川他是石头吗?怎么捂都捂不软的?” 申珏摇头,气归气,可他心里也有数。 从一开始他就不喜欢申然,如今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房间里,闵行川看着申然心情有些复杂。 他站在申然的chuáng前,看着闭目养神假装睡觉的申然有点不知该如何下手。 他知道申珏说的是事实,自己这样晾着申然的确不应该。 于任何人来说都是羞rǔ,是冷bào力。 他缓缓闭了闭眼睛,朝chuáng的方向挪了两步。 哪怕只是微微一欠身,他的胃就开始止不住的开始生理性作呕。 躺在那里的申然有点为难,我是醒还是不醒呢? 刚刚他的确很难受,不过那阵儿过去以后,倒是轻快了不少。 而且刚刚他趁机占闵行川的便宜时,人设契合度又完完整整的恢复到了百分之九十五。 算了,醒吧! 他睁开眼睛,看到闵行川正白着一张脸看着自己,立即叫了一声:“川哥?” 闵行川缓缓点了点头,问道:“你醒了?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