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严啸呷了口茶,惹了麻烦我兜着,想整他也得看我答不答应啊对吧?” 沈寻骂了声操”,起身道:行吧,反正是你家的事,你兜不了还有你哥,你哥兜不了还有你爸,我回去了,你自己把握个度。” 等等。”严啸将刚才砸到自己脑门的牛奶糖啪”一声丢沈寻背上,倒是你,李司乔都招惹到你眼皮底下了,他还不给他点颜色看看?” 什么颜色?像昭凡那样一脚踹过去吗?”沈寻转过身,双手揣在裤袋里,还是叫人晚上把他绑了丢河里去?” 哎不是……”严啸啧”了一声,翘着二郎腿,乐然的事,你不打算管了?” 管也不急这一时。”沈寻眼中有些无奈,叹了口气,他至今不肯给我讲经历了什么,也不承认自己和李司乔有任何关系,如果我像昭凡一样上去就是一脚,他会怎么想?他不肯告诉我,因为他觉得这是他的丑事,是弱点,而我从其他途径知道了,这只会让他更加羞愧。” 严啸愣了愣,撑着太阳xué道:我靠,你他妈想得真周到。” 废话。”沈寻笑了,追人家呢,不周到点儿跑了我上哪哭去?” 那昭凡踹李司乔那一脚是不是露馅儿了?” 没有。早上一见面昭凡就和李司乔怼上了,一看就是有私人恩怨。”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准备回用餐的包房。严啸将手勾在沈寻肩膀上,一边拍一边说:什么时候准备整李司乔了,随时通知我,到时我跟洲桓说一声,让他给提供法律援助。” 沈寻眉梢一抬,李司乔这人太yīn,你最近注意一下,我怕他对昭凡动手。” 下午的会仍是枯燥的工作汇报,沈寻三人坐在倒数第二排,除了正襟危坐的乐然,全排警员都在打瞌睡,其中尤以昭凡睡得最离谱。 乐然其实也不爱听天书般的汇报,但四年军营生活早将纪律刻在他血脉里,在这种环境下打瞌睡他是绝对做不到的。 所以他保持着沉钟一般的坐姿,眼睛却不停往四处扫动,一旦看到摄影师的镜头转过来了,就在沈寻腿上拍一下,低声喊:沈队,醒醒!” 沈寻根本没有睡着,但十分享受他那一拍一喊,索性继续垂着头装睡,非得让他拍三次叫三次才睁开眼睛。 这游戏越玩越有趣,几次下来,沈寻不满足于拍三下了。 眼看着镜头马上就要对准自己这排,乐然一急,居然在沈寻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 这下,沈寻是不醒也得醒了。 而且醒得表情狰狞。 特种兵的手劲不是chuī的,乐然觉得自己没用多少力,沈寻却痛得险些从座位上弹起来。 镜头移走后,乐然看沈寻不停地揉着被捏的地方,这才小声问:痛啊?” 沈寻偏头看他,你让我捏捏试一下?” 乐然稍一噘嘴,我又不是故意的,拍你五下你都没醒,再不醒就得被镜头逮到了。” 然哥的意思是‘虽然我掐了你,但你得谢谢我’?” ……谢倒不用。” 沈寻又在腿上捶了捶,不行,太痛了,你得让我也掐一下,不然我咽不下这口气。” 乐然瞪了他一眼,思索2秒,往自己大腿上一拍,掐吧!” 沈寻笑了,右手一探,却没有掐他大腿,而是往他侧腰上轻轻一戳。 他连忙一手捂腰一手捂嘴,生怕自己笑出声来。 沈寻往他脑门上一弹,轻声说:终于笑了。” 腰侧是他的痒痒肉来着,以前练习格斗时观察入微的刑侦队长就发现了。 一天的会议结束,沈寻推掉饭局,早早和乐然回到酒店。晚饭时,乐然好几次欲言又止,沈寻不做催促,甚至假装没注意到他的不安,时不时给他夹夹菜,聊几句闲话。 睡觉前,乐然终于做好了思想建设,一脸凝重地坐在chuáng边,认真看着他的眼睛,双手抓着睡裤,胸口一起一伏,沈队,我想跟你讲件事。” 他点点头,是军营里的事吗?” 乐然抿了抿唇角,嗯。” 房间里很安静,乐然用一种低沉得像水流的声音讲起自己去年的遭遇。大部分内容和严啸调查的一致,但其中一个细节却让沈寻狠狠皱起眉,眼神也变得格外yīn沉。 严啸说,当时李司乔qiáng迫乐然,被乐然狠揍了一顿。 乐然却垂着头,断断续续地说,李司乔给他用了药,周围还有很多帮手,他浑身乏力,jīng神完全混乱,看不清也听不清,全身衣服都被扒了,李司乔压着他,甚至摸到了他的隐私部位,他靠着最后一点神智拼命反抗,踹到了李司乔命根子,后来被甩了很多个耳光,又被一拥而上的帮手围着打,肋骨断了,多处软组织受伤,好在当天特警队有紧急任务,李司乔临时被叫走,他才逃过一劫。