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豆是因为总习惯喊阮素为婶婶,季母没少纠正他…… 季明崇没那么开心的原因,连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更不要说旁人了。 他一向情绪内敛不外露。 他觉得他的心情不高涨,主要还是因为那一对戒指夫妻。 自从认亲宴之后,女戒指没那么bào躁了,倒是男戒指天天哭哭啼啼,实在不像样子,吵得他耳膜疼,脑仁也疼。 男戒指:“怎么办!素素跟主人不再是夫妻关系了,老婆,以后我跟你是不是要分开!” 男女戒指是一对。 女戒指在阮素那里,男 戒指在季明崇这里,现在季明崇跟阮素关系都不一样了,以后肯定是要分开,主人分开,戒指肯定也是要分开的……尽管这一天还没到来,但男戒指已经很慌张了。 女戒指无奈:“谁叫狗子不把你还给素素,他是不是忘记这一茬了?” 阮素其实已经忘了她买的这一对戒指,其中一枚还在季明崇那里,又或者说她知道,但她也不会跟季明崇去要回那一枚戒指,毕竟当初戒指也是她戴在他手上的。 要是季明崇听不到这戒指的声音,他也是多半忘了,可现在,他几乎每天都能听到男戒指发一通牢骚,跟女戒指来一场生离死别的对话,他就是想忘也忘不了。 可每次他想把戒指还给阮素的时候,总会发生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打断他的计划。 现在他也会想,突然把戒指还给阮素,会不会太尴尬? 总有一种他迫不及待地要跟她撇清那种关系的意思。 思来想去,他觉得,这戒指,他作为男人还是不能主动还…… 不过,他也想好了,不会让这对戒指夫妻分开的,以后会找个合适的机会圆满的解决这件事。 - 阮母试着联系过阮素,可是电话都打不进去,她猜得到女儿是把她拉黑了,这个年她过得也不是很开心,在这边,大年初二是嫁出去的女儿带着丈夫回娘家拜年的日子,阮母虽然已经做好了女儿不会回来的心理准备,可这一天,她还是控制不了自己,从早上等到了晚上,在门口看了好几次,每一次有别人家的车子路过,她都以为是女儿回来了。 到了晚上,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坐在梳妆台前,闷闷地哭。 这个时候,除了哭,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阮父从外面进来,见妻子在哭,心里掠过一丝不耐烦,却还是打起jīng神来安慰她,“这十五还没过呢,你就哭,接下来一年好运气都没有了。” 阮母无声地流泪,眼睛都肿了,“树阳不回家,素素也不回家,给她打电话也打不通,她肯定是心寒了,生我的气了,我是不是不该护着蔓蔓,我是不是做错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阮父叹了一口气,“这事说不定是一场误会,视频里,不是蔓蔓 那个弟弟做的吗,蔓蔓应该不知道,你拿这事去发作蔓蔓,也会寒了她的心。” “她真的不知道吗?”阮母摇了摇头,“那她之前为什么骗我投资什么项目,根本就没有那回事!她就是不想我补贴素素,可素素是我的亲生女儿,我能不管吗?” “她还年轻,不懂我们父母的苦心,其实她跟蔓蔓闹僵了对她来说有什么好处呢?”阮父又说,“算了,不说这个了,她现在就是在气头上,过段时间你去找她,好好说说这事就过去了。” 阮父并不觉得这算什么大事,毕竟季母只是骨折了,女儿何必因为这么一件事跟他们生分呢? 阮母却没有阮父这样乐观,她每每想起女儿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她就睡不着,还没到初七,她就已经按捺不住,主动跟别人要了地址,去了季家之前所在的那个老旧小区。 之前阮素在电话里说,季家已经搬了,她也不知道能去哪里找,只能来这边了。 哪知道就碰上了来王奶奶家送东西的季母。 阮母有些尴尬。 她并不想跟季母打jiāo道,早些年她看到季母就怕,现在她女儿又是季母的儿媳妇……如非必要,她实在不想跟季母打jiāo道。 恰好季母也是这么想的。 要不是想到那天阮素红了的眼眶,她看到阮母,也会当没看到一样。不是一路人,也聊不到一块儿去。 阮母主动叫住了季母,她一脸局促紧张,“亲家母,听素素说你们现在搬家了是吗?” 这话一出,季母的神情也变了。 她了解阮素,阮素既然告诉阮母搬家的事,那么必然也将阮蔓做的那些好事都说了。 如果她猜得没错,阮素也是实在忍不了了才说的。 那么,阮素在说了阮蔓做的那些事后,阮母是什么反应呢?会是什么反应让阮素那天眼睛都红了呢?答案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