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样说也是小蕉应该先上救护车啊!」 「衡衡别乱说, 小蕉是快生孩子, 不是要死了!你这样说不吉利啊!」一声尖锐的女声又从旁突入。 「先生, 太太, 现在车上的人可受了重伤啊, 可不可以请你们先让开……」最後是一阵无奈的声音…….啊, 还有一阵「大哥!大哥!大哥!大哥!」的, 我们就把这省略过去吧。 好, 听过那麽悦耳又传神的音效, 现在我想刚才笑道衡那位队长现在一定相当後悔, 不笑还好, 一笑道衡就抓狂了!要死要活的拉著救护车, 躺在车轮前用著老式方法示威不愿走已经三十分钟了, 难得救护员大哥也清閒得和我一起喝著补充血糖的苹果汁, 下了车来看好戏。 其实, 也许我也该说些什麽, 可是, 当我开口的时候: 「其实……」「闭嘴!现在我在争取小蕉的安全啊!」「可是, 我想说……」「小蕉, 你又觉得怎样了, 吓?你们没看到他很辛苦吗!快把小蕉先送院啊!」「梁太太, 事情是…..」「哎呀, 柏图小姐, 你就别再干扰这个可怜的孩子了……」 好了各位, 你们明白我为什麽不开口了吧。 就在我们的酷大哥不断失血面临弥留, 小弟哭叫的声音分贝越高之时, 我们的救星终於出现了!这时冷静如我的人也不禁有点感动流涕之情, 心有千千结不抱住它痛哭实在无以为报, 那就是----另一辆救护车来了! 在道衡.梁先生的无理坚持之下, 虽然警方并没有因感到而同情, 但最少也因害怕而退让的成份在内。在救护员的帮助下, 道衡和展逸双只踏上救护车之上, 安稳的安定下来, 道衡.梁先生还特意地作了一个很小心眼的吩咐:「载那个老大的车絶对不可以比我们这里开的快!」 呵呵, 别这样吧, 我亲爱的道衡, 你好歹是个男人, 人家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啊, 你就放开一点吧。就在我轻轻叹息的时候, 亲切的救护员大叔拍上了我的肩膀:「柏图女仕, 我们也出发吧。」 「哦?可是已经没有救护车了?」我得意的打量著身旁的环境。「难道说我们要坐警车?」 「不是这样的, 柏图女仕, 已经没有多馀的坐位了。所以我们先是踏单车到十九街, 然後坐地鐡到第五线路转车往第十街……」大叔得意的笑著。「怎样, 开始感激公共运输系统的重要了吧?」 律师!我的律师!什麽?歌鲁先生休大假了?啊啊啊啊啊~~~~~~~~~~ 第21章 大家, 我很不好, 我是憔悴的姬丝汀.柏图。现在我开始配服路环的单车手, 以为印度那些一家七口共乘一车的奇境了。看著前方的大叔努力地挥汗, 二人共乘一车在颠簸的油柏路上跑过一转以後, 感谢上帝, 竟然还让大家看到我! 几经辛苦, 经历四次翻车五次撞柱, 加添几个伤口, 我, 姬丝汀终於平安到达医院了。撇下那仍旧笑容满脸(怀疑他脸部肌肉坏死)的大叔, 我沾著手跛著脚走到等候处旁, 不巧又碰见了愁容满脸坐在胶椅上的道衡, 我正想开溜, 不料却被梁妈妈瞄到, 一把就把我给摔过去:「道衡这孩子心情很不好, 你这个朋友就到哪陪陪他吧?」 什麽?你是他妈妈啊, 有什麽事都该让你去跟进啦!我薪水又不不多, 怎麽要我做这些事啊?我不是他的朋友啊! 「柏图小姐…..」我正想以『没看到没看到』大法逃逸, 不料这时道衡却脸如死灰的抬头, 那眼神中的死寂和絶望, 眼下黑眼圈的深邃与泥泽, 就如无底沉潭般把我吸了进去死不偿命。 我尴尬的笑著:「啊, 梁先生, 哈哈哈, 不知道展逸现在怎样呢?」 沉默。 二十分钟过後---- 依旧沉默。 「啊, 不说话多无聊呢, 道衡, 我来给你说个笑话吧。」我拍著大腿笑著打哈哈, 也不管背景暗默的道衡理不理睬, 就自个自的说起来。「有天罗拔和妮露一起参加天体会, 妮露自已走了一转, 回头就对罗拔说:『啊, 林子大了, 什麽鸟也有。』----哈哈哈哈…..」 沉默。补充, 只有我的笑声回盪。 我慌忙补充:「啊, 对不起啊……. 这真的不好笑吗?我觉得很好笑啊……」 「柏图小姐…….呜呜呜呜……………」好不容易道衡才抬起脸来看我, 可是却满是鼻涕。「怎麽办了~ 要是小蕉他有什麽万一该怎麽办了?」 「不, 不会吧。」我边说边往後闪躲, 别怪我, 让伤口感染可是很严重的。 「都是我不好, 我不应该生气的。小蕉是我的伴侣啊, 我应该更体谅他才是的, 为什麽我刚才不一枪毙了那个大哥呢?啊, 柏图小姐, 那是我的错吗?我不应该让妈妈来的, 该死!我怎麽要妒忌小蕉抢走妈妈呢, 小蕉根本也是我的啊……」 来不及了, 道衡沾满鼻涕的手已经抓著我了!他的眼神飘浮, 突然又紧盯著我。「神!柏图小姐, 是不是神在惩罚我啊?要是小蕉有什麽怎办?我不应该因为他常常占著厕所, 吃了我的布甸而咀咒他的…….啊, 是我不对, 是我不好…….」 「道…….道衡你就别太自责了, 展逸他该没什麽的。」虽然我身材像天使, 脸长的像魔鬼, 不, 虽然我有天使脸孔魔鬼身材, 可你们这些男人也用不著一个个跟来向我泣诉啊!你这麽喜欢你妈妈就自己跟她说啊!我不想知道, 也不想听, 我只是想闪……. 「怎会没事, 他进去这麽久了, 连半点声音也没有……」道衡有点哀怨的道。 沙喇---- 粉蓝色的帘幕被擦开, 一个穿著绿衣服的人拉下回罩, 提起了垫纸板, 缓缓的向著我们走来。 他问道:「你们有谁是展逸.方的家人?…………….」 「我!我是很爱他的大蕉啊!」道衡马上从我身旁弹跳起来, 然後就像火箭升空必需舍弃燃料一样, 他的鼻涕丝黏住了我的裙子。「他到底怎麽了?」 「先生, 我知道你很爱他。」医生果然经历风浪, 此时竟还是处变不惊。「问题是, 你是他的谁?」 「我……我是他的丈夫。」道衡红了脸粗了膀子道。 医生推推眉毛, 那笔尖在纸上一扫, 又道:「言下之意展逸.方就是你的妻子吗?」 「他……他也是我的丈夫。」道衡的脸色更为红润了。 「哦, 原来是这样, 他没事。你可以进去见他了。」医生快速在纸上扫几下, 我瞄到他在关系栏上早就写了「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